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隗清渠表示,自己心上被砸了一下,麻麻地。
“我没吃完,不想倒掉,浪费,”于哲书把拎着饭盒那只手伸过来,“回家喂豆丁。”
隗清渠掩不住笑意,“郑重地”拍拍他的肩膀:“豆丁会好好感谢你的,你让他改善伙食了。”
于哲书也笑了,身体颤得书包都在抖。
“上来,”隗清渠拍拍车后座,“哥送你回家。”
“你不送单吗?”于哲书疑惑地问他,一脸呆萌。
“顺路,反正又不远,走吧。”
坐在后座,于哲书可以清晰地看到,隗清渠汗流浃背。
他一手抱着饭盒,一只手捏起隗清渠的衣服,来回晃晃,让风能够进去。
他这一举动在隗清渠心里,就像是一剂静心剂,一下子就凉快了。
于哲书一路上都在这样弄,到他家楼下才停下。
又说了几句话,这俩人才分开。
回到家又没人,何西和于建卫一般晚上才回来。
坐那写完作业,他还惦记着几本书,搞完又跑到隗清渠家里了。
“嗨喽,小豆丁,我来看你了。”
门刚打开,豆丁就往他身上扑,还哼哼唧唧蹭着腿撒娇,于哲书把他抱起来圈在怀里,往屋里走。
也许是隗清渠太忙了,屋里没有了他之前走的时候的整洁,被子也没有叠。
于哲书去书柜里把书又搬出来,仔细看过去,又挑了基本资料。
挑完又勤勤恳恳把屋里收拾了一边,被子叠叠,桌子擦擦,连衣柜里的衣服也给拾掇拾掇。
晚上隗清渠回家的时候看到屋里这么整洁,还以为田螺姑娘又来了。
看见桌子上留的小纸条才知道是于哲书,上面的字工工整整:哥,我又拿了几本书,豆丁喂过了,不用喂了。
谢谢哥。
写的朴实无华又真情实意,隗清渠捏着字条瞅着干净的屋子,心里很舒服。
接下来这个星期,于哲书倒是没有再缠着让他送饭,因为他在弄隗清渠生日这一茬。
既然赶不回去,就事后补吧。
星期三的时候他就开始找走读的同学帮忙,让他们帮忙在校外定个蛋糕,小点就行,星期六放学去拿。
看的陈吞和莫宋辞眼都直了,又是买钢笔又是生日蛋糕。
莫宋辞、陈吞:我生日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他这么积极!
周五中午吃饭空挡。
陈吞不怀好意朝着于哲书张嘴:“喂,学霸,你这生日礼物准备挺充足啊。”
“是啊,我们生日你怎么就没这么积极过?”莫宋辞也‘Yin阳怪气’地插嘴。
于哲书倒是一脸坦荡:“他对我很好啊。”
陈吞、莫宋辞:“我们对你不好?!”
“不是不是,”于哲书抿抿嘴,“你们的好跟他的不一样,而且他妈妈身体不好,他好几年没过生日了。”
这样说来,俩人就能理解了,他们虽说都是普通家庭,但是生日是没有缺过的。
就算是在学校,也有同学一起过,大家热热闹闹,开开心心。
下午放学的时候,于哲书去离学校不远的蛋糕店拿了蛋糕,又给何西打了电话,说有同学过生日请客,晚上不回去了。
反正学校离隗清渠家更近一点,走路就去了他家,路上还买了几个修试加工过的蜡烛,紫色的,还挺好看。
反正离隗清渠回来还早,他干脆去洗了个澡,走一路,还背着大书包,又累又热。
进屋找找之前他在这一直穿的睡衣,自己回来也带了换洗衣服,内裤是有的。
洗洗澡撸着豆丁一直撸到十二点,书书同学坐在凳子上昏昏欲睡。
突然,一直安静的豆丁摇着尾巴往门口跑去——隗清渠回来了。
于哲书赶紧把灯都关了,躲进卧室。
隗清渠开门的时候发觉门没锁,屋里还很暗,还以为遭贼了。
急急忙忙冲进屋,还是黑黢黢一片。
正要去开灯,突然感觉到旁边有光源,转过头就是于哲书的那张笑脸,那张脸被手里的烛光映的火红。
他端着蜡烛,穿着他的衣服慢慢走出来,嘴里一直不停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隗清渠感觉眼眶有些酸,很想冲上去抱住于哲书,但是他又嫌自己身上脏,他不想再把于哲书也弄脏。
于哲书去开开灯,他这才发现桌子上还有个蛋糕和盒子。
“你生日我回不来,今天补上,”于哲书笑意盈盈,没了瞌睡的样子,“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买了这根钢笔,另买的包装盒,你别嫌弃。”
隗清渠心尖发颤,把手上拿的东西一扔,转身道:“不嫌弃,我很喜欢,等着啊,哥去给你做饭。”
这个时间点再熬稀饭太晚了,面条又没有那种感觉,他干脆就炒了几个菜。
大门关上,门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