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
“我说过会对你好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楚南尘搂紧他,嘴唇贴在他的额头亲了一番。
那个小孩一下午都没有再来,也让楚南尘放了心。
大概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隗清渠醒过一次,喝了半碗饭,醒着没多久就又睡着了。
一直睡到晚上姜景来,他也是睡饱了,听到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快就醒了。
一睁眼,瞬间围了一圈的人问他情况。
那一刻,隗清渠感觉自己还是幸运的,还能交到这样一群朋友,比当初自己扛事好多了。
可是想到当初陪自己度过难关的人,他又有些难过。
“你笑什么呀,感觉怎么样?”姜景快急死了,他听楚南尘说的话,再加上他看了隗清渠身上的伤痕,一直在担心。
“我没事,别担心。”尽管声音还哑着,但他的气色好了很多,没有楚南尘刚来时那么吓人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询问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是真没事了才放下心。
“清渠,要不你去我那住吧?”姜景出声问他的意见。
隗清渠定定看他两眼,出口道:“姜景,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这……这又不是你的错。”姜景顿觉晴天霹雳,他不是很介意这件事,毕竟他以前也是会419的人。
并且这件事完全是那个小屁孩的错,跟隗清渠没关系。
“这件事本来就是因为我,而且当初也是我想认识你的。我本来是想向你转移注意力,我成功了,我有点喜欢你了。可是……于哲书他……他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做出这种事……你们两个我都对不起。”
隗清渠不知道该如何说,以前因为旧情,就算有了新欢,也没有那种感觉,只是履行义务一般对待别人。
现在想要定下来的时候,旧情又出现了。
都说初恋最难忘,在隗清渠身上这句话得到了很好的验证,就算于哲书那样对他,他还是舍不得动手打他。
“你不用什么责任都往身上揽,就是因为你这样,才会那么累。”楚南尘看着沉默的隗清渠,一语道破。
“可我就是这种人,改不掉了。”隗清渠低着头看着不停摩挲的手指,他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以前对张清的责任,后来对于哲书的责任,什么担子都往身上压,毫不在意自己是否撑得住,是否会累的走不动。
一条道往下走,撞了南墙也学不会回头,以至于担子越来越重,现在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呵,别人的责任都往身上砸,就是不会对自己负责。你问问你自己,这几年过的开不开心?”
楚南尘看不惯他这个样子,指着他的胸口,现在才看清隗清渠的本质,这几年真是白处了。
“我……”隗清渠看见于哲书站在门口,红肿着脸,失魂落魄,“你们两个,我都不会在一起。”
听他这话语,几人齐齐向后看去,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姜景走过去拽住他的领子,“你怎么还敢来?!”
“姜景!”隗清渠喊住他,“对不起……你应该能找到更好的。”
姜景闻言放下手,恨铁不成钢,气哼哼出去,也不再看隗清渠。
“唉”楚南尘叹了口气,他也看不懂隗清渠怎么想的,这场面不需要他在,就带着陶云旗也出去了。
隗清渠坐在那不动,也不说话,就只是低着头。
“哥、清渠……”于哲书走进来,蹲在他旁边,拉过他的一只手紧紧握住。
“嗯?”隗清渠察觉到动作,抬起头,对他温柔笑着。
于哲书怎么看都觉得隗清渠不正常,心里发慌。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于哲书声音发颤,很是惊慌。
“嗯……以前我妈没了,那个时候你出现,我也只剩你了,我还很庆幸还能有个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努力工作,给你买东西,陪你写作业,给你做饭、送饭,买衣服,喜欢你,带上昨晚……”隗清渠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笑的更灿烂,“我可是什么都给你了。”
“你还满意吗?”
一席话完,于哲书早已泪眼朦胧,原来是他不知满足。
他总觉得隗清渠无声无息消失,将他抛弃。
仔细想来,隗清渠当初待他真的没话说,他只是走了,自己就这么恨他,对他公平吗?
“哥,我给我爸他们说了,你跟我回家行吗?我会让他们接受你的。”
“你……”
“疼吗?”于哲书扶上隗清渠的脸颊,心疼得抚来抚去。
“你刚才也听到了,楚南尘说得对,我很累,不想再说这件事了。”
“呜……哥……我错了……”于哲书整个上半身陷在隗清渠身前的被褥上,把自己闷在里边嚎啕大哭。
隗清渠似乎是全身心放松了,反而笑起来,温柔地揉着于哲书柔软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