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没等到她解释,他一字一句微微晃着问。
他喝醉了这个认知被阙歌接收到后,她整个人就跟踩在云端似的,彻底飘起来了。
“你是谁?”
“顾述墨。”
“那我是谁?”
“你是顾述墨的。”
阙歌那茂盛的玩心瞬间蔫了。
戴着别人的“定情信物”还不忘惦记着锅里的,以前没发现他这么渣!
去你的!
阙歌桌子下的脚狠狠地就碾了他一脚,咬牙切齿,“放你狗屁!”
“没放屁,”顾述墨吃痛地微微垂眼,“不信你闻。”
阙歌:………………
她现在怀疑他根本没醉,特么就是在装的!
“神经病!”
阙歌自己把自己气到,偏顾述墨还看猴似的,新奇又带了丝丝贱,居然还笑得懒帅懒帅的。
“你转过去!”
阙歌炸毛了。
他权当她害羞,哼笑了声,低头继续小口小口地吃。
-
那边。
夏觐一晃了晃有些轻飘飘的脑袋,尽可能保持清醒地挨边往洗手间走。
可他出门没走几步,走廊更远的地方就有急促的脚步声冲他这边来。
他刚抬头,那迟钝的睫状肌还没来得及调整过来让眼前的视线变得清晰,随着脚步声的戛然而止,他整个人就被砰地压到墙上。
——被壁咚了。
紧接着话都没说,甚至连压着他的人是男是女他都没看清,就被那人三下五除二地解衣服。
“不是,兄弟……”
他晕乎乎地摁住那人的手。
那细滑的触感,明显是女人的皮肤。
他凝神去看,撞入眼底的是一张颇为惊艳的脸,那未消散的酒意瞬间将紊乱的心绪无端放大。
“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慌不择路的舒清光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这才瞥了眼被自己压着的人。
是他。
她的心一个隆咚,可远处紧促杂乱的跑步声逐渐逼近容不得她再做多余的思考。
她无视夏觐一无谓的挣扎,快准狠地把他最上面的几颗纽扣扯开,又大致地揉皱了下那处的面料,在最短时间的营造一种意乱情迷的即视感,而后埋头在他颈间。
几乎是在她完成布局的下一秒,那跟着追来的脚步声就拐过了走廊的弯道,和他们处在同一条走廊上。
不用看,单凭那突然放慢的脚步声,舒清光都能感觉到周身正在密密麻麻被好多双眼睛端详着。
生怕这个时候被半路拉来做掩护的男人反抗,舒清光藏在男人身后的手死死地扼住他的腕部。
那紧张得渗出汗的掌心以及轻微的战栗将她最真实的感受彻底地暴露给面前这个第一次正面交手的男人。
就在她把全身感官的敏感度都拉到满格,一点不敢松懈地留意身后人的动静之际,被压着的男人一使劲就轻而易举地将两人的位置颠倒。
猝不及防地被雄厚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地突袭,舒清光最初的一瞬是懵的。
她瞪圆眼,死盯着面前这个带着酒气的男人低头,把她整个人都罩在他的怀抱之中。
追赶的一行人中有人看热闹地打了个流氓哨,就被其中的头儿怒斥,“酒鬼看什么看,赶紧干正事!”
话落,一行人就向远处追去。
等彻底没有了动静,舒清光才使狠劲直接把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夏觐一反撂到墙上,那样子全然忘了刚别人还帮她脱身来着。
“先生自重,以后出门多留个心眼。”
她轻挑了下嘴角,反将一军,“酒易误事,江湖不见。”
说完,就拍拍手扬长而去。
“哎……”
有点莫名其妙的夏觐一正要追上去的,阙歌的电话就进来了。
“夏觐一你人在哪里?你不会是借尿遁吧!”
也不知道那边是发生了什么,惹得阙歌不止直呼他大名,就连语气也是死臭死臭的。
“我有事先走了,饭钱找你师弟,出事了再联系,晚安。”
夏觐一一溜烟说完,就啪地把电话挂了。
余那边听着电话挂断剩下的忙音的阙歌气得直冒烟。
“你吃够了没?”
也不知道自己火气怎么上来的阙歌没什么好脸色地问还慢悠悠吃着的人。
“你有事?”
顾述墨停下动作,不答反问。
瞅着他慢条斯理的模样,阙歌就更加的不爽,“有事!你不走我走了。”
“走。”
他放下筷子,极其虚弱地撑着饭桌面低声回答。
“你还能走吗?”
阙歌承认,他这个样子,让她产生了一丝丝的内疚。
“不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