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苑有点为难,“我先问下我哥……哥,秦哥说苏妍姐可能要寻短见,我能过去看看吗?”
这小孩已经有主,秦声把这茬给忘了。刚想说不用,沈苑的电话就被人抢了去。
“都他妈分手好几年了还看看看,你他妈好日子过够了是吧?”
“她说她不想活了。”秦声说,“我怕她真想不开,怎么说也是我……”
“怎么说都跟你没关系,要了她第一次就要负责一辈子?别给自己加那些无谓的道德筹码,“林俭牺牲自己跟小朋友的缠绵时间,苦口婆心地教育他,“不想活,那她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不是还天天sao扰你?狼来了懂不懂?你呀,就是心软。这些肖老师知道吗?”
……
秦声是个藏不住话的人,通常遇到对他示好的人,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都习惯性地跟肖笛报备,肖笛也从不真吃醋或真生气。
苏妍这事,他最开始提过两次,慢慢就不提了,扫兴。每次提的内容都一样,没什么新鲜玩意儿。
这次,秦声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要怎么说,说我担心前女友的安危,怕她真的想不开?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肖笛回国之前把这件事搞定,不要让他受到打扰。
于是,秦声不再顾及扩大事态范围对苏妍形象的影响,联系了苏妍的父母、朋友和校方,让她们多加留意。
然后下了决心,不再理会她。
-
时隔一年,肖笛终于回来了。
秦声站在接机人流中不那么显眼的位置,也足够肖笛一眼就把他认出来。
秦声却有点不敢认,他盯着肖笛看了看,又过了两个月,他宝贝又给了他一些惊喜。
一侧的头发被整齐利落地掖至耳后,好像更白了些,还带了副墨镜。
活像明星的机场走秀。
“真他妈好看。”秦声在白嫩的脸蛋上啃了一口,然而被鼓起来的腮帮顶了一下,“吃什么呢?”
肖笛舌头包着糖伸出来给他看:“薄荷糖,喝了咖啡嘴有些苦。”
又在撩人!
秦声:“我刚抽了烟,嘴也有些苦。”
……
肖笛四下瞻望,大家都行色匆匆,没有人关注他们。
他脚步没停,快速靠近秦声,咬上他的嘴唇,灵巧地撬开齿关,把这颗含化了一半的薄荷糖渡了过去。
而后,肖笛舔了舔唇角问:“是这个意思吗?”
☆、万幸
秦声把这颗糖嚼碎了咽下,有些欲言又止。
肖笛很少见他这样子:“怎么了?”
秦声:“我给你承认个错误。”
“什么事这么小心翼翼的。”肖笛说,“跟我用不着这样,只要你没看上别人,就都没事。”
秦声上来一股作死的冲动:“那我要真看上了呢。”
“真看上了?”
明显不相信的语气,眼神里还有无限宠溺。
秦声想说“我真看上了”逗逗他,又怕逗大劲了不好哄。
一时犹豫,肖笛先开了口:“你知错就改,那也没事。”
还伸手帮他整理衣服领子!
妈的,越来越会了。
秦声咬了咬下唇,这不是自己表白过的话吗,还真会活学活用。
“说不说啊?”肖笛捏着衣领的手紧了紧,“想急死我?”
“就是苏妍,她最近一直有联系我,还去小区门口堵过我,我都尽力避开了,除了……”见肖笛脸色微沉,秦声有些拿不准,但也一口气说了,“除了有两次她说不想活了我电话挂得晚了点以及她往马路上闯我拉了一下。”
“拉她哪儿了?”
“胳膊,隔着衣服呢。”
“就这样?”
“就这样。”
要说怎么还真没怎么。
但秦声的态度就是:你觉得我做过了我就收,你生气了我就哄。
你就是我的原则,一切都没你重要。
果然,肖笛没让他失望,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我当什么事呢。”
但也没再多说,没表明态度,到底是在意还是无所谓。
行李箱吐出来,肖笛上前提起自己的,另起了一个话题:“好饿,咱们去吃火锅?”
“火锅简单,回家弄吧。”秦声接过其中一个,有点被噎住。
肖笛惯爱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吃点小醋,怡情,他很喜欢。
对于他真正有歉意的事情,又会给予充分的宠爱与宽容,他也喜欢。
但潜意识里又有些隐秘的期待,某个瞬间,他甚至希望肖笛对他发个火,质问他为什么不能彻底隔绝那个女人。
可怕的人性,邪恶的欲.望。
秦声觉得还是控制一下为好。
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念,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