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痛死了啊啊啊啊!傻逼狗屎玩意儿!!我他妈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身体因为疼痛剧烈蜷缩起来,但由于我的手被绑在身后,好像我越痛越动,伤口只会被撑的更大,直达另个疼痛境界,痛的我想直接原地长眠。
我在心里一边骂着这个狗东西,一边祈祷有谁能来救救我。比起真这么死亡,我还是挺希望自己能活下去的。
废话!谁特么的还希望自己早点死啊?!我特么想活下去、活下去啊!
我听见刚给了我一刀那畜生“咯咯咯”笑得更加来劲,我他妈的真想一脚踹死这个傻逼玩意儿!
那人笑过后,不徐不疾向我走来,我害怕地不断往后挪去。却只见,那人停住了脚步,不知道什么浓厚东西涂满了整张脸的那张皮囊露出一个笑来,接着朝我伸出手。
继而,我听到了令我呼吸骤停,心脏震颤的熟悉声音:“来吧,小元,害怕的话,就牵住爸爸的手吧。”
猛地,我脑海思绪当即汹涌炸裂开来,记忆深处与记忆深处的两小板块逐渐重合——这是,我爸的声音。
我惊恐地朝那家伙看去,只见那家伙脸上的笑意不减,似乎还很满意我的反应,嘴角弧度更咧开了一些。
安静的废弃工厂内,我又看到那个人嘴巴动了动,我听了十几年的声音就这么再次响了起来。
那是温柔的,带着温度的,与那人外表完全不相符的声音。
我听到他重复道:“来吧,小元,害怕的话,就牵住爸爸的手吧。”
以自相矛盾四个字,在时间沉淀后的现在简单去看全局,就能得知凶手是谁——
须臾,我的脑海冒出这一想法。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这家伙!到底用了什么鬼办法?!!怎么会是我爸的声音!!!
在我绷紧神经的状态下,我身上的疼痛像是消失了一瞬间,我的注意力没有被分去半点,全然都在眼前那家伙身上。
我瞪大了双眼,想要透过他的外表,将他里外看得仔细、透彻,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忽地,我眼前闪过一道刺目灼人的白光。紧接着,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有人绕到了我身后,替我解开了绳子,然后帮我拿下了口中的布团。继而,我又被整个横抱起,直接被那人扛了走。
我在那人肩头摇摇晃晃了一会儿,用力挣扎了几下无果后,听到了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万古令我颇感安心的声线传入我耳内:“别动。”
知道是他,我做梦似傻笑了一下,接着在几秒后被他放在了边上软垫,四周皆是全副武装的警察。
浓烟散去,白光中的人影逐渐露出。在看清那个人影的一瞬间,我的万千话语尽是被卡在了喉咙,硬生生挤不出半个字来。
因为我看到,那个身影,拥有我爸声线的家伙,没了脸上那些乱七八糟东西涂着的凶手,真的、就是、我爸的样子?!
使我活在噩梦中这么久,以及狠心想杀我的人,真的就是他?
我呼吸一滞,满目惊愕,但就是说不出话来。
南宫祁蹲下身,替我解开脚上的粗绳,便跳着转过身,怒目瞪着离我们有段距离但可以清晰辨出样子的人。
南宫祁看起来很是生气,牙齿紧咬着,拳头攥紧着,“你他妈的在干什么啊!这可是你女儿啊!你亲女儿啊!你怎么他妈的能这么狠心!你还是不是她爸啊?!不对!你他妈配做个人吗你!”
万古推开南宫祁,布着血丝的双眼下有着明显的青色,看起来很久没休息过了。
他的声音极其平静,说出的话语铿锵有力带着坚决:“汤许,男,四十八岁,右撇子,因爱人擅长计算机,所以久而久之地会了一些。十年前,在胡云巷子的你爱人家里,残忍杀害被害人后,利用电脑投影,利用时间差,恐吓自己年仅八岁的女儿汤元。
为的,就是你那令人咂舌的爱情。
你是个同性恋,极其痛恨异性恋,但是在和你同为男人的爱人交往十年后,他不想你压力太大,对你提出让你去结婚过正常人的生活,遭到你极其强烈的抗议。这抗议,一直无声压抑发酵到了你和现任妻子结婚,有了一个八岁女儿,却还在瞒着她们去同性恋网站约人发泄,瞒着妻女和你没有断干净关系的爱人保持身体交易。
所以到了后面,你爱人再次向你提出要你去过正常人生活,且他威胁你如果不同意,就会把你俩的事告诉你妻女的时候,你起了杀心,临时拟定了一个杀人计划后就将它实施在了你爱人身上。”
一口气说完,万古紧抿着唇,从齿间硬挤出两个字来:“对吧?”
☆、缩写
未等汤许回答,南宫祁先跳了出来,满脑袋的疑惑:“哎?虽然但是,你之前不是说他是左撇子吗?怎么他又成了右撇子?又是因为自相矛盾吗?”
万古没管南宫祁的话,伸手推开他,便自顾自又问了一遍:“对,还是不对?”
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