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解开渣攻的睡衣扣子,仔细帮他擦拭。
擦到腹部的时候,渣攻又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美人。美人瞟了他一眼,说:“是我,喻岩。”
他继续手里的动作,“你现在不能洗澡,我帮你擦一擦,好轻快一点,至少熬过今晚。既然你醒了,那我去把醒酒汤再热一下,你……”
美人话音未落,又闻渣攻沉重的呼吸声。
美人摇摇头,算了。
待一切结束,美人带走醒酒汤。出门前看见渣攻脑后飞上天的头发,想了想,还是折回去帮他捋顺,然后关上灯走出房间。
渣攻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家,自己的卧室。闭上眼睛仔细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回家了,回家后干了什么。
毫无头绪,只能想起来他被人灌了酒。
渣攻坐起来,头有些晕,靠在床头,才发现自己换过衣服,也擦拭过身体。
他伸手摸了摸床的另一侧,没有睡过人的痕迹。
渣攻嗤笑一声,拉开窗帘,走进阳台。
美人正顶着太阳在后院伺弄花草。
倒看不懂他具体在做什么,只是蹲下去,拿着工具,一下一下的,很是认真。许是热了,本该在头顶遮阳的草帽背在身上。长裤长袖,灰扑扑的,鞋上也沾了土,深深浅浅,颇有田园的样子。
渣攻不总回来,自然没见过这样的美人。回来的时候也无心欣赏院子,现在才看清楚它的变化。
原先的院子光秃,草坪连着草坪,除了绿色就是绿色,比不得眼下这百花争艳的样子。还有些别的绿植,许多他都叫不出名字。
但是它们和美人挨得那么近,近到能碰碰手,碰碰脸,还能碰碰心。
渣攻退出阳台。
张姨一句话都没有地把饭端上来,渣攻喊住她,笑眯眯地问:“张姨生气了?都不问问我怎么喝醉了。”
“讨那个嫌做什么。”张姨说,想想又补充:“要是生意上的事情,我就更不懂了,问也白问。”
渣攻取笑她:“还嘴硬呢,听听,张姨昨晚快要气疯了吧。我烦你烦到几点,你才睡的?看这大黑眼圈,一会儿我就打电话,给张姨买最贵的护肤品!”
“给我买没用,你去问岩岩要不要,我也不知道他昨晚照顾你到什么时候。”
张姨还想说什么,门口传来声音,就不说话了。
美人晒红了脸,进门看见已经清清爽爽的渣攻拿着筷子和张姨说话。
“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要叫医生吗?”
渣攻摇摇头,呆呆木木,和刚才眉飞色舞与张姨说笑的判若两人。
美人冲他笑了一下,“那就好。”
然后上楼换衣物了。
第10章
渣攻少醉,现下头还是晕晕的,吃过饭决定出门转转。
后院植物多,但没见有什么虫蝇,味道也好。渣攻虽然看不出名堂,感受总是有的。
他坐在藤椅上慢悠悠地摇,舒服地眯起眼睛,听着蝉鸣鸟叫,好不惬意。
可惜没过一会儿,听见美人拿着嚎叫的手机寻他。
“傅铭?傅铭!有电话,你在哪?”
渣攻不吱声,只等着美人能找到自己。
美人绕到后院来,看见假寐的渣攻,立刻调小手机音量。他凑近渣攻,声音很轻地问:“傅铭?睡着了吗?”
渣攻缓缓睁眼,佯装有点迷茫的样子,见美人晃晃手机。
“有电话打进来,我拿到的时候已经挂断过了。”
“哦。”渣攻滑向接听键,电话里传来陈秘书的声音。
“傅总,今天有几项工作需要和您汇报。”
渣攻“嗯”了一声,注视着美人离开。
渣攻又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再感受不到方才的闲适,反而鸟叫声扰得心烦,踢踏着往回走。
屋内美人正与张姨闲聊,渣攻跟着声音寻到厨房,没听清美人说了什么,只见张姨用手背半掩着嘴,笑得开心。渣攻在外面听他们讲话,脸上也不自觉地柔和很多。
美人撑在流理台上,看着张姨准备食材,时不时搭把手。头发现下梳成低马尾,末梢已经快到腰上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
“张姨太偏心,傅铭在家都可着他来,尽挑他爱吃的做。”
张姨头也不抬,取笑他:“小孩儿一样。”
美人不依不饶,“傅铭什么时候能不吃鱼虾,满屋子都是腥味儿,快点一锅煮了得了。”
味道肯定有,但没有美人说的那么夸张。
张姨还是笑,“岩岩受委屈了。少爷不总回来,我们让让他吧。明天少爷走了,我给你做汤喝。”
美人从鼻子里哼出声,“张姨净哄人玩儿。”不一会儿又口是心非地说:“做甜汤吧,我想吃点甜的。银耳不要炖得那么糯,脆一点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