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御林军又说:“还请姑娘把箭匣拿出来让我等检查。”
看来成帝那边也发现了箭羽上做的暗号。
于清婉当着御林军的面,起身去拿自己的箭匣,排列有序的箭匣里,明显少了几支箭矢。
御林军拿起她的箭仔仔细细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把箭还给了于清婉。
“多有打扰,还请姑娘切莫见怪。”
御林军说完就离开房间,去下一间房屋搜寻。
这一夜的动静异常的大,于清婉几乎是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得着。
第二天于清婉又是一脸的倦容,长公主去觐见成帝去了,她则得了一天的空闲,留在屋子里,哪儿也不能去。
有时间能让她一个人独处,于清婉高兴得不得了。
正好现在她能有时间好好想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就是不知那红色标记的箭羽主人是谁,若是大皇子身边的人,那就有意思了,可于清婉却不敢这样设想。
要是长公主真要把这件事放到大皇子身上,那长公主看好的夺嫡之人是谁?
难不成是扶持一个那几个还不知世事的小皇子?
大概下午是时候,于清婉终于得到了消息。
据说昨夜御林军找到了箭矢的主人——乃是户部尚书的三子林昭。
春季狩猎前夕,林昭与岳明阳曾在明月楼为争花魁而大打出手,后因岳明阳带的人多,把林昭打得屁滚尿流,那一夜岳明阳则和花魁春风一度。
此事让林昭在京中富家子弟面前颜面扫地,林昭则放话说春季狩猎要岳明阳好看。
外面的人传八卦传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他们都在现场看到了似的。
于清婉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难掩震惊。
户部尚书乃是大皇子的人,长公主这一步棋既动了三皇子的筋骨,又伤了大皇子的颜面,两方势力皆未讨到好处,那她心目中的夺嫡人选是谁?
于清婉在心中过滤适龄皇子,除了大皇子和三皇子外,还有一位适龄皇子在翰林院修书。
可那位皇子母族势力近微,也不得成帝喜爱,在朝中毫无根基,长公主会选择扶持这样一位皇子吗?
而在另一边成帝的帐篷里。
成帝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看着跪在下方的刑部侍郎岳博甫哭哭啼啼求他做主,而另一边的户部尚书林泽青也在求着陛下明察秋毫。
一声声哀啼哭得成帝脑子一阵嗡嗡嗡,他揉揉太阳xue,一巴掌拍到案几上:“好了!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身居高位像个女人一样哭哭闹闹,成何体统!”
哭得鼻涕眼泪横流的岳博甫连连磕头:“求陛下为我可怜的儿子做主。”
一旁的林泽青双手拱举:“求陛下为我儿查明真相以证清白。”
成帝还没来得及多说话,就听见守在门外的太监进来禀报着:“启禀陛下,大皇子和三皇子在外面祈求面圣。”
成帝眼中浮起深意,他这儿还没出什么招,这两个人就眼巴巴的跑了过来。
他的目光从岳博甫和林泽青身上略过,随后说道:“宣。”
太监拱手退到门口:“宣大皇子和三皇子觐见。”
太监伸手捞起门帘,就看见身穿玄色长袍的大皇子和身穿红色长袍的三皇子弯腰走了进来。
大皇子与三皇子齐齐见礼:“见过父皇。”
成帝摆手,然后说道:“你们俩急急忙忙过来,所谓何事?”
三皇子瞥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岳博甫,眉色一暗,随即说道:“儿臣听闻岳侍郎家中遭遇不幸,所以特地前来看看,以免岳侍郎悲痛之下触犯龙颜。”
“哦?”成帝看了他一眼,又去问大皇子:“你呢?”
大皇子对成帝拱手:“儿臣也是听闻岳侍郎之子惨遭不幸,怕岳侍郎因悲怆误会他人酿成大错,所以前来看看。”
成帝带有深意的眼光在他们两之间徘徊,若有所指地说道:“你们倒是有心。”
第19章
大皇子站在成帝身侧讨好道:“儿臣这是怕两位大人惹了父皇龙威。”
成帝看他的眼神带着笑,没有在揪着他这个时间赶来而不放。
随后看向地上跪着的岳博甫和林泽青,眼神里的笑意散去,刚松下的眉头又拧到了一起。
“昨日御林军彻查行宫,在林爱卿的儿子房间找到一模一样的箭矢,林爱卿你还有何话可讲?”
“冤枉啊陛下!老臣冤枉!”
林泽青扑到地上磕头,急迫呼唤着冤屈。
这时,大皇子站出来说:“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处处透着诡异。”
“哦?”成帝瞥向他:“说说。”
“是。”大皇子一拱手,然后在房间里开始踱步,“儿臣在想,假如儿臣是凶手,断然不会用自己做了标记的箭矢,这不是给查案的人留下线索吗?”
“父皇,儿臣以为皇兄所言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