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不对,他赶紧捂住嘴跑到卫生间吐了个痛快,吐到最后往外冒酸水才终于停下来。
豆丁似乎是感觉到他不好,一直跟着他。
吐完他坐在地上,歪头看着豆丁。
“他把咱俩都扔了,你说他怎么那么狠心。”
天都要黑了,他才终于站起来,漱漱口,进屋直接挺尸在床上。
扭头看见桌子上那块表,突然生气。
“分手费是吗?我砸了就好,不分、我不分!”
他冲过去举起来就要往地上摔,可是真到那时候他下不去手,他怕摔了隗清渠也不会回来,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拿着表,于哲书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说,你别走啊,你让我上哪去找你……咱俩都快一年了,你还让我找什么女朋友,这不是傻逼吗……呜……”
于哲书正待再次发作,何西打过来电话问他怎么不回家。
他抑制住哭腔,跟何西说这两天有事,跟陈吞他们一起玩,不等何西再说就挂了电话。
何西哪能听不出来,向一旁的丈夫投去担心的目光。
于建卫气结:“不管他,反正那个什么人已经走了,过两天他自己想通就回来了。”
何西也不好再打电话,就由着他去了。
晚上于哲书躺在床上,把自己紧紧包在被子里,泪水止不住地流。
以前他在这,隗清渠都会抱着他睡的。
被子里逐渐闷热,于哲书浑身出汗,他也不露出头。
被罩也是才洗过的,被他的汗水浸shi。
“你连一点味道都不留给我吗?”
他晚上睡不着,白天眼底乌青,脸色发黄,胡茬都长出来了,可他并不在意。
豆丁在他旁边蹭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豆丁还饿着,拖着沉重的身子出门买了几块钱的馒头。
连续几天都坐在床上没有出门,他感觉不到饿。
直到很久之后豆丁跑到床上一直舔他的脸,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饿晕了。
他这才昏昏沉沉起床,把隗清渠当时给他做菜的盘子刷刷,收拾一番。
从冰箱里找出一把面条,网上搜一下,随便做了一碗。
“好难吃啊,你怎么就做的那么好吃呢?”他又喃喃自言自语。
于哲书后来拧不过何西才回家,趁着他们没下班,胡子刮了,洗个澡衣服换换,这才像个人样。
何西下班回家看见儿子才几天就瘦了那么多,面色黑黄,眼下都是黑的吓了一跳,赶忙带儿子去了医院。
后来于哲书似乎慢慢恢复了,又去了那个鬼屋打工,可是他再也没有遇见那么好的“隗清渠”。
☆、再相见
“哎,你再去拿点大杯子过来,这儿快没了。”
“好。”
隗清渠正指挥人拿nai茶杯,这是他在这儿干的第四年,很快就第五年了。
半年前,上一任店主被调去了总部,他因为资历最深,干的也不错,就让他顶上来了。
他在S市过的挺好的,有稳定的工作,还有个小窝。
“哎,清渠,今天晚上我来接你。”楚南尘拿着车钥匙进来,“顺带来杯咖啡吧。”
“好,你坐那等一会儿,还有好几单。”
“嗯。”
楚南尘是他三年前认识的,这人能力不低,却乐的跟他做朋友,现在已经工作了。
自己开了个小游戏公司,这两年过来也有了起色。
隗清渠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坐过去跟他聊天。
“你家那个呢?什么时候带过来看看?”隗清渠略带调侃地问他。
“哟,你以前不也是我家的,这么急着见我新对象啊?”楚南尘笑话他,急什么。
楚南尘跟他是一类人,在这座大都市,同性恋好像也不是什么隐晦的东西,人们的包容度很大。
楚南尘有时候还会带他去酒吧,美其名曰见世面,其实有时候是在猎艳。
“说的什么话,这不一样。你现在算是收心了?”隗清渠笑笑。
他俩以前在一起过,隗清渠是想早点忘记以前那个人,朝前看,就答应了楚南尘的告白。
只是后来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隗清渠却说他对他没有那种感觉,所以楚南尘刹了车,没有继续做下去。
隗清渠告诉了他自己以前的经历,楚南尘也能理解,这种算是想要以毒攻毒却失败的法子。
虽然他是挺喜欢隗清渠,这个人哪都好,长的也对胃口,但是心里头有人,那就算了。
他要的是身心都在自己身上那种人,不过有这么一个会做饭的朋友挺好的,没事就去蹭蹭饭。
所以后来他俩都是以朋友身份相处,没有谁越距,除了没再做那档子事,别的都没变。
之后楚南尘一直处于空窗期,偶尔有生理需要就去酒吧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