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正和一个健壮帅哥、一个身材火辣美妞亲热呢!”
顾畅青闻言,反而因松一口气而低低一笑,他伸手捏了捏眉心,应:“那就好。”
“我可没骗你。”叶非因没有吓到对方而心有不甘,继续添油加醋,“反正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把他给掰直了,自己上!你可千万别回来啊!”
叶非听闻电话那头一片平静,按捺不住,即时咬牙恨恨骂:“我知道你离开是为了冷静,可是你用得着跑到地狱去吗?”葱指弹向笔记本屏幕里那个代表好友信号所在,“伊莱国特别是托萨莱布镇,那可是政府军和极端组织反复争夺的战略重镇。”
顾畅青沉默了2秒,不由得仰头望向璀璨星空,又隔了将近5秒钟,才低声徐徐应:“我不去到地狱,又怎么能知道,我能否获得天使的原谅?”
“你怎么不直接上天堂,让上帝原谅你?!”叶非不禁忿忿嚷道。
“别告诉他,你和我联络过。”
“为什么?!你这样很不负责任,让人家一直等……”。
“能让他讨厌我的不辞而别,”顾畅青不甘却又无助地低下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从贴身口袋摸出的最后一根棒棒糖,半晌才哑声接道:“把选择权交回到他手上,对他更好。”
“可是……好吧,我知道了,我不告诉他……喂?喂?”叶非皱眉瞪一眼手中的手机,才预备联系同事,立即按顾畅青要求用无人机运送药品去到伊莱国,唐信就被玄武拖着冲到自己面前。
青年另一手捧着刺猬裹裹,满脸期待地看向她,“小叶子,是故意打来的吗?”
“没有,我接到工作而已,要去办公室开视频会议。”叶非弯腰揉了揉玄武的脑袋,毫不客气地向唐信指挥:“你快去买菜煮饭啦,我两小时后回来。我要吃松鼠鱼。”
“喔。”唐信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失望,很快扯开唇角浅笑,低头看向爱宠,温声下令:“玄武,走,我们去买菜去。”
“汪,汪汪!”
正步向停车场的叶非扭头看向朝相反方向而去的唐信,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我们‘暗光’有事做了。”
与此同时,伊莱国托萨莱布镇西南。
顾畅青看着手中因接收不到卫星信号而暂时毫无用处的卫星电话,再度仰头望向一直静静俯视着渺小的自己的夜空。
陡然间,他翻身上马,奋力策马赶回村里,额前的鸦色长发随夜风飞扬,却也遮掩不住墨色眼瞳因闪烁着祈求、期盼与坚信的光华,因为如同星空般璀璨,无法令人忽视。
小叶子,快点,快点把塞克娜所需要的救助送过来!
塞克娜,你一定可以坚持下来的,你一定可以完成你自己的心愿,坚强地在这个国度中活下来。即使再辛苦,你也要努力活下来!
待顾畅青赶回到村里,匆匆下马又一脚深、一脚浅地步回塞克娜所在的医疗帐篷,恰好见唐璜侧身从帐篷门帘间而出催促同事快点拿药物和医疗器材,忙问:“塞克娜怎么样?”
“难产,如果再这么下去,我必须帮她剖腹产,否则大人、小孩都难保住。”
“我已经联系上朋友,她会尽快送到。在那之前,你要尽力帮塞克娜。”
“不用你担心,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唐璜呛回对方,又扬声催促着朝他方向奔来的捧着药物的同事,即再度转身、侧身穿过门帘回到帐篷里。
夜色浓重如同无法突破的绝望,漫长且看不到尽头,直至一个婴儿有力的啼哭声如同天使从天而降所吹向银色号角,破云、召唤来自上天代表希望的阳光,利刃般劈斩断夜的绝望的幕帘。
一直守候在外,疲倦得或坐或反复踱步或打盹的村民闻声,都不觉Jing神一振,纷纷围上前问,“怎么样?”
唐璜以头顶开帐篷帘而出,来不及脱下满是血污的手套,就取下口罩,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宣布:“母子平安。”
在场众人闻言即时齐齐含泪鼓掌、相互拥抱,庆贺新生命的诞生,却也同情那个可怜的孩子降生于这个战火纷乱的国家。
顾畅青更是深深呼吸一口气后阖眸默默:我竟从没有像今天那么感谢过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他的降临足以带给我们亟需的希望,重燃期盼。
自从母亲去世那一瞬起,我就一直很害怕身边有生命流逝,但是父亲仍然不受我控制地为保护我而去世。24年前,我曾经在父母的陪伴下,迎接刚出生不久的小白; 3年前,我又眼睁睁地看着小白不受我选择地突然离我远去。
小白,希望你在那边一切都好。
顾畅青长长吁一口气,徐徐启眸间,注意到唐璜的神色有异,并没有十分放松,忙上前拉过对方走远几步,担忧地低声问:“唐璜,是不是塞克娜……”。
唐璜看了他一眼,罕见地由口袋里干瘪的烟盒里拈出最后两根烟中的一根,含进薄唇间,却迟迟没有再去找寻火源点燃,半晌,他才摇摇头,应:“塞克娜目前还算可以,是那个孩子……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