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古人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也不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能在此处一个人默默流泪,连有人路过都不曾察觉。
他一听到有人说话,连忙抬起手擦了擦脸,然后转过头看着我,勉强地笑了一下,真丑。
“我本是湖山县人士,千里迢迢来京城自荐,哪曾想被小人偷走了我的干谒,那人因此而得到皇上青睐,我可怎么回去和婉儿交代,我还不如从这里跳下去算了。”说完他还真的打算跳河。
我赶紧拦住了他:“你别跳啊,我不会游泳的。”
他松开手,坐在桥上放声大哭起来,声音听起来就像鸡叫一样难听,还特别有节奏。
“不就是干谒被偷了吗,你再写一个不就好了。”我坐在他旁边,吃着剩下的包子,顺便给他递过去一个,“吃一个吧,听说吃东西可以分散注意力。”
他拿过我手中的包子,就像要咬死那个偷了他干谒的人一样,使劲的咬了一口,狠狠地咀嚼着。
“你信命吗?”他看着远方出神。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命运这种东西,怎样才叫信?怎样又叫做不信?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好,好一个不知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早该明白,若不是你,我今日真的会从这里跳下去。”
我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只见他从怀里摸出一根玉笛,放在嘴边,一段相思之曲直上云霄,我听的有些入迷,穆然发现,这首曲子竟是十分的熟悉,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了,也许是在梦里吧,或者只是错觉。
一曲终了,他从地上站起来,拂去身上的灰尘,竟就这么从我眼前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哪里还有人的影子,怕是见了鬼。
我心里有些慌乱,赶紧回到镇子上,见到大街上走来走去的大活人,我才稍微有些安心。
我找到可以租借马车的地方,本想着今日就离开老虎屯,继续向北寻找我的家人,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居然下雨了,而且这雨来的太突然,又急又猛。
“小兄弟啊,我看咱要不等明天雨停了再走吧,这么大的雨,马儿都看不清路的。”
那老板娘扯着嗓子大声喊到,实在是雨下的太大了,落在地上哗哗作响,不大声点根本听不清楚。
“好,那我明日再来,不知老板娘这里可否有伞,能否借在下一用?”
这里距离客栈也有不近的距离,冒雨回去怕是会浑身shi透,如果明□□服干不了,可就难办了。
“有的,小兄弟稍等。”
只见那老板娘进了里屋,没一会儿,手里拿着一把青色的大伞出来了。
我从老板娘手里接过伞,道了谢,然后撑着伞跑进了大雨中。
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下雨的,下雨的时候,总觉得神清气爽,一切的烦恼都会被大雨冲刷掉,然后自己就会变得崭新崭新的。
不过现在不是淋雨的时候,我回到客栈的时候,身上不可避免的shi了一部分,不过晚上搭在衣架上晾一晾,明天应该就能干。
那老板正在柜台后面拨算盘,瞧见有人进门,抬头看了我一眼:“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我收好伞,走向老板,交了钱,便上了楼。
进了房间,我把那老板娘借我的青伞放在门后,然后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外面的雨是斜着的,雨水不会落进屋里,只偶尔有几滴不老实的会飘进来,落在我脸上,凉凉的,还挺舒服。
客栈外不远处有两棵枣树,被大风吹的左右摇摆,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只剩下光秃秃的小镇暴露在大雨中,忽然一个发光的东西闯进我的视线之中。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野狗,真是条傻狗,下这么大雨还在雨中走,也不知道暂时寻个地方躲躲。
我看着那条傻狗,它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我在的客栈的门口,它抬头往上看了一眼,这狗莫不是有灵性,我想。
只见它抬起脚,往客栈里走了,但是很快,就被人踹出来了,它疼的嗷了一声,站起身还要往里走,结果又被踢了出去。
“走开,快滚,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是店小二的声音。
那小狗站在雨中,就是不肯离去,似乎是在等待着店小二发善心,能够让它进门。
一刻钟过去了,大雨还在下,店小二也没出去欢迎它,它小小的身体孤零零地站在雨中,与大雨抗衡。
好吧,我被感动了,于是我下了楼,和店家商量了一下,加了些钱,才把这个傻狗弄进了客栈。
“傻狗,以后你就是我的狗了,听到没。”
我让店小二端上来了一盆热水,正在给它洗澡,也不知道狗淋了雨会不会生病,如果生了病,得了狗瘟就不好了,所以还是得洗个热水澡,以防万一。
“看你这么傻,就给你起个聪明点的名字吧,有了!以后就叫你才子!有了这么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