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萍脸上囧了一下,旁边何林就插嘴:“你外婆一干活就什么都忘了,饭也不及时吃,我都叫她好几回,愣是听不见似的。饭都凉了,她也不热就直接吃,不犯病才怪。”
何林说着就气的吹胡子瞪眼。
“外公,下回你硬气一点,按时把她拉去吃饭。”
“哼,我哪敢呐,我一说这老婆子就熊我,我能怎么办。”何林撇撇嘴,向自家老婆子投去无语的眼神。
一听外公这话,于哲书板起脸:“外婆,这事儿你得听外公的。”
林萍瞅瞅自家老头子点点头,于哲书这才放心,坐下跟外公外婆家长里短地聊。
于哲书的爷爷nainai很早就去世了,所以他从小就是外婆外公带大的。
以前小一点的时候,于建卫和何西一直上班挣钱,一放假他就被送到外婆家住,两个老人也很是宠他,整天好吃好喝供着这唯一的宝贝孙子,所以于哲书在他们面前说话是很有分量的。
只要涉及到原则和健康方面的问题,他就会板起脸教育两个老人。
林萍作为旧社会长大的妇女,Cao劳习惯了,一干起活来就总是忘了吃饭,导致留下了胃疼的毛病,所以饮食方面于哲书一直让外公盯着外婆。
可是他外公对自家媳妇儿也是好的没话说,舍不得说重话也是个妻管严,那边林萍一瞪他,他就知道再说下去老婆子就要发火了,就赶紧闭嘴,这也致使林萍有时候吃饭不及时犯病。
天都要黑了,何西回家给老人做饭,说是再让住院住几天,顺带给两个老人做个全面检查。
坐了半天于哲书习惯性地摸摸口袋,摸到钥匙,他突然想起来隗清渠傍晚是会回家的,他把钥匙拿走了,隗清渠进不去怎么办。
于是他赶紧和外公外婆结束话题,说还有事,告了别,走到门口又跟何西打了电话说有东西忘在同学家了,要回去。
外婆身体现在也没事了,还有外公陪着,一会妈妈也会来,所以很放心地打开门往外走。
刚没走两步他就看见这个时间该回家的隗清渠穿着外卖服一路狂奔,朝自己的身后方跑过去。
“嗯?清渠哥,你怎么在这儿?”于哲书疑惑地喊他,但他好像没听见一样,直接跑进医生办公室。
于哲书看不理他,也跟着跑过去,还没到门口又看见隗清渠跑出来了,身后还有俩医生和护士跟着他往深处的病房疾步走过去。
看看狂奔的隗清渠,于哲书直觉有什么一直以来的疑惑就要解开了,跟在护士们后边跟过去。
☆、重担
于哲书刚跟进去就看见一个妇女正在躺病床上,脸色苍白,身体消瘦,双手捂着胃部,已经昏过去了。
隗清渠着急忙慌地拉住医生说了几句,医生们就赶紧拉着把女人放在急救床上往外拉,隗清渠一路小跑跟在床边,紧紧握住张清的手。
于哲书看这情况紧急也跟着跑出去,一直到手术室门口不让进了才停下来。
他看见隗清渠被揽下来,慢慢地他靠着墙蹲下来,两手耷拉放在膝盖上双目无神。
于哲书轻轻走过去手轻轻放在隗清渠肩膀上拍了拍表示安慰。
隗清渠感觉到有人拍拍他,抬起头,他这才发现于哲书,他还以为刚才幻听了,原来真的是他。
“哥,起来坐椅子上,别靠着墙,太凉了,”于哲书作势去拉他,“别太担心了,刚才那个是阿姨吧,她一定会好好出来的。”
隗清渠眼睛红红的,顺着于哲书的力道被他拉着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就用双肘支腿抱住头。
“清渠哥,我都把钥匙拿走了,你怎么拿的饭盒?”
看着这个情景,于哲书也不太会安慰人,只能试着找话题跟他聊,试图转移一点他的注意力,这样不会太难熬。
听见这个隗清渠也没抬头,还用以往跟他说话的语气说:“你傻呀,我没有备用钥匙吗,把钥匙都给你了,我还不放心呢。”
此刻隗清渠正忧心张清的状况,声音哑哑的,听起来就像是蒙上一层雾的水。
“那你之前每天回家拿饭盒就是给阿姨送饭呀,我说你每天都忙成那样了为什么还要抽空回家拿饭盒。”说起这个于哲书就想起隗清渠每天大汗淋漓跑回家弄饭装饭盒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话音刚落隗清渠在胳膊之间抬起头看他,似乎想起来什么,“我说回家没见你,你怎么在这儿?”
问题一下抛到自己身上,让于哲书一懵,“啊?哦,我nainai胃病犯了,我接到电话就跑过来了,忘了你还要回家拿东西,不好意思。”
于哲书挠挠头。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锁门了就行。”
本来刚刚张清情况不对劲,隗清渠就心慌难掩,这会儿有人在他旁边陪他说话,时间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之前张清也动过几次手术,每次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廊里,旁边也坐着动手术人的家属,别人都是两三人一起,只有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