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说过:他若是喜欢你,你脾气再大那也叫个性;他若不喜欢你,就算你温柔的像只猫,他也嫌你掉毛。
而且于哲书本意也是维护他,所以隗清渠在于哲书认错的声音里慢慢消解了情绪。
见隗清渠没那么气了,于哲书又把他脸上的药膏揉开。
这天晚上,换成了于哲书揽着隗清渠睡。
第二天一早,隗清渠借口出去买东西,戴上口罩驱车去了于哲书家里。
“叩叩叩”
“谁呀大早上的。”
门从里面打开了,是何西。
“你……”她惊讶地看着眼前人。
“阿姨好,我是来道歉的。”隗清渠摘了口罩,昨日肿起来的地方消了一点,大概是药膏起了效用。
他把手举起来示意手里拎的东西,何西叹息地摇摇头,让他进来。
这一家都起来了,两个老人看是他,转身进屋,只剩何西和于建卫。
隗清渠把手头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何西招呼他坐下,他就规整地坐着。
“哎呀!”于建卫像是受不了了,狠狠拍了下桌子,站起来进了房间。
隗清渠尴尬的坐在那儿,直到何西站了半天坐下。
“阿姨……对不起,我……”他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就断断续续、支支吾吾的。
见他也不好意思,何西干脆就开了口。
“你也别太紧张,我也……知道我儿子啥德行,他就那样,你多担待。”
“阿姨,你是说……”
“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老觉得别扭。而且,以后没孩子,老了怎么办?书书还小,不懂事,以后要是烦了,再结婚……”
隗清渠一听赶忙驳回。
“阿姨,不会的。他认定了,不会变了,结婚和抱孙子……我真的很对不住,但我们两个确实是很爱对方的。”
隗清渠眼里满是坚定,而且十分认真,看的何西都不好意思再说这个。
“那你父母知道这个事吗?”
“他们都知道,也很支持我。只是他们现在都不在了……”
一番话说得声音越来越小,说道张清他们,隗清渠垂下头,很难过。
“诶呀,回去吧回去吧,在这儿真碍眼。”
本来在屋里的于建卫出来,出声撵人,何西脸上也不太自在。
隗清渠一看就知道今天是不能再继续谈下去了,失落地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那个……”何西在他出门前喊住他,“你能让他今年除夕回来过吗?他好几年都没在家过除夕守岁了。”
闻言隗清渠惊讶了一瞬,然后点点头:“可以的,我会让他回来的,我们……”
“你们想怎么着怎么着吧,少在我们眼前烦人!”于建卫呵斥两句,摔门进屋。
虽然是不耐烦的骂人的话语,却让隗清渠眼睛都亮了。
他站在门前,诚恳地鞠上一躬。
“谢谢。”
转身带门下楼,他戴上口罩,弯成月牙的眼睛却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开车回家,路上买了鞭炮。
这天是超市最后一天开业了,想起来很久没给家里那个买衣服了,过年了,正好买一身回去,带上一大兜买的零食回去了。
刚停好车,于哲书从厨房出来了。
“怎么这么久,”他跑过去抬手把人脸上的口罩摘掉,在脸上亲一口,“买这么多东西,冰箱里够吃了。”
被搂住的人笑笑:“没买正经东西,都是你爱吃的零食,放着慢慢吃。”
于哲书嘴上说着长大不吃了,手却伸进袋子抽了一袋零食吃起来。
“走吧,一会儿饭凉了。”
“嗯。”
饭后两人收拾收拾屋子,几个月没人回来,回来这两天净干别的事了,屋里是一点没收拾。
如果不是于哲书走之前盖上布单,怕是处处都是一层灰。
收拾完两人都无所事事,之前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没一个是闲的,现在陡然闲下来倒是不知道干什么了。
“明天除夕,回家去吧。”隗清渠揉揉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的发顶。
“嗯?不想回去,我想在这过,而且你看,我爸都要打我了。”于哲书晃晃脑袋,用声音向他哥控诉。
“你几年没回去过除夕了?”
“从你走就没回去了……不对!”于哲书猛地从他身上窜起来,“你怎么知道?!”
“诶呦,起来起来,沉死了。趴着就算了,还窜。”
于哲书闻言赶忙从他身上下来,把他扶起来,自己坐在他旁边。
“你妈跟我说的。”
“不对啊,我妈昨天……所以你今天回来那么晚是去我家了?有没有受伤?”他蹲下来捧着隗清渠的脸细细查看。
“啪”
手被拍掉。
“没有,我好着呢。他们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