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郁野,长得倒的确很帅。
郁野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和盛渺越坐前后排,身边坐着各自的助理,窗外是如墨的夜色,云层飘渺,偶尔遮住几颗星星,但盛渺越似乎很疲惫,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他身边坐着的助理也在发呆,跟自己身边像个哆啦A梦似的乔栾比,简直差了好几个档次。
而乔栾正忙着把郁野接下来的行程列个表再整理一下,收到郁野眼神,往前排瞧了一眼,也纳闷:“怎么感觉盛渺越助理这么闲啊。”
“是有点。”两个人小声咬耳朵,郁野回忆了一下,“之前在剧组就不常见他,盛渺越好歹也是一线流量,怎么助理这么不作为?”
他心里埋了个疑问,也抓紧时间补了会儿觉,回剧组之后的拍摄进程估计会更紧,还有很多场硬仗要打。
等到了剧组,邵鑫磊亲自来迎接他们两个,同时安抚地拍了拍郁野的背,“辛苦了。”
中毒这件事虽然没透露出去,但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郁野早些时候让身边人给剧组透了风,现如今看来还是有点用的,他脾气可远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好,蒋妍敢得罪他,那以后的路都别想好走,最起码邵鑫磊应该是永不会再用她这个人了。
他不动声色地思忖着,谢绝了邵鑫磊要请他们吃饭接风洗尘的好意,说自己要先回酒店歇歇,盛渺越则默不作声地也跟在他后面。两人的助理都跑去搬行李收拾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在路上慢悠悠地走,一路无言,郁野刚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寂静,结果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本以为是乔栾,没看来电显示就直接接起来,“喂,”
“小野...是我。”
郁野整个人都僵住了,下意识地去看身边的盛渺越,对方接收到他的目光,无所谓地朝前走了几步,示意自己不会偷听,等到两人拉开一点距离,他这才低声回答,“......学长。”
“我从国外回来了,你最近拍戏忙吗,我想跟你见一面。”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有些低声下气,听上去有点可怜,“我最近都在治病,已经好了很多,回国这件事也是经过允许的,你不要怕。”
怕吗?郁野茫然地这么想,似乎是不怕的,只是他和林奇已经太久没见了,久到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都已经被他刻意埋藏在了心里,蒙上薄薄的一层纱,丑恶和憎恨也都不再锋利,但是却钝痛,痛得他声音都有点抖,“学长,没必要吧。”
“我想见见你。”林奇说着说着就要哽咽,“小野,我对不起你,你能不能见见我,就一面。”
郁野在这样的示弱中败下阵来,“我最近很忙,已经进了组,等到拍完戏吧。”
他尽量把和林奇的会面往后推,挂了电话却还是久久失神,直到前头的盛渺越转头看他,“发什么呆?”
他这才看向姿态放松却掩不住满身风尘仆仆的盛渺越,看久了,表情都愣愣的。盛渺越继续催促他,“快走了,一会儿别有记者过来。”
酒店旁边的路上常有狗仔蹲守,郁野终于回过神来,快步跟上他,但刻意避开了盛渺越的目光,“嗯,来了。”
房间还是走时的样子,郁野窝在落地窗旁边的懒人沙发上背剧本,但心浮气躁,一句都看不下去,他又强迫自己背了几行,终于忍不住给仇从蕴打电话,“蕴姐,忙着呢吗?”
“这会儿还好,怎么啦,终于想起你还有我这个好姐妹了?”仇从蕴打趣他,结果今天郁野难得的没还嘴,反应倒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
郁野在娱乐圈内的知心朋友不多,又早早失去父母,没什么亲人,乔栾作为他的助理,年纪也不大,有些事情并不适合告诉他,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仇从蕴这里他可以倾诉一二,于是他答道,“从蕴,林奇给我打电话了。”
郁野和林奇是大学同学,郁野读表演系,林奇读的是导演系,比他大一届,仇从蕴和他们都是校友,此时立刻嗅到了不一般的气息,严肃地问:“他不是出国了么,又回来找你?”
“...他回来了,说想见我一面。”
“见他nainai的大鸡腿!”仇从蕴气得立刻开始骂天骂地,最后冷静下来,斩钉截铁地说,“郁郁,不准去。”
“......”郁野沉默了半晌,仇从蕴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你不会答应了吧?”
“我跟他说等到拍完《共枕》。”
“你脑子有问题吗郁先生?林奇这人,你还敢再见?”
“他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了,而且、而且他还......”郁野的声音低下去,“他还抓着我的把柄。”
郁野当时和盛渺越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后来凭空杀出个林奇,可以说是导致两人分手的罪魁祸首,个中原因郁野这些年一直不提,但仇从蕴却知道个大概,小辣椒女明星也卡了壳,想骂又不敢骂,最后只好忿忿地吐出一口气,“呸,人渣!”
仇从蕴替郁野骂了一通,疏散他心里不少浊气,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才各自挂了电话,但思绪纷乱,郁野一时半会也做不了别的,就窝在沙发里对着林奇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