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是早点习惯吧。
就在我独自美丽,独自哀伤的时候,牧云开也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去上班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不禁啐了他一口。
“呸,没情没义的狗男人。我都死了,还搞得跟没事发生似得。”
转念一想,他现在大概还不知道我死了吧,毕竟也是昨天的事。不过他是狗男人这个事,我可不会改口的。
看到门口处他落下的文件袋,我不由得扶额叹息。下意识的拿起来,便朝着门口走去。
“喂,你又忘带东西了。真是的,总是这么丢三落四。我要是哪天不在了...”
啊,我已经死了呀。意识到这一点,手中的公文袋就那样掉落在地上。我下意识的弯下腰想要把它捡起
也许是察觉到那掉落的声音,门被缓缓打开了。在他弯下腰捡起文件袋的那一瞬间,我仿佛觉得他看见我了,我们两人就那样对视了几秒。然而看来是我想多了,他拿起公文袋就离开了。我沉默了数秒,而后对着门口喊到
“哈,看来是昨晚用腰过度伤到了吧。您老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可别以为自己还是小年轻!”
也许是不甘心吧,我不禁将头向门口探去。然而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楼道,而是一个病房。我诧异地看向四周,一个躺在病床上的患者立马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我的个乖乖,这是受了多大的伤啊。都给包成木乃伊了。”
这时门口进来两个护士。
“就是他,昨晚被送来的。听说多处粉碎性骨折,多器官衰竭,还伴有颅内出血的症状。硬是被我们李医生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的。”
“什么!?这也能治好。”
“嗯...到也不算治好吧。李医生说了,现在患者还没脱离危险期呢。而且就算意识恢复了,估计以后也只能靠轮椅过活了。”
听着她的阐述我不禁想要说一句,医生你也太敬业了吧,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给个痛快的吗?
“唉,真可怜。都伤成这样了,连个探望的人都没有。”
“没办法吧,脸也毁了,身上也没带什么证件的。现在连患者的身份都还没法确认呢。”
说着那两个护士用一种充满同情的目光看了看床上的人便离开了。
我看着床上这一具木乃伊,也不由得的有点同情起来。
“唉,也没什么好说的。最起码你还活着嘛。”我便用一种安慰的动作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肩膀。
“等等,这个入院时间。”突然他床头的病历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会吧...”带着勉强的笑容看完了所有细节后,我不得不相信...
“这个居然是我吗!?李医生你真的太敬业了吧!在抢救之前你不应该询问一下患者的意见吗!?我个人来说倒没有那么留恋人间了!”
2)
在那之后过了半个月。
鬼会做梦吗?我想应该不会吧。但我总是会失去意识那么一段时间,然后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躺在了沙发上,旁边是已经做好了的早餐。
“看来我不仅会做梦,还会梦游啊。”我平淡地说道。
“话说这也太悲哀了吧,死了以后被困在这里不说。偶尔还会被拉回□□里,被那个执着的李医生抢救个几遍我也可以忍。可我居然连死了以后都还要给那个背叛了我的狗男人煮东西吃,也实在太可悲了吧。”
正当我顾影自怜的时候,卧室的门缓缓打开,从中走出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如果是半个月前,我可能还会在牧云开耳边低语着那些诅咒他的话。而现在,说实话,我已经有些习惯了。毕竟这半个月来,他就像脱了僵的野马一样每晚都带不同的女人回来过夜嘛。
我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走到他的身一边打量着那个女子,一边说到
“诶,这个小姐姐不错嘛。比上次那个好看多了。话说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持久了哈,明明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最多就十几分钟。看来你果然比较喜欢和女人在一起吧,你个伪gay。”
然而我的这一番评头论足果然又被他华丽丽地无视了。
他送走那个女人后,又开始清洁起碗筷了。而我则是坐在沙发前,等着等一下他出门。经过这么多天的练习,我也终于能够做到一些鬼能做到的事了,比如Cao控电视换台,扰乱收音机的信号之类的。
“拜托你快点走吧,等一下郭德纲的相声就要开始了。”
正当我满心期待的等着他离开时,厨房里却突然传来了陶瓷破碎的声音。我连忙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他一不小心把我的碗给打碎了。嘛,虽然说是我的碗,但它也已经是半点朱红万人尝,被那些女人用过无数次了。在我心里它已经脏了。
看着他弯下身小心翼翼的捡起那些碎片时,我忍不住嘲讽到
“这不是挺好的吗?反正我也不在了,以后也可以少个碗洗。就是只能委屈你那些女伴,让她们吃手抓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