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默扫了一眼剧组人员,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摸上了自己的腺体。
刚触碰到,池默就被上面诡异的高温给吓到了。
没理由啊,他又是焦灼又是迷茫。
上次发热期才过去不到半个月,现在又来?!未免也太离谱了。
池默的眉头越皱越深,他甚至还没想好究竟要怎么办,就听到场务那边喊了他一声。
池默望了一眼自己的保姆车,本想着过去注射点儿抑制剂,却又看见场务直接朝自己跑了过来。
来不及了,他心里“咯噔”一声。
赶紧拍完就好了吧,他咬咬牙,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等到站好位之后,他看见宫一航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能依靠的人就这么看着自己,自己却不能想他求救,这让池默倍感折磨。
导演一声“a”,池默便强迫自己进入状态,朝着巷子里跑了起来。
随着奔跑的每一步,他都能感觉到血ye流动速度在不断加快,而后颈的腺体也变得越来越烫,几乎是要将自己灼伤的程度。
池默心如擂鼓,他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整个人也在不断的发抖。
全场的工作人员都在暗暗赞叹。
这汗流得……这恐惧得……这脚步不稳得……仿佛不在戏里,而像是真的一样。
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池默自己,知道自己究竟处于多大的恐慌和无措中。
他凭借最后一丝理智躲在垃圾桶后面,背贴着墙,才算是找到了一点儿依靠。
剩下的部分就交给宫一航吧,池默想。
他已经尽力完成了自己的部分,他也相信宫一航,一定可以一次通过。
随着宫一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池默抬起头来,视线中几乎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
“你们局长真厉害,知道让你来抓我,我就没办法了。”
……
……
“cut!很好!”
池默一下脱力,彻底将身体放松了下来。
剧组重新变得热闹起来,那些讨论声却像是噪音一样,不断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他听见了收工,也听见宫一航在叫自己的名字。
于是他竭尽全力地抬起头,眼神却有些失焦。
宫一航的眼神立马变了,他太清楚池默这种神态包含的意义。
尽管觉得有些奇怪,可他依旧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
池默听见宫一航问自己,于是下意识地点点头,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干涩得厉害。
他被宫一航搀扶起来,一步一步地朝着保姆车的方向走去。
他听见宫一航面不改色地扯着弥天大谎:“默哥出不了戏,我去开导一下。”
就算现在池默像一条搁浅的鱼,可依旧被宫一航的发言给戳中了笑点。
随着车门关闭,池默感觉自己的信息素再也克制不住地四溢开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就去找自己藏起来的抑制剂,却在摸到了一片空荡之后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车。
Cao。
宫一航居然犯这种低级错误。他忍不住开口抱怨。
而后他甚至记不得自己和宫一航说了些什么,便感觉到熟悉的薄荷气味包围了自己。
随后,他被按在椅子上,腺体被尖牙刺破。
疼是真的疼,可疼痛之后的爽快,让他忍不住浑身战栗。
池默最后地记忆是听见了车门被人敲响,可来人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又很快离开。
池默无意识地伸手在空中胡乱抓着,他张开嘴呼吸,却被猛地捂住了嘴。
要死了。池默想。
可死在宫一航手里,好像也是件不错的事。
……
……
等池默暂时恢复神智的时候,他俩还在保姆车内。
眼睛适应了黑暗,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可也只是隐隐约约,甚至连宫一航的脸,都不是特别清晰。
“到底怎么回事儿?”宫一航沉着嗓子问他。
池默抬起手掌在眉心骨揉了揉,脑子里乱作一团。
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所以他只能无力地摇摇头,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宫一航的气压很低,没过两秒,他又再次开了口。
“你发热期不是才过去没多久吗?这么频繁,是不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池默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向宫一航,随后,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腺体,除了痛之外,他还感觉到隐隐的跳动。
“我不能给你注入太多信息素,否则你的身体受不了,不过好歹是压下来了。”
确实,也太奇怪了。
池默紧紧地咬住嘴唇迫使自己保持清醒,拼命回忆着是不是被人做了什么手脚。
今天一日三餐都在剧组吃的,盒饭由工作人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