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一千个不好意思和一万个抱歉争得不相上下——
喵的,虽然感觉很不好意思,但是羞耻心呐我真的很抱歉啊,我汤元特么怎么就是吃万古这一套啊?!
即使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但在我十八岁成人的这一天,我还是放下了所有,摒弃了一切其他的,和万古就这么在一起了。
单纯无比的,没有丝毫杂念。
时过境迁,世间所有都变换的太快,当下能珍惜拥有多久,就尽情敞开了双臂去拥抱吧。
直到我大二这年,我还是这么想着。
乃至于我和万古即便年纪都以“二”开头了,我还是整天跟个热恋中的小女生似,有事没事都黏着他。
这天,是我父亲的忌日。
虽然这么称呼他有些别扭,心脏堵得有点难受,但在这一天,我都会这么再叫他一遍,一如真相为被揭开的之前。
“爸。”我站在他的墓碑前,将手中的一束花轻轻放了下。途中,万古一直在边上默默陪着我。
因为他在世时的种种,所以他的墓碑只能建在墓园极为偏僻的一个小角落里。
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非常感谢了。
感谢还能留他个位置。
说实话,我挺恨他的,恨他是个这样的人,恨他一直把我和我妈当成装载罪恶的工具。
可是,偏偏他在我没有知道一切的时候,表现的又是一副慈祥和善父亲的样子,让我很好的感受了父爱,并没有因为别的什么而和其他人显得不同。
所以,可能在潜意识里,我还是爱他的吧。
给他倒酒的时候,我眼眶不禁红了红,同时鼻腔也酸涩的难受,眼泪几次欲涌上心头。
随便吧。
我想。
被人唾弃都是他应得的,他那样死了也都是他罪有应得,怎么样都是他咎由自取,我哭并不是为了他,只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那无辜至极的妈妈。
又是这般,在短暂看了看他后,我就打算抬脚离开。
忽然,万古拉着我的手紧了紧,力道大了几分:“元元。”他叫了我的名字。
随即扭头,我与他对视:“怎么了?”
他抿了抿唇瓣,眼角隐约见红。
欲言又止的,他最后只是拉着我轻轻开口:“今年,再多待一会儿吧。”
我缄默片刻,最后只是点头:“好。”
☆、爱你
我和万古在边上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了下来。
“你终于打算开口了吗。”我笑了笑。
万古深深瞥了我一眼,转而低头轻笑:“原来你一直在等啊。”
我哑然失笑,顺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笨蛋,我又不是傻子。”
万古咬了咬下唇,忽然朝我扑过来,一个劲地往我怀里蹭:“啊呀啊,小元元果然最好最懂我最温柔了,一定不会怪我的吧——”
他有意拉长了声音,放娇了声线,跟个孩童撒娇似让人没有办法拒绝。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非常配合地安抚他道:“当然了,谁叫我们小万古长得这么可爱呢。”
不下十几分钟的撒娇铺垫后,万古总算正色起来。
他坐直了身子,双手抱臂,短促干咳几声之后便准备开口:“我……”
不料,这倏然被闯入我们视线的南宫祁打了断。
老远,他边朝我们招手边小跑过来:“哈喽啊小元元,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他来到跟前,我便忍不住出声纠正他:“都说了多少遍了,不准叫我小元元,都多久了,你怎么还没改过来啊。”
南宫祁闻言吐舌,耍无赖地嘻嘻一笑:“嗐呀,我记性不好嘛。”
转而,他又看向我身旁微抿着唇角的万古,慢半拍似才想起来和他打招呼:“啊,万古也在呢,好久不见啊。”
万古黑线:“你不是出国留学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哈?啥啊?”南宫祁当即变成了苦瓜脸,“两年没见,好哥们儿我好不容易回国一趟来见见你们,你竟然开口对我说的就是这话?喂喂。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可言啊?”
万古撇嘴,径自偏开了脑袋不去看他。
我作为中间人,干干笑了笑,随即捏了捏这家伙的手,示意他不要表现的这么不友好。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我不清楚的事情,但是总感觉他们两个好像不知不觉间滋生了什么别扭,乃至于两年前知道南宫祁要出国这事,我还跑去严肃问了万古这事。
不过当时的万古虽然脸色极差,但都和南宫祁一样,一口咬定他们两个之间并没有什么误会,导致我想插手都不行。
想到这,我无奈看了看臭着张脸的万古,在心里默默猜测,这家伙会不会又会因为认为我在乎南宫祁更多一点,而跟我闹小脾气。
无声叹了口气,我哄小朋友似朝万古靠过去了些:“好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