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清渠气到一种境界,有些无语。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小三行为?我可是有男朋友的……”
“我没同意分手,我们还是一对儿。”
“呵呵……”
隗清渠彻底无语了,怎么变成个无赖了……
交涉无果,隗清渠不再理会他,去卧室洗澡去了。
卧室里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于哲书慢慢摸进去,坐在床边安静等着隗清渠出来。
目光在卧室扫了一圈,突然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笔筒,里面放着的就是他当初给隗清渠买的那一支笔。
看笔身,有些旧了,一看就经常用。
于哲书心里立时升温,一股甜味涌上心间,将他之前埋下的苦冲淡了一些,心道:原来隗清渠都是嘴硬,他还是忘不了自己的。
“刺啦”浴室门开了。
隗清渠围着浴巾,正擦着头发。
于哲书听见声音转过头,讶异于隗清渠的身材,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变,就是瘦了。
“你怎么进来了,你去别人家也是这样?”隗清渠看见于哲书在屋里吓一跳,慢慢往浴室挪动。
“你根本就是还喜欢我,为什么撒谎?”于哲书质问,脸上是隗清渠没见过的Yin沉表情,他一边说一边向隗清渠走去。
“你凭什么判断,就会胡诌。”隗清渠看于哲书看的有些发憷,两腿不自觉挪的更快。
于哲书指向那根钢笔,说道:“那你留着它干什么,啊?”
“我只是用习惯了,没扔而已,你要是想扔,我现在就去扔……”
“你……”于哲书加快脚步,绕过床尾。
隗清渠一看迅速手一伸,把衣服勾过来,立刻进了浴室,锁上门,胸膛不住地起伏。
这个人怎么变得这么不一样,那会儿吃饭还好好的,怎么楚南尘一走就变成这样了。
就像是在脸上戴上了面具,在他觉得没必要装的时候就露出本来的面目。
总是不能一直待在浴室,所以隗清渠换好衣服就出来了。
一出来,于哲书就坐在他面前……
“出去,要睡睡沙发去,不走的话,一会儿把毛豆放出来咬你。”
见隗清渠态度坚决,他就想办法。
“哥,我现在这么高,沙发睡不下,我就睡这,你看你床多大,比你家里的床都大。”
这会儿又变成以前那种软软的语气了。
隗清渠嘴角一撇,嘴角的笑容充满深意。
“你跟我出来。”隗清渠叫他一声,自己在前面走,于哲书跟在后边。
“搭把手,把茶几挪那边去。”
于哲书把茶几挪到一边,然后于哲书就看见隗清渠在沙发边上解了两个扣子。
他把沙发从底下拉出一层,往上一拼,就是一张床。
“这够大了吧,不够了你斜着睡,我都能睡下,你也就高那么一点,肯定能。”
“……”
趁着于哲书愣住那一下,隗清渠跑进卧室,把门一反锁靠在门板上。
“……”
于哲书看刚刚还在自己旁边的人,一扎眼就不见了……
反正他也进不去,只能在沙发上躺下,双手枕着胳膊。
看看落地窗外繁华城市的灯红柳绿、十里长街。
☆、糟心
于哲书没有想到还能再遇见隗清渠,他一直还没有放弃,一有空就会去隗清渠家住下,怕他万一回来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大脑似乎接受了隗清渠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实,可是心却是一直放不下。
隗清渠才消失的那两个月,他每天都在疯狂的想他,只要能在外边过夜,必定是在隗清渠家里睡的。
他想念隗清渠的好、想念他做的饭菜、想念那张殷红的嘴唇、想他整个人。
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隗清渠会丢下自己走掉。
那时候莫宋辞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他实在是痛苦难当就给莫宋辞说了,莫宋辞有时候会跟他一起在隗清渠家陪他。
莫宋辞看着他一步步颓唐,然后突然有一天好像想通了似的,迅速成长起来,心里不住心疼这个人。
隗清渠在屋里躺着,也是一样的睡不着。
都已经躲到这来了,为什么还会遇上,明明再过几年就能稳定下来了。
找个合适的人,重心慢慢转移,以后就不回去了。
对当初的那个小地方,他只感到了深深地恶意,父亲没有了,母亲也撒手人寰。
他以为于哲书会让他有所改变,可那不过是一个更大的坑。
于建卫那一巴掌还清晰地印在他脑子里,一想起来脑袋就嗡嗡发涨。
既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不要再轻易尝试了,早点离的远远的才对。
还要上班攒钱呢,隗清渠笑着摇摇头,侧过身努力让自己睡着。
半夜实在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