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得不忍,纷纷面色惨白,默默地虚望着前方。
不知过了过久,大秦醒过来,吃了消炎药片,半躺着。虚弱地笑笑,安慰大家:“死不了,放心吧老铁们。”
“你不是陕西人吗,怎么一嘴东北腔?”向桉无奈道。
“疼得老子连家乡话都忘了。”大秦叹。
巴云野甩一甩手上的血,“不知兔子有没有狂犬病……”
“没有。”刁琢笃定地说。
她不信,“你以前被兔子咬过?”
“咬过兔子。”
“谁没咬过……”巴云野嘀咕着,“真香!”
向桉把酒Jing和棉花棒递过去,“不管有没有,大家回去还是去打个针比较好,我们被兔子咬得乱七八糟,什么狂犬疫苗、破伤风,禽流感,挨个打过去总没错。唉!兔子一个个像饿死鬼似的,我们还饿着,它们今天正好吃个饱,便宜它们了。”
他只是发个牢sao,刁琢却若有所思——动物多多少少都有领地观念,更别提食rou动物了,而且它们的分布是有规律的,这就是所谓的“一山不容二虎”。数量这么庞大的一群“食rou兔子”,得消耗多少猎物?它们的生存机制是什么?
古怪,说不出的古怪。
“现在怎么办?我们无论是打道回府还是继续找,都辨不清方向。”刘明问,“那些土匪只要没死,还是会来找我们。”
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刁琢忽然看向他,“你这把枪是哪来的?”
众人皆是一愣,纷纷看向刘明。
第110章 迷途不知返(5)
巴云野甚至拉了一下刁琢的衣角,她确实怀疑登山协会这几个人,但第三枪到底谁开的,还没有直接证据。
刘明很无辜地挠挠后脑勺,“我捡的……”
“是不是红胡子那群人掉的?”向桉心直口快地问。
“枪不是他们的。”刁琢淡淡回,“虽然没拿过真枪,但他们手上的枪是什么样子,我记得。”
巴云野头上冷汗直冒,敢情这把国产枪并非那群歹徒的东西,那么必定是……刘明他们带来的。这把的子弹已经打完,他们手里到底有几把装满子弹的?
刁琢平静地说:“正如你们看到的,每个人都受了伤,有人严重,有人轻,而且我带来的人手里没什么像样的武器。是敌是友现在必须说明白,否则接下来的路对我们来说可能不止受伤这么简单。还是那句话,我们多少人来的,就要多少人回去,只能多,不能少。”
刘明抿着唇犹疑许久,他带来的几个人也都低着头,但身上没什么杀气,竟也十分平静。要不,他们是真的问心无愧,要不他们就是一群比红胡子还能对付的人。
巴云野虽然坐着没动,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要怎么以最快的速度先挟持了刘明再说。因此,两个手臂的肌rou都绷紧了,双腿也随时准备出招。
这几秒的时间过得好像几个小时,最终,刘明长舒一口气,对胖猴说:“哈,早就听老班长说这个刁琢没那么好糊弄,原来真是这样。”
听到他称呼龙哥为“老班长”三字,巴云野眼睛一亮,坐直身子,竟然有些期待。
只见刘明掏出身份证,“大家好,正式介绍一下,我是龙哥当年的战友,葛明亮。从小在云南长大,现在在四川,是一名警察。这次,我是受到云南警方的委托,加入寻找仁龙多吉的行列,同时接受了另外一个任务,在这里,也不怕告诉你们,就是——如果真找到了他,以战友和朋友的身份,劝他投案。”
“你是警察?!”救援队的几个人喜形于色。
巴云野马上问了他几个关于龙哥的问题还有一些部队的事,他对答如流,没有呈现出一点死记硬背的样子。巴云野孬了,双手捂住脸,郁闷地说:“妈的,你该不会也是来监视我的吧?我头发白剪了!”
葛明亮笑着摆摆手,“巴爷又没有违法犯罪,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当没见过你。”
“我打的那几枪?”
“又没打死人,再说咱们被劫持,这是自卫。唉!就当是我打的。枪记得还我……”
“这就还!你怎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们!”同是部队出来,又都跟龙哥有交情,巴云野对葛明亮多了几丝亲切感。
葛明亮手一摊,“就是怕你们知道我的身份,故意甩开我,尤其是你,巴爷,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警察,说不定早跟我翻脸了。其实我跟你们一样,相信老班长不会干出那样的事,我有私心,想找到他之后了解一下真实情况,无论怎么样,都不希望他遇到危险。自从遇到那群歹徒,我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老班长应该是中了他们的套,然后为了求生,可能带着他们的什么把柄。不过,现在跟外头也联系不上,没办法把我们看到的告诉其他同事,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老班长。”
巴云野指着胖猴和老孙等人,“那他们……都是警察?”
葛明亮摇摇头,拍拍胖猴的肩膀,“这位老兄是我同事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