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林童怀着沉重的心情踏进考场,他此时十分后悔对安崤说出那样rou麻的话,现在想想,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啊!一直到考试铃声响起,他才收回乱飞的思绪。
学校外面一处角落里的安崤,与他俊郎帅气外貌不符的是,那慢慢喝柠檬汁的动作,靠在红色摩托车上,悠闲自在中溢满了温柔。
安崤不知,他此时孤身一人,胳膊上还缠着绷带的样子落入了不远处几个混混的眼里,身穿黑色短袖,顶着一头红毛的男子扔掉手中的烟,用脚辗灭,对其他三人道:“一会儿过去,梁子和阿保推车,我和阿塔,大虎拦着,速度放快。”
几个男子互相点了下头,那红毛带着阿塔和大虎就先向安崤走去,梁子和阿保则是绕到另一条路上,打算趁着安崤不注意时把车偷走。
红毛径直走到安崤面前,挡住了安崤的视线,安崤不满的皱了皱眉,站起身子睨着毛发各异的三人,嘴上喝柠檬汁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红毛啐了一口唾沫,微抬起头说道:“识相的把车留下,人赶紧滚了。”
安崤不说话也不搭理红毛,等了半天也不见安崤有所动作,红毛骂了一声:“MD敬酒不吃吃罚酒。”挥起拳头朝安崤面门打去,其他两人也一哄而上。
安崤一脚踹向红毛的胸口,左手握着柠檬汁,只得用受伤的右手,拉住阿塔的胳膊向另一边的大虎打去,然后转身一脚踢到正在推车的梁子腿上,一拳打到阿保脸上,五个人毫无招架的余地,痛的在地上哀嚎。
安崤今天心情很好,他决定放过这几个街头混混,重新靠在车上,冷哼了一声:“滚”。
几人听闻,忍住痛处连滚带爬的跑了,安崤看几人狼狈的背影,嘲讽道:“不自量力”。
柠檬汁已经喝完了,安崤又看了一会,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没出息,半杯柠檬汁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以后有了更大的好处该怎么办,这才下定决心把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于林童考完试出来时看到安崤,就想起自己做的那一摊子丢人事,有点不好意思。安崤看于林童躲躲闪闪的眼睛,心里明了,对中午发生的事闭口不提。
回家向林姥爷简单说了一下考试的事,吃了饭后于林话去看电视,林姥爷还有作业要批,于林童回了房,安崤去还摩托车了。
安崤回来时,于林童拿了衣服要去洗澡,见安崤进屋便让他铺床,经过安崤身边时不小心瞄到纱布渗出了薄薄的一层血,他拉起安崤胳膊看了一下才说:“你坐着吧,一会儿我给你换一下,床我回来铺。”
安崤点了下头,坐在书桌前看于林童的书。于林童没事时就喜欢看各种各样的文学名著,有时一本书能看四五遍。
☆、6
安崤随手拿了桌上的一本史书,讲的是凤澜时期的历史。
里面有一张书签,应该是于林童正在读的那一页,闲来无事,他也翻着看了看。
凤澜大陆的西楚国,文景王驾崩后,传位文慧王棠祁画,文慧前期,宁王君陌黎以棠祁画管理不当为由,强势成为西楚的第一位摄政王。
这位摄政王虽然年纪轻轻,但他不仅管理朝政有方,而且也是凤澜时战功赫赫的名将。在他的管理下,西楚可谓是蒸蒸日上,一时间民心所向,显然这摄政王君陌黎已成为了西楚的实际掌权者。
然而天不随人愿,君陌黎在二十四岁时抱病身亡,举国同丧。
安崤看得正入迷,书却突然被抽走,于林童一手提着医药箱,一手把书放下,然后半蹲着,拉过安崤的胳膊上上下下瞧了一通。
这才拆开纱布,伤口用针缝着,没有初时的狰狞,于林童小心翼翼的帮安崤清理伤口,看着又出血的胳膊,心里有点难受。
安崤的伤至少要半年才能好,而他总是忽略安崤的胳膊,让他做这做那,还总是责怪他办事不利。在心里把自己好好检讨了一番,于林童决定要痛改前非,在安崤伤口好之前,对他好点。
想到就做,于林童对着安崤的伤口轻轻哈了口气,抬头问:“还疼吗?”
温柔的于林童十分少见,安崤皱眉沉yin:“疼”。
于林童对着伤口又吹了几口,一边包扎一边哄安崤:“吹吹就不痛了,以后尽量少用这只胳膊,听到没?”
安崤伸手压下于林童头上那一撮调皮的头发回答道:“嗯”。
包好伤口,于林童站起来,从桌子上找了一会儿,然后递给安崤一本书,安崤不解的问:“什么?”。
于林童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说:“这本是关于西楚摄政王君陌黎最为详尽的书了,你刚看的那本我觉得不大好。”
安崤接过书,一目十行的浏览起来。这本书和刚才最大的不同,就是出现了一个人,西楚九皇子棠祁书。
棠祁书与文慧王棠祁画皆是德妃所出,不知为何,文景王在棠祁书四岁时,把他送给了君陌黎。君陌黎是西楚的异姓王爷,九岁就已是宁王。棠祁书到了宁王府后,由宁王亲自抚养。
君陌黎十八岁时担任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