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棋你为什么要掺和进来?”林东很生气。
杨子棋无所谓,“帮你啊。”
林东很恼怒,他和女朋友的事不想让别人牵扯进来,特别是杨子棋。这人已经帮他很多次了,他林东不愿在欠人情了。
隔日早Cao结束后,杨子棋去厕所解决小便。提完裤子,扣好皮带,正在洗手,身后就进了两个人。
一高一矮,高的烫了一头棕色卷毛,黑色风衣配上男士马丁靴。另一个走的是运动风,白色棉服,脚踏一双板鞋。两人面无表情,围着杨子棋。
可惜两人都没杨子棋高,像两只小丑。
“你就是杨子棋?”
“是啊,”杨子棋警惕道,“怎么。”
“揍你呗!”说完,那高个子就一掌扬了过来,劈在杨子棋的肩上火辣辣的疼。杨子棋眼睛一眯,看来眼前这人身手是练过的。
不过在混乱中,三人的招数已经变成了纯手打。矮的那个就负责攻击杨子棋的腹部,高个子就按着头打,杨子棋便是在勇猛也敌不过那二人夹击。况且他不是税椀余,没一身强劲有力耐打的肌rou。
那日他是见不得有人欺负他家林东,才跟疯了似的。眼下他寡不敌众,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终于,高个子一个铁块般的拳头锤在的杨子棋的头部…杨子棋身形一晃,倒下来。
还好,还睁着眼,那血从他嘴里流出,说话却依旧狂,“我Cao你妈…”
后来杨子棋也住医院了,缠着纱布,跟块傻逼似的。
林东有一次炸毛,“你又打架?!”
“他们先动手的。”
“总之你是打架了对吧?你才受了处分,又要在受一次?你身子骨是有多Cao打?你——”
“我他妈难道不是为了你?!”
杨子棋猛地吼了出来,因为用力过猛,又猛地咳的停不下来。他心里气,若不是这林东捅的破篓子,他能挨打?他凡事都为林东着想,那人不到不领情反倒责备他?
…林东沉默了,他颓坐在凳子上,低头默默看着白花花的地瓷砖。
“值得么?”
“什么叫值得么?你是我的好兄弟我能不帮你?你说说有谁像我这样对你?啊?税椀余吗?他在哪?我他妈有病是不是?”
又是一串问句,这杨子棋的情绪一激动就不能收拾,啪啦啪啦的似乎把心中憋的那股气吐出来,不发泄不痛快!
不过在他嚷出那三个字“好兄弟”时,心里才蓦地悲痛。为那人做再多,换不来也只是好兄弟,却永远无法用爱人才替换。
林东帮生着闷气的杨子棋削了个苹果,才从病房里出来了。他轻轻的关上门,身后是陪他的王小荷。
常去的那条街新开了家面馆,招牌可大了,远远的就看见。
林东牵着王小荷,打算去吃碗面,顺便帮残障人士杨子棋捎一份。
老板连忙招呼着,他们选了个最里面的位置。虽是普通面馆,但装修的很简朴干净,不似一般面馆的杂乱。
“老板,来一碗牛rou面不要面!”
林东猛地看向声源,这话好生熟悉。
来人是个小孩子,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了头。老板打趣道,“不要面只要牛rou吗?”
曾经杨子棋也说过,这一度成为林东们朋友嘲笑他的新梗。
“杨子棋,一份鱼香茄子多放点鱼!”
“杨子棋,来碗米饭只要米不要饭!”
林东默默的吃着面,也不说话。王小荷见他心情不好,平时话多的她也没了唠叨。
瞥见他眼底泛红,含着豆大的泪珠,直直掉进面里和汤水融为一体。
“怎么了…”王小荷心慌。
“…小荷,你觉得杨子棋这人怎么样?”
“有点神经质吧,不知道,我没经常接触过他…”
是啊,那人就是个神经病!
林东这个大男人也忍不住流泪,一生中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人,而好朋友才是伴一生的人。
他流泪,是他痛惜杨子棋。
第十七章
两人冷战了很久,久到杨子棋出了院。
每天四人在寝室里吹牛,但只要杨子棋说话,林东就闭嘴;林东说话,杨子棋就闭嘴。两人在用最幼稚的方式赌气,其实没什么必要,林东有几次找杨子棋示和,可是杨子棋没理他。
林东习惯了杨子棋的殷勤,习惯了他为自己跑前跑后,习惯了那人张嘴的歪道理。
徐宁有试过劝和,连税椀余都抛下个人意见去说服杨子棋。可杨子棋就是一副高冷的模样,有什么了不起,缺了林东他又不是活不成。
不是他杨子棋自恋,他对自己的评价就是高大帅气多金善解人意待人体贴的人,会愁没有男女朋友?
虽然如此,每天晚上,杨子棋就会黑暗中,情不自禁的看着那人的背影。那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打了几个电话,上了几次厕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