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俭立刻改口:“谢了,嫂子。”
肖笛:“……你多歇歇,少说点话。”
医生来查房,他们就没坐多久,走的时候秦声特意跟沈苑说了句话:“弟弟,你再辛苦一下,哥明天晚上来换你的班。”
身残志坚的林俭把秦声的话复制粘贴,甩给他一句:“跟谁称兄道弟呢,那是你嫂子。”
……
一屋子的人同时错愕地看向林俭,尤其是沈苑。
他没想过林俭会以这种方式,这么猝不及防的,表白?
小男孩瞬间激动得全身颤抖,连杯水都拿不稳,可他明明被软硬兼施地拒绝过那么多次,又有些不敢相信:“哥你乱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林俭看着他,“怎么,不行?”
“啊?”沈苑更不敢相信了,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慌乱地插了一根吸管在水杯里,送到林俭嘴边说,“哥,你先喝点水。”
艹了。
林俭恨不得自己撞死得了,也好过在秦声面前这么没面子。
这小兔崽子,昨天还抱着他哭唧唧,今天就这么有主意。
秦声抱着胳膊倚在肖笛身上看戏,看得他爽快极了。
这傻逼想当老畜生未遂。
离开前,秦声张大嘴朝他做了个口型:“活该。”
是非要经历生死才肯把人抓牢。
早他妈干嘛去了。
住院楼里的温度把人暖得像烤了火,刚出楼门,两人就被断崖式的温差和干冷的寒风冻了个措手不及。
惦记着肖笛刚输完血,秦声立刻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给他围上。
肖笛躲了一下没躲开。
这围巾是肖笛从国外买回来给秦声的,一个很有名的奢侈品品牌。
一同买回来的,还有很多条齐名品牌的各种样式的围巾和手套。
总之烧了很多钱。
就为了在他不在的日子里,不想穿秋裤又嫌羽绒服臃肿的秦声能多爱自己一些。
喜欢穿羊绒大衣不系扣子耍帅不要紧,多少再围条围巾,不至于让人看着空荡荡的脖颈就替他冷得慌。
他那个脖子常年夹琴,皮肤特别敏感,不禁吹也不抗冻。
稍有不慎就火红一片,偏偏秦声天天练琴的习惯雷打不动,肖笛是真的心疼。
肖笛虽然也爱捯饬自己,但冬天是不拒绝羽绒服的。
尤其今天,他还穿了件厚羽绒服出来,帽子一带扣子一系,就遮挡了大片风寒。
所以他跟秦声之间,显然秦声是更需要围巾的那一个。
但秦声还是嫌麻烦。
这几天降温,还总是找借口把围巾塞过来。
肖笛叹了口气,把人拽到避风的地方一颗一颗给扣好衣服扣子,又把围巾打了个花样系上,轻声哄劝:“脖子别老露着,勾引谁呢。”
“就几步路,真没必要宝贝……”
秦声还是想把围巾给肖笛,可还没动作,就看到对方的笑意收敛,静静地看着他。
然后扔下他,独自往车上走。
秦声心头大念不好,他好像是闯祸了。
肖笛直接坐到了驾驶位,打开暖风,又放了首舒缓的音乐,心情好了不少。
没一会儿,秦声坐上来,见肖笛给了他一个露齿笑容,便放松了警惕,拉过肖笛的手亲了亲,算作示好。
“我来开,”肖笛说,“回家还是去吃饭?”
“去吃日料吧。”秦声说,“走之前先吃个爽,可怜了那老畜生,要忌口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听他刚才那意思,”肖笛开车上路,“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真是便宜那老畜生了,”秦声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怜香惜玉之情,“沈苑那孩子,名牌大学毕业,就为了能天天看见心上人,把自己屈才在那破咖啡厅工作,听说林俭明着暗着拒绝了很多次,但怎么都没用,就是赶不走。”
肖笛“嗯”了声。
“别说,二十多岁,看上去真挺嫩的,”秦声还处在这件事的余波中,“难怪那老畜生把持不住,不过他也真下得去手,比我还大两岁呢。”
这次肖笛一声也没应。
车内放着音乐,秦声一时也没察觉出不对劲,直到一首歌唱完,才听到肖笛在换歌的间隙问了句:“喜欢年轻的,嫩的?”
☆、身份
秦声转过头去看,他宝贝正专注地开车,漂亮的脸蛋在乌漆嘛黑的车厢内白得反光,唇线轻抿,腮帮就微微鼓了起来。
不知道是真被自己给养胖了还是吃干醋吃的,诱人得要命。
真想上去亲一口。
不,咬一口。
于是秦声真的凑了过去。
肖笛像早有预料一样一手挡开:“别打岔,开车呢。”
“小毛孩愣头愣脑的,又只会哭,没意思。”秦声抓住他的手握着,声音极尽柔软,“我喜欢你这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