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再次正经道:“你伤成这样,总不能不顾你的安危罢?”
说到安危,我瞄向玉兔哥哥,正心化人形伴侧止战,如此也好。回视战场,魔兵所剩无几,部分天兵天将也没闲着,助三殿下镇住魔罗,虽知效果没那么好,但只要今日能杀了魔罗,世间便能太平。
三殿下与魔罗战得激烈,土壤缕缕喷飞,正邪灵力混杂,时而炸出连环巨响。为了观战,把疗伤给忘了,一直处在安全区,但好歹是魔界地盘,还是有点不放心。大师兄把我背起,与玉兔哥哥会合,相约先返修道院。
正心同意,方要离去,魔罗忽然咆哮,还闻得前方三殿下急唤我方退守,既而一道魔光切开土地,形成结界,魔罗、李莹、魔兵及魔界眨眼消失,准确来说,是逃了,但没把贾晔阖带走,而这一消失,之前被魔界占领的凡间地段再次归来。
有点莫名其妙,但既然逃了,日后还不能松懈。天兵天将打道返天界复命及疗伤,大、二殿下亦随,正心带着玉兔哥哥随我俩返修道院,三殿下处理贾晔阖尸首,忽然想留下向贾晔阖致敬,唯赖着大师兄要求前去一趟。
三殿下清除贾晔阖魔修,再对他三魂七魄加道灵光,称是防止魔气侵体,永生永世不会坠入魔道。三殿下手一挥,贾晔阖投胎去了,消散前对我们笑了笑,尸首用圣灵火化,魔罗再也不能利用他做坏事。
回到修道院入口,所有导师及弟子都向三殿下敬礼,想必真实身份被魔罗这么一闹,公开了。二导师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对他毛手毛脚,且一脸反省及尴尬,而三殿下从未被如此大阵仗迎接,即便在天界也从未如此出面,此刻耳根微微犯红。
我躺在大师兄背上犯睏,三殿下竟拿我当借口,说要替我疗伤,玉兔哥哥及正心紧随后方,既而各返寝室,三殿下方才说的也不算借口,紧跟著我上了院长府。
大师兄为了我,背部衣裳染了血,现在总不能连宽衣解带都要麻烦他,日后痊愈,得帮他洗几回衣裳作为回报才行。他小心翼翼把我搁床上扶躺,我原想按计划自行处理,才发现xue道未解。
我震惊僵着身子半晌,回神速道:“大师兄,xue道……未解。”
大师兄如忘了大事般迅速解开,身子总算能动了,方要自行处理伤口,三殿下至床边,扫来一道金光,我迷迷糊糊,晕了。
不懂何须如此,醒来又是一个夜晚,大师兄依然守在床边,且就地入睡。我爬起身,伤口居然不痛了,三殿下究竟替我做了何种程度的治疗?
“哎哟,可算醒了!”大师兄坐上床边,面带喜悦,但句子有些奇怪。我顿了顿,淡淡道:“可算?我该不会又睡了好几天罢?”
大师兄目光坚定,点头道:“嗯,半个月。”
“半个月?!”我震惊从床上跳起,续道:“三殿下究竟如何替我治疗?”
大师兄回忆道:“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非常普通的灵力疗法。对了,提及四导师,你是不是早晓得他的真实身份?每天跟他混,你们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啊……”
这个疑问不是妒忌,而是求知欲太高,我淡淡道:“好歹他曾是我师傅,至于他的真实身份,我也是那日才晓得,其他导师对三殿下又是什么反应?”
大师兄再次陷入回忆道知,一开始,大家都非常畏惧三殿下,甚至没以前那样敢亲近他,当然,并非他高高在上,而是大家认为须做足礼仪。然而,他并不想把以前的随和变成如今这般生疏,便拿大殿下做比喻,导师们也就如往相处了,只有二导师变了。
记得三殿下曾为避开李莹,把导师们对他的印象改了,然而之前被捉到封仙阁,无法延施法术的情况下,被改的印象术自然逐渐被削弱既而破解,更能清楚分辨,慵懒与草率的他为假,沉默寡言又低调、坚定坚强不屈及细心才是真。
三殿下拜老姜为师确实不奇怪,毕竟老姜是创世神之一,还是化生玉帝的先天尊神,与其说拜师学艺,还不如说是藏匿身份。他身为圣灵载体,越少人知道就越好,若可以,干脆从未有人晓得他的存在。如今魔罗大闹世间,不见得玉帝佛祖来收拾烂摊子,说不定我等尚在考验中。但连老姜也考,有些过分了罢?老姜创世,除非老姜也是出题者?
思至此,把三殿下给盼来,我与大师兄速下床向他请安,而他惊讶瞄我一眼,方向大师兄道:“你先回去歇着,他就交给我罢。”
大师兄瞄我一眼方点头告退,三殿下见他走远,回视我道:“睡这么久,好点了罢?”
我点头道:“多谢三殿下相救,躺着确实比较快痊愈。但睡了这么久,根本不知外头发生何事,特别是魔罗逃那去了,还有主人和扑天雕的仇未报……”
三殿下摁我同坐床边,既而替诊脉,沉默一阵,放开我腕方道:“已无大碍了,明日一起追查罢。魔罗三番图谋你我,惹来诸多祸端,单凭那日挟持,其余六界的因果己经莫名动摇,想来并非巧合。”
我淡淡道:“他故意暴露殿下的身份,是想让六界为争夺殿下而开战,他便可趁乱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