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瞠目结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问他,“核舟记!是不是!”
顾述墨嗯了声算作默认。
只在书本看过这惊天地泣鬼神的雕刻工艺的阙歌激动地看着这和拇指差不多大小的橄榄核,爱不惜手。
她反反复复整体看了几遍,“师弟儿,你这雕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拇指大的橄榄核雕的是一双双手合十的手。
左边的一只手,是有血有rou的手,手背斜跨过一条佛珠。
右边的那只手,却是骷髅的手骨,手背斜跨过一条串满大大小小骷髅头的枷锁,看起来颇为的骇人。
一Yin一阳,相辅相成。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低沉的男音宛若敲在鼓面。
他也不指望她能听懂,从她手里把吊坠拿出来,就拍拍她的脑袋就她去睡觉,“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
阙歌顺顺脑袋被他弄乱的呆毛,飞快地抱了他一下,就转身跑回房间,可刚跑到房门,顾述墨就叫住她,“等等。”
阙歌回头:?
他把口袋里的那张小彩纸还给她,“糖我收了,这个,你拿回去。这是老师留给你的。”
她做了个鬼脸,“我自愿放弃!”就噔噔噔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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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期末,阙歌终于不用长时间在训练室里训练。
由于她们不是毕业班的同学,也没有着急着艺考,所以接近学期末,她们都是到训练室扳扳腿,撕撕腰做完基础训练就回去了。
阙歌自从那天收到了钟洛佳贴在桌子侧边的便签后,每天早上回来,她都会看到抽屉里躺着一颗糖。
为了搞清楚是谁给她的,她连着好几天早上晚上在教室门外蹲守,也算是让她看到了给她送糖的人——钟洛佳。
她不知道钟洛佳为什么会觉得她喜欢吃糖,后来她想了很久,估计是钟洛佳那会看到了她为了给顾述墨准备礼物,买了好多品种的糖果一样一样尝尝,所以以为她喜欢吃糖。
阙歌不怕别人对她坏,但是像钟洛佳这样的,和她关系不是很熟的却突然对她好的,她就不知道要以怎样一个方式去回应才显得合适。
她想了好几天,总算是想到一个合适的方法,那就是在桌子旁边挂一个垃圾袋,她每天把钟洛佳送给她的糖吃掉,然后临走前扔到垃圾袋最上面,每天倒一次垃圾。
这样,钟洛佳第二天给她送糖的时候,她就会看到那被她吃剩的糖纸,就知道糖她已经吃过了。
而舒清光这边,阙歌作为最近的旁观者,她每天看着舒清光殷勤地帮别人丢垃圾、交作业,然后特意绕到宋泰咸那边的走道回来。
运气好的时候,舒清光还能和宋泰咸说上几句话。
等舒清光回到位置,就一定会和阙歌她分享刚才的“战绩”,舒清光也会因此,高兴一整天。
在舒清光日复一日的影响和分享下,阙歌也渐渐意识到,这样的心境,和她面对顾述墨的时候出奇的一致。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对顾述墨的感情,似乎和舒清光对宋泰咸的,是一样的。
但是她们又不一样,她和顾述墨,需要跨越的是八年的时间,就目前,她没有办法能像舒清光那样,无所谓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甚至不用去尝试,她都能想象到,顾述墨并不会接受她这份懵懂稚嫩的感情,他一定会归结为是一种不成熟的依赖。
所以,所有隐秘的感情,她只能边深埋心底边羡慕地看着舒清光自由地追求自己的感情。
至于陆亲仁那边,小林他们已经有好长一顿时间没有进行“欺压”活动了,如果不是陆亲仁偶尔让人传话叫他们偶尔吃吃饭,他们都以为“组织”就这么散了。
可这还不是最吓人的,一向不爱学习的陆亲仁,现在居然一节课也不逃了,每天下课还自愿在教室里学习。
☆、第24章(那年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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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大烦恼的青春时光总是流逝得让人措不及防。
不知不觉,阙歌已经到城南快两年了,阙老爷子离开,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
顾家也已经度过了最为艰难的时期,在顾述墨的经营下,由一开始的只是单纯发展服务行业到现在影业、经纪公司、连锁酒店三巨头齐齐发展。
他更忙了,却也拥有了凌驾在顶层的绝对自由。
但唯一不变的是,他还是雷打不动地接送阙歌上下学、定期检查她的学业。
后来阙歌才知道,那张具有强烈儿戏成分的准叼证,确实是最开始束缚着顾述墨、让他不得不接手她这个大麻烦的根源。
阙老爷子是老来Jing啊,他信命,早些年找人看过相,说他七十岁那年有个大劫,如果他能挺过去,那他就能活到九十岁,恰恰,他没挺过去。
阙歌是个颇有些气傲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