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的肩,又触电般缩了回去。
“会不会很严重?”沈瑜担忧地看着他。
被二师父撞破这种事,沈瑜反倒不是很担心,毕竟他不认识二师父,可何渡这边……二师父那句“晚课”,让沈瑜担心的很。
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什么地牢啊、私刑啊之类一堆乱七八糟的意象……
“我也不知道啊。”何渡叹了口气,“这种事儿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那你还想跟别人遇到过啊?”沈瑜瞪了他一眼。
何渡被这句话逗得笑了笑,想伸手摸他的头,但又是伸到一半就缩了回去。
心理Yin影了可还行。
直到回酒店,两人都没再说什么话,虽然二师父刚才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何渡显然还是很担心,神色持续凝重。
不管怎么说,被师长撞见接吻就已经很尴尬,还是跟同性……还是跟师父认识的小孩。
沈瑜单这么一想就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更不要说马上还得去“上晚课”的何渡了。
本来两个人说一起吃个饭,何渡现在也没什么胃口,在酒店楼下的小摊上买了两个rou夹馍凑合吃完了事。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何渡对沈瑜说,语气还是很温柔,“别睡过头。”
“放心。”沈瑜担心地看着他,“你……如果一会儿有什么事的话,记得联系我。”
“好。”何渡勾了下嘴角,“我要是被赶出白水寺的话就到这儿来投奔你。”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沈瑜勉强自己也勾了下嘴角。
“不会真发生这种事的。”何渡笑笑,安慰般拍了拍沈瑜的头,“信我,师父们人很好的。”
沈瑜也不明白怎么这事儿到最后还成了何渡安慰他,但他又真的有被何渡安慰到。想了想他说:“有什么事儿一定跟我汇报。”
“好。”何渡说。
何渡离开酒店是下午六点,六点到九点的三个小时里,沈瑜坐立不安,叫了差不多两百块钱的外卖,可吃不了几口就食之无味地扔在一边,把电视所有台都串了一遍,顺便看了一整场新闻联播,然后吃鸡疯狂送分。
九点十五,何渡终于发来了消息。
-乖,我没事。
沈瑜长出一口气,甚至没来得及跟何渡纠结“为什么要用‘乖’这么亲密的称呼”,他立刻回复。
-跟你说了什么吗?
-就问了问我上大学这一年怎么样,让我不要乱来,对人要负责。
然后何渡跟了一个扔小桃心的表情。
沈瑜:……
二师父你这,虽然出人意料的很好说话但是不是想得有点太多了啊!
然后何渡又发来一条消息。
-好啦,别想那么多,明天早起我来接你。晚安~
-嗯。晚安。
——
何渡收起手机,交回到二师父手里。
偌大的佛堂里一片空寂,只有何渡和二师父两人,何渡跪在蒲团上,二师父盘腿坐在一边,看着他。
“你是在家人,为师本来不该管束这些,更不应该对你施加惩戒。”二师父说,“可你常年住在白水寺中,也算半个修行之人,为师必须以规矩处置。”
“弟子明白。”何渡看着墙壁。
二师父手边有一豆油灯,火苗映照在暗色的墙壁上,将他和二师父的影子都映得扭曲变形,显得有些许诡谲。
“为师不是因为沈瑜的性别才对你加以惩戒。”二师父又说,“只是修行之人讲究lun常,即使是男女之间,如果没有结婚证明,也不可行不lun之事,你们两个都是男人,按现在的法律不可能有结婚证明,所以为师只能罚你。”
“弟子明白。”何渡又说了一次,“弟子心甘情愿。”
二师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六年前你问我,要是天天想着一个人该怎么办。那时我对你说,要是再过一段时间,你还抱着同样想法,就回去读书。”
“是。”何渡说。
“那时就是他吗?”二师父问。
何渡霍然回头,二师父的脸在油灯跳跃的火焰下明灭,何渡迟疑着没有回答。
二师父笑了笑:“不用这么紧张,我这个问题只是身为长辈的私心,你如果不愿意回答,那就不必回答。”
二师父用的是“我”而不是“为师”,虽然这间佛堂的气氛让何渡有些紧张,但面对从小看着他长大,既是老师更是长辈的二师父,何渡做不到隐瞒。
“是他。”何渡说。
二师父轻轻叹了口气。
何渡盯着面前的墙壁,不敢看二师父的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二师父才说:“勇猛心易发,长远心难得,你能有如此长性,也是好事。”
何渡愣住,他惊讶地转头看着二师父。
这句话他知道……好像不是在批评他的意思?
“关于对同性恋的看法,佛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