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蹲下身去,开始解沈瑜鞋带。
“哎!”沈瑜立刻伸手拦他,“我自己来,自己来。”
何渡眯起眼睛看了看沈瑜被裹成哆啦A梦的手腕。
“靠。”沈瑜急了,一挥胳膊,“不行,真得我自己来!”
伸出圆手.jpg
何渡挑眉看他。
“我刚打完球一身汗……”沈瑜越说声音越小,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如果真让何渡帮自己脱鞋脱袜子……不,连想象都不能想象,羞耻至极。
眼看何渡居然还一副想接着开玩笑的样子,沈瑜感觉要疯,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刘旒突然当了回人,把何渡拉起来:“走,陪我下趟楼。”
“干嘛?”何渡不情不愿。
“买吃的。”刘旒说,“人瑜哥打了一整场比赛,不饿么?队友都去聚会了,人家就跟咱们缩在酒店里养伤,听着多凄惨呐!将心比心一下啊你!”
——
比赛打完,何渡跟刘旒就像绑架一样把沈瑜架走了,费少喊了一嗓子没叫回来,也就没再折腾,毕竟他也看见了沈瑜那个飞吻的方向。
他们径直到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然后刘旒变戏法一般从口袋里掏出跌打损伤膏绷带化瘀药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沈瑜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买的。
接着就被按在这儿进行了漫长的赛后疗伤。
平心而论,沈瑜身上就是一些小病小疼,正常打一下午球也多少会挂一点彩,只不过这次受伤的途径实在是有点悲壮,下手的人又太过孙子,所以看起来格外惹人心疼。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某人在看比赛。
往年沈瑜打完球也就是众人聚在一起互相包扎一下,回了宿舍韩爷倒是会给他准备充满爱的nai茶零食之类,但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从来没有过。
沈瑜慢悠悠地脱鞋脱袜子,打完比赛就在更衣室简单冲过凉了,但还是要再冲下小腿和脚。
手还是挺疼的,所以做这些动作的速度都是平常的一半左右,这就给了他很多胡思乱想的空隙,脑海终于开始回放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飞吻。
没有任何预演,当时也没有任何顾虑,直到现在沈瑜才觉得,好像是有点夸张。
几乎可以预见到表白墙会有一波小节奏,不过……有就有吧。
兄弟情。
或者别的,不管是什么,总要面对。
——
“大哥你少买点少买点。”刘旒伸着尔康手拉住已经塞满一个购物篮的何渡,“他就是手腕脚腕扭了然后有点擦伤不是残疾,你买这么多他会被喂成双下巴的。”
何渡眼睛一亮,捕捉关键词:双下巴。
想象一下,双下巴的沈瑜可爱里带着点婴儿肥,应该也挺可爱的。
于是他又往购物篮里加了一包薯片。
沈瑜最喜欢的烤rou味。
“帮我问问那傻叉狒狒叫什么。”何渡说。
“干嘛,你要找人麻烦?”刘旒警觉地看着他,“我记得你答应沈瑜不打架了吧?”
沈瑜去工地送饭之后,何渡就把总决赛期间发生的那点事儿全招了——其实也不是招,他巴不得有个人听听他的甜蜜小故事,不过其中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受伤住院的事实,也让刘旒埋怨了他好一阵子。
“是答应了,但那是有前提的。”何渡一脸不爽,“都把我瑜欺负成这样了。”
“大哥,你知道你瑜为什么被欺负成这样么!”刘旒对这个不明白沈瑜一片苦心的傻小子真是无奈了,“就是因为他不想又给你找麻烦!”
“啊?”何渡愣了一下,“是这样吗?”
“废话么这不是!”刘旒怒,“就你瑜那小炸/弹脾气,要是平时那只狒狒早就被他羞辱的没脸见人了,他憋屈一整场不就是为了不把事儿升级么!”
“诶?”何渡还第一次往这边想,居然会有人为了不让他麻烦委屈自己?这人还是沈瑜?
何渡心情很好地又加了两包薯片。
“你平时不是挺机灵么,怎么突然变得弱智一样。”刘旒简直无语,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刘旒决定找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让何渡结账,权当弥补自己的Jing神损失。
“我好像懂了点什么。”何渡捅捅刘旒的腰。
刘旒痒痒rou奇多,噌的蹦了起来,捂着腰又惊又怒地瞪着他:“懂什么你也别动手啊!”
“我好像懂我之前受伤他为什么老凶我了。”何渡没理刘旒的话茬,若有所思地说。
刘旒:?
“刚才我也很想凶他,那么不小心搞出一身伤,不知道我很担心的吗。”何渡继续说。
刘旒一口老血:是狗粮!救命!
“难怪他不让我再打架了,我还以为就是怕我惹麻烦呢,原来是心疼我。”何渡认真地发表着自己的人生思考。
刘旒脸上已经经历了从“你在说啥”到“你丫再给我秀恩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