于河又“咳”了几声,大笑了下,“是是是,我们家泠惜就是心地好。”
泠惜笑了笑:“爷爷带大的。”
于河:“嗯,对了,我让一帆给你带的白笛子,有没有带到学校去。”
泠惜:“带了。”
于河满意地摇了摇木椅子,“我特地打听了,你们学校有个笛子协会,记得,要参加。”
泠惜点了点头,“知道了,爷爷,早上还特地问了辅导员,过两天学校各社团招新,我就去报名。”
于河:“听说入协会要交费?”
泠惜看着满地的快递,低着头寻找着,“嗯,不过辅导员说30元就可以进了。”
于河:“那行。”
“您好,我就这两份快递。”泠惜将两份快递拿了起来。
于河:“在拿快递?”
泠惜:“楼楼给我寄了一箱橘子。”
于河笑了笑,“楼楼那小子还特地打了个电话给我,说他读书的地方离你那,只要两个小时的高铁就到,说以后可以常常去找你。”
泠惜点了点头,“嗯,本来他想和我读同个大学的,不过两人分数差太多了,没办法。”
于河:“嗯,好好学习,爷爷知道你,别老想着赚钱,回宿舍去,你nainai喊我,我下去喝茶了。”
泠惜胳膊夹着一箱橘子,手上拿着陈钢龙的小快递,走了一段路,肩膀不觉有点酸,正好走到亭子,便坐到石凳上休息,“好的,爷爷你早点休息。”
手机震了下,泠惜看了下,肖建给自己推送了好几条周末兼职的信息。
泠惜深吸了一口带着湖水味的空气,发了个笑脸:【谢谢肖室长。】
·
坐着不到一会,泠惜见一对情侣如胶似漆地走了过来。
也是,亭子本就在学校偏角处,此时又是月黑风高时,确实谈情说爱好地方。
泠惜抱着橘子拿着陈钢龙的快递,识趣地走开了。
走到一半,电话响了,泠惜迅速从裤兜里摸出耳机戴上。
“泠惜,橘子收到了吗?”雷楼楼大声又激动地说道。
泠惜带着耳机,“嗯,刚拿到。”
雷楼楼气喘吁吁地说道,“我让我老爸挑最好吃的,你给同学们分一些,说是自家种的,他们都喜欢这些呢。”
泠惜笑了笑,“我都咽口水,今晚剥一些橘子皮放桌上和床头,祛祛味清新清新空气。”
雷楼楼:“嘻嘻,对了,你们宿舍几个人一间?都叫什么名字?”
泠惜:“四个人一间,室长是肖建,还有一个很喜欢打游戏的叫秋至诚,另外叫陈钢龙。你在干嘛,怎么喘气喘成这样子的?”
雷楼楼:“爬楼梯,真够他妈倒霉的,刚报道整栋学校就停电了,听师姐师兄们说,学校百年难遇一次停电,就给我们这届新生碰到了。”
泠惜路上碰到隔壁宿舍四个人,正准备去外面吃夜宵,不禁笑道,“天将降大任于你们这届新生呢。”
雷楼楼那边又抱怨道,“我们宿舍是八个人一间,而且,在老校区,好破,又暗,条件艰苦啊。我们宿舍的人还没认齐,有的跑去见师兄师姐了,有的和其他宿舍的人跑去吃宵夜了。对了,我等会给你拍张照看下我们宿舍。”
泠惜:“我等会回去也给你拍张,我们床下面是各自的桌子,宿舍打扫后还挺新的,我们是第二届住进来的。不过,就是宿舍的信号很差,下午我们研究了下,外面阳台饮水机旁边,信号是最强的。”
雷楼楼发出一声“啊”,聊表羡慕之前,“你知道吗,我们是摆了八张桌子在一处,床是上下铺,摆在另一处。上下铺,对面坐,大眼瞪小眼,都没什么隐私,不想说话……”
泠惜安慰道,“大学很少在宿舍的,一开始不习惯,住习惯就没什么了,你……”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呆在了原地。
雷楼楼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泠惜,怎么了?”
泠惜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后,惊讶又悄悄地说道,“楼楼,我看到了一匹白马,就在我面前。”
夜深人静……
林荫大道……
路灯昏暗……
学校街角……
一匹白马,静谧地站在学校,悠长、悠长又寂寥的街角处,清风明月,那骏马雪白的鬃毛如披上了雪色,突然地出现,好似从月宫下来般。
“泠惜,你在学校?”雷楼楼也跟着压低了声音。
泠惜四周仔细看了下,不敢有大动作,的确是白天走过的路,“在,我白天经过这里。”
雷楼楼不可思议地“咦”了一声,“那,你算不算碰到危险了。”
泠惜回过了神,无奈地腾出一只手揉了揉眉心,认真地回道道,“应该不算,毕竟遇到的不是狗熊。”
雷楼楼在那边“嘘”了一声:“泠惜,你还是悄悄绕路走吧,太诡异了,那么大个学校,条条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