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管怎么嘶喊,没有人能听见,因为他已经死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死的不能再死了。
突然一道脚步声响了起来,来人正是常离远,他蹲下来俯视常山的身体,眼里透着满意的神色,仿佛他对于常山的死亡是如此的开心,明明常山是他的儿子啊。
常离远看了一会儿常山的身体,踢了踢常山的脑袋,而常山的目光也看不到了常离远离开时哈哈大笑的表情,真的是令人厌恶至极,常山很气,可奈何也只能躺着地上动弹不得,逼近现在他是一具尸/体而已。
常山不甘心他死得这么早,他不能看着常离远怀揣着所有东西活着,而他却只能腐烂不堪,如一摊烂泥一般躺在地上死去,为什么?为什么他躺在这里,常山想要哭,却哭不出来,因为尸体什么都干不了。
这时又有一道脚步声,传了过来,可那人常山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脸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一般,不让常山发现。
“常山,你原来在这里,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带你回家好吗?以后可千万不要再离开了我好吗?”说完那人便抱起了常山的尸体。
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在记忆里,一直就有一道这样的声音呼唤着常山回家。
常山将记忆中稚嫩的声音与这道成熟的声音撞刻在一起,原来这么多年前他就认识那人,虽然声音不是那么相似,毕竟两人都长大了,不过语气不还是当年那个人吗?
原来你是会一直等待着我回家吗?——顾叙年。
常山希望这一切都不是梦,好吗?因为除了你,没有人能等待着那个期待回家的常山了。
“嘭”的声音响了起来,此刻常山的大脑嗡嗡的响着。
这时躺着床上的常山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场景,心情莫名的烦躁不已。
常山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面前常离远趾高气扬的指着顾叙年,大骂顾叙年为什么他不能带常山回家,因着常山坐起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惊动到在病房里的所有人。
“常山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可医生说你应该很快就会醒了,但你还是没有醒,所以我很担心你怎么了呢?不过你现在终于醒来了。”顾叙年快步走到常山的旁边。
“常山,我告诉你,你现在醒了,你给我今天就出医院,赶紧给我去公司工作,你听到没有,你看着我干嘛?”常离远见常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里不由得涌出一点异样。
“呵,你确定吗?你就不怕你的公司经过我的手,你的公司将不复存在吗?而你的好儿子就没有公司了呢!”常山嘴角上扬,轻笑一声,微微转头看到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有一把水果刀,随即伸手,拿到手里把玩一下。
常离远摸不清常山的话语,和他手里随时都有可能出问题的水果刀,瞳孔微微放大,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你就为什么不能来公司工作呢!又不是不给你工资,而且你学习画画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最后还得回到正常的公司里工作吗?早点放弃不好吗?毕竟你怎么年轻。”常离远继续用一个为了孩子未来着想的父亲,杂揉攻势的说道,希望常山这个小白眼狼快点着手公司,好给常栊双铺路。
突然间,常山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疯狂的笑,犹如鬼魅一般,让在场的人都惊诧的看向貌似有点不太正常的常山。
常山笑完,随即掀开被子,将那些针管一下子全部拔掉,不顾手背上不断冒出的鲜血,慢慢的有如刚从地狱里回来的魔鬼一般,走向他的好父亲常离远,而常离远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恰好撞上了墙面。
窗外的阳光正如火一般照耀在房间里,那边水果刀微冷刺眼的光闪到常离远的眼睛里,只能微微眯眼看着常山,而顾叙年见常山有点不对劲,上前紧紧的拉住常山拿着刀的手,不让他做什么事。
“放手。”常山转向顾叙年,歪了歪头看着一脸忧色的顾叙年,但顾叙年却没有放手,还是紧紧的抓住常山的手臂。
“顾叙年,我说最后一遍,放手。”常山眼里没有平时里的样子,只有希望达到某种东西的兴奋感,与深不见底的深渊等待着常山去呢!
“常山,你……”顾叙年没有说完,常山重重的甩开顾叙年的手,拿把水果刀也差点割到顾叙年的脸。
常山一个箭步走向常离远,伸手扼住脖子,刀轻轻的抚向他的脸,冰冷的水果刀竟也让常离远这个道貌岸然,这个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的人不禁抖了一下。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爸爸,你这是要干了什么,你还能走出这个医院吗?”常离远想要动弹,可脖子又被常山遏制加重了一分,呼吸有点上不了,伸手抓着常山的手,可常山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
“好受吗?是不是很难受啊!你是不是没有体验过,连自己都希望掐死自己的冲动,因为那种窒/息/感,你是不懂的爸爸,要不要我双手试试呀!我亲爱的爸爸。”常山冷笑一声,见常离远真的呼吸不上来,才将手放开,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到柜子旁,放下水果刀,抽了一张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