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过去了。初中的时候,我姐被查出血癌,说要进行骨髓移植,动手术就要十几二十万,还是十年前的价格……家人都说不治了,我爸找了庸医,白花了几万,家里那时候很穷,爸妈回家就是皱眉苦脸的,我不喜欢那样的家,一回去,就会被骂,骂我怎么又晚回,读书不努力。家里没钱怎么办?我也不想拖累我家姐,就只能自己去外边抢,十四五岁的小孩子,去哪打工你说?会对不住你们这些被抢的吗?会,但我没办法。为什么盯上你?因为你,穿着几百一双的运动鞋,而且没人接你上下学。就这么简单。我也不知道你家里出了什么状况,有段时间,我是想找你问问,然后勒索一票大的,但我爸先知道我在外边抢钱勒索,就把我带回家教训了一顿。我姐没熬过一年,她说看我们这样太苦了,那天晚上抱着我哭,就是哭,什么也没说,然后让我带她出医院,我说不行,她说悄悄走……后来我姐就真的走了,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就这么走了……当年她十九岁吧。所以我很怕没钱,我哥那窝囊货我不管,我妹、我姐,我就一定要管的。”
付博尧默默地听着辽轩豪的话,将他越搂越紧。
“我喜欢我姐、喜欢我妹,她们会把东西留给我,我哥自己都顾不上自己,男人啊,太没用了……呼……我那时候,也觉得自己很没用。为什么不再抢钱?因为被我爸送进职高的时候,我妹,那年她才多大呢?比我小九岁,才那么点,抱着我哭,说不要哥哥走,把糖塞我手里,让我带去学校吃……”
付博尧能看到辽轩豪嘴角边的笑容。
“以前,我很任性,想过,要是我入狱了,吃牢饭了,家里人也就不用管我了,减轻负担多好?但是……我嘛,还是没被抓进去,也是我自己不甘心被抓。好傻……我真的……”
付博尧掰过辽轩豪的脸,看到他泛红的眼眶。
付博尧不再吝啬自己的吻,他吮住辽轩豪的嘴唇,将他翻过身,压倒在床上。
“唔……”辽轩豪抱紧付博尧的身体,随着他的吻而扭动躯体。
两人分开,辽轩豪喘着气,看着付博尧:“我不想……洗白自己……我就是、流氓、痞子,抢劫勒索的少年犯……我做的一切,是为了活着,不管我、活成什么样子……你打我、骂我,我都认,只求你……至少……别让我妹知道……”
付博尧垂下头,用拇指揩辽轩豪的眼角:“那天你去咖啡厅给你妹妹送食物的时候,说了什么?”
辽轩豪笑了笑:“呵,也没啥……就是让她好好念书,现在医科大不歧视她这样的学生了,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大哥会想办法……”
付博尧皱起眉头,他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穷神没放过你们家,对吧?”
辽轩豪被付博尧的说法逗笑了。
“一病病一窝……明白吧?我妹现在体质也不行,很差……所以哪天,我都准备好了,要给她搞一笔大钱……”
付博尧嗤笑一声。
“我不可能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买彩票中大奖的概率比我去抢银行逃脱成功的概率都低,既然如此我还不如去抢银行。嗯……不过,现在我有点挣钱的门路了,博尧,别怪我。”辽轩豪说着,主动分开腿:“卖春,我明白怎么做的,你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别把我搞废了,帮我瞒着我身边的人,你爱怎样怎样。”
付博尧俯下身,看着辽轩豪的眼:“工作你还要吗?”
“要,我跟我妹约好的,要走正道,拿干净的钱去救她。撞到墙了我再去犯罪。好笑么?我在车行也没少敲人家竹杠,我这人挣不来干净的钱,因为我,五行缺德。”
付博尧哈哈地笑起来,他喜欢辽轩豪这坦白不做作的性子,正因如此,他莫名感觉自己将来还会为辽家小妹付出一大笔钱,就当是做慈善吧。不过钱这种东西,总不能让它轻易地来,否则人便不知珍惜,尤其是辽轩豪这种为了钱而不惜道德的家伙,更要让他为了钱付出点代价才说得过去。
辽轩豪甚至已经做好不止七天的准备了,他发现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卖身给付博尧还挺好的,至少付博尧没亏待他。
闲话完毕,付博尧开始抽插,被撑开的后xue轻松容纳了他的运动。
“轩豪,我告诉你,世界上两种东西最脏:人心,和钱。”
辽轩豪笑得坦荡:“是,我们太脏了。”
“但是沾到呕吐物的人和沾到血腥的人,不会同沾到油漆的人共舞。我有什么资格嘲笑你呢?”
辽轩豪听到付博尧这番话,他忍不住安慰道:“凭你每月三四万的收入。”
付博尧捏住辽轩豪鼻子揉了一把:“你这人,呵……”
付博尧放开辽轩豪的鼻子继续抽插,这几天他做得有些频繁了,但七日之约在那,他是个极度遵守契约的人,不会轻易变卦,所以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辽轩豪发现付博尧在走神,同为男人怎么不明白?做爱的事正常人一周两三次就好,付博尧平时那么忙碌,好不容易逮到休息的机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