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回去你也进不去了,那麻烦你,送哥回趟家。”林俭把车钥匙递给沈苑,“哥喝酒了,开不了车。”
上了车,林俭报了个地址就开始昏睡。
沈苑开了导航,然而总是忍不住关心身边那个人醉得怎么样,一心二用让他频频出错。
在经过了N次重新规划路线后,他终于把林俭送到了家门口。
沈苑叫了几声“哥”,林俭都没反应,他只好下车来扶他。
林俭高沈苑几公分,又身材健硕,沉沉地往沈苑身上靠,把小朋友搞得踉跄连连。
费了很大力气从兜里摸出钥匙开了门,两个人却齐齐摔在了玄关。
沈苑爬起来开了灯,又把人扶到床上,累出了一身汗。
真想在这儿洗个澡,他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冒犯的想法。
转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独立卫浴,沈苑被自己的唐突想法吓得一哆嗦,想要趁理智尚存赶快撤离,床上的人却一伸手把他拽了回去。
……
然后就没再能走得了。
翌日清晨。
林俭先沈苑醒来,看到旁边还在睡的小朋友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那熟悉的感觉卷土重来,脑袋开始钝痛,他猛地掀开被子,去洗澡。
浴室里,林俭狠狠踹了两脚墙壁,连指甲劈了也没察觉。
他是怎么就把人给睡了呢,睡了人不说,还睡了人第一次。
真他妈是个畜生。
也下得去手。
可那孩子那么乖,要亲就给亲,要弄也给弄。
怎么都行,什么都好。
喝了酒本就定力不足,那小崽子天天不知深浅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让他怎么把持得住。
洗了澡,林俭围了条浴巾出去,沈苑已经醒了坐在床边,面色chao红:“哥,早上好。”
“那什么……”林俭伸手敛了敛滴水的发梢,在床的另一侧坐下,“昨天晚上……错在我,都是我的错,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林俭略微低着头,不敢看那双无辜的眼睛。
“我不要什么补偿,哥。”沈苑抿着唇说,“我很开心。”
这软绵绵的回答像是在林俭的心上揪了一把。
开心?他对自己下手的分寸太有数了,以往那些……不是弄出血来就是弄哭,他做起来是不管不顾的,昨天晚上的记忆有些模糊,但他隐约能感受到,沈苑被折腾得够呛。
“疼么?”林俭问。
沈苑摇头:“不疼!我还可以再来一次。”
……
林俭:“好好说话。”
“疼的。”沈苑纤白的手指抓着被角,眸子清澈得要滴出水来,又害羞又勇敢,“但很舒服。”
林俭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对话。
沉默了半响,沈苑问他:“哥,那我们……”
林俭仓惶跳起,浴巾险些掉地上,直截了当地回绝:“不行,你想的那个,不行。”
“不行……”沈苑眨了眨眼睛,“也行啊,怎么都行,哥,就这样也行,我可以不用你负责的,也不会对任何人说。”
林俭被他绕得头晕,这孩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也不行!”林俭高声说,他必须打消他一切不健康的思想,几乎是跪在床头,扶着沈苑的肩膀,情真意切,“你听哥说,都是哥的错,哥不是好人,你打哥一顿或者扇哥两下都行,这事儿,哥保证不会再有。”
一口一个哥,把沈苑的骨头都叫酥了。
沈苑含情脉脉地看着林俭,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他推开林俭低头看:“哥你脚趾流血啦!药箱在哪里,我帮你弄一下。”
林俭:“……”他妈的都白说了。
☆、走火入魔
沈苑不顾林俭的阻拦,从床上跳了下去,一瘸一拐地找药箱。
林俭跟在他后面:“我说话你听见了没?”
“你脚趾流血了哥,”沈苑装听不懂,“让我先帮你处理下,有什么话你一会儿再说。”
可林俭哪有什么药箱:“别找了,家里根本没这东西。”
沈苑发了个小呆:“我想起来了!我书包里有酒Jingshi巾和创可贴。”
……
林俭也不知道这小孩给他施了什么魔法,竟然鬼使神差地坐在沙发上让人给清理伤口。
沈苑先是用指甲钳把劈掉的指甲剪掉,又拿酒Jingshi巾简单消毒,然后捧起来轻轻吹了吹。
“你……”林俭被他弄的瘙痒难耐,“你干什么?”
他竟然以为沈苑要亲他,真是撞了邪了。
沈苑不吹了,小心翼翼地拿起创可贴来裹,但他裹得很慢很轻,指尖像蜗牛一样爬过脚面,搔痒的感觉瞬间从神经末梢密密麻麻地扩散开来。
在最后完成的一秒,林俭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
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等他冷静下来买了早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