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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与警察到达时,看到了被雪花掩盖着的,相拥的两人。
九重天上
月老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转身一把掐住了司命的脖子,月老表情狰狞的吼道:“你丫干嘛?又改命数,你闹哪样啊?老身今天非掐死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
司命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命册,想要挣脱束缚。
正待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时,乾坤镜内突然传来玉帝的声音,月老立即放开司命,向玉帝行礼。
玉帝微一颔首,道:“司命未改命数,他二人确是留白。”
月老瞪了一眼司命,又听玉帝道:“去把太子带回来吧!这执念,也该断了。”
“玉帝,那……广云上仙……”月老迟疑着问道。
玉帝抬眸望向无极之地,缓缓道“无极之外更有无极,他二人誓言既解,广云自是不会儿回来了。
闻言,司命不可置信道:“无极立誓,怎会……”
玉帝一挥儿袖,消失了。
月老低眸,半响道:“柒染,记忆消失了。”
记忆消失,有悖誓言,结、断了。
突然,月老抢过司命的命册,留白簿上已经有了故事。
结局,并不是车祸而亡。
司命看到月老神情,凑前一看,便愣住了。
留白册上,并未结局。
月老无奈一叹,道:“走吧!去接太子。”
太子箫君钰,看着熟悉的南天门,突然就迈不开步了。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很久很久以前,他们都已经相识了。
十万年前,他第一次下凡历劫,应该便和柒染相遇了,不、、应该是,相爱。
那时柒染一个小小的戏子,喜欢上了身居高位的他,一开始,他十分看不起这个卖唱的戏子,毕竟□□无情,戏子无义,只认钱钞,依傍权势。这等卑贱之人,于他而言只是蝼蚁,不,比之蝼蚁,更为下贱。
但是,当他有一次去看戏时,柒染登台,没有浓妆艳抹,只是轻描淡写,仅凭一袭火红色的长袍,就把醉花楼的头牌比了下去。
一阵静默过后,悠扬百转的曲子唱响,这一曲,不知怎的,就打开了他尘封的心。
“举杯独醉,饮罢飞雪,茫然又一年纪。
尘缘飞花,室迩人遐,梦里花落为谁痛?
顾眸流盼,多少许痴缠。
把本人揉入了循环里,
忆起,在曾相逢的梦里;
分手,在泪眼迷朦的花落间;
心碎,在指尖的苍白中;
淡落,在亘古的残梦中。
在夜莺凄凉的叹气里,让片片细腻的柔情,
哽咽失语在暗夜的诗句里。
听凭一腔绵婉的相思,飘散在风中;
任一泓暖和的细雨,吻遍朱唇上的幽凉;
任清冷的月光,映刻在眸间,悠悠飘香。”
心动,真的就在一瞬间。
自此,再也忘不掉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
月老到时,就看到箫君钰在那里发呆,上前叫了几声,箫君钰才回过神来。
箫君钰见是月老和司命,微一点头,然后就向玉清宫走去。
玉清宫内,玉皇大帝端坐于高位,望着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太子,开口道:“成仙,便需断情绝欲,无悲无喜,你下界历劫至今,想是一切皆以了悟,该是回来的时候了。”
箫君钰闻此,直视玉皇大帝道:“我渡了这十世的劫,却也爱了他十世,想要我无心无情,忘却过去种种,不可能了。”
“你若回来,将来便拥有这至尊之位,你若执迷不悟,便什么也没有了。”
“我此次前来,便是想要告知您,另立太子吧!”
玉皇大帝听次,震怒道:“你竟要为一个小小的飞升上仙,弃了这太子之位!孽子啊!”
箫君钰闭上双眸,跪下道:“找到柒染后,我会断去仙根,与他成为凡人,共渡余生。”
“……共渡余生……”玉皇大帝冷笑道:“你还真是自信,广云的记忆,还在吗?广云,他还在吗?一个消失的人,你拿什么去渡余生。”
“过去,我可以为了他斩断诛仙台,大战镇妖塔,如今,我亦可以用万年修为,重塑我们的誓言。”
玉皇大帝见箫君钰去意已决,呼道:“来人,将太子打入天牢。”
箫君钰不为所动,看着鱼贯而入的天兵天将,不屑道:“我箫君钰的命,你掌握不了,这一跪,是还恩。而你,至此以往,也握不住他的生,他的死了。”
说罢,一个挺身跃起,就甩开了围过来的天兵天将。玉皇大帝看着下面混乱的场面,箫君钰一路势不可挡,已经杀出玉清宫了。
他突然就没了力气,卧倒在椅上,沉声道:“放他走吧!……走了,就不要在回来了。”
箫君钰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毅然离开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