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忍不住打量着韩松林想:
邢文彬真的喜欢这个人吗?
韩松林皱眉说:“进来说吧。”
他不想在楼道当众和薛咏说话,被人听笑话。
薛咏就站在门口,不进去,说:“我就在这里和你说就行。”
韩松林说:“你这样子突然跑过来,突然发火,我根本不明白不想干什么?”
薛咏艰涩地开口,他的声带振动吐出这句话时就像是被刀割喉:“邢文彬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韩松林皱眉,一脸迷惑:“什么意思?我和他以前是朋友啊。你在讽刺我吗?因为我不肯帮他弟弟?可我和他是朋友,我就必须帮他弟弟了吗?没有这个义务吧?”
“对不起,我有自己的老婆孩子要顾,我没有闲钱和闲心去管别人,我肯定得先管自己的家。”
薛咏盯着他的眼睛,想知道他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
韩松林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和邢文彬并无暧昧关系?或者邢文彬从未表白,只把这段初恋埋在心底?
但说到底,薛咏没有读心术,他判断不了韩松林说的究竟是真是假,正如邢文彬死了,他也没办法从邢文彬那里获得真相。
薛咏更具体更粗鄙地问:“我是说,你跟邢文彬有没有一腿。”
韩松林如遭雷击,愣了下,说:“……你神经病啊!”
薛咏笑了下,别过头,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再转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韩松林一拳。
韩松林这种整天坐办公室的中年白领男哪是薛咏的对手?直接把他打翻在地,鼻血直流。
薛咏早就想揍他了,韩松林瑟瑟发抖地想站起来:“你就突然臆想我和邢文彬有暧昧关系所以跑过来?我又不是同性恋!你们同性恋脑子有病啊?”
薛咏给他一脚踩在肩膀把人踩在地上:“我脑子有没有病不关你的事,你倒是个十足的白眼狼。你是真不知道邢文彬喜欢过你,还是假装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但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邢文彬是为了送你女儿去医院的不假吧?你假惺惺地为他掉了几滴眼泪就完了?”
韩松林郁闷地辩驳:“不然呢?我的日子不用过了吗?又不是我设计让人撞死他的,我也不希望他死啊!搞得是我害死他的一样!我也冤枉啊!他这个人向来就这样,我只是问他哪家医院的儿科好,他就说他认识什么医院的医生,要亲自来送。结果他在路上被人撞死了!我做错了什么呢?难道我就得背负害死我朋友的罪名一辈子吗?你这不是道德绑架吗?”
薛咏抓着他的领口把人提起来:“所以我有时候最讨厌你们这种读书人。”
薛咏继续揍他,一边揍一边骂他:“你说得倒是很漂亮,但你是邢文彬的发小啊,能和普通朋友一样吗?啊?你去他坟上扫墓了几次?没让你全权管他的弟弟,但你那是完全不管他亲弟弟的死活啊!你是看着邢烨然长大的人啊!你怎么能做到那么铁石心肠呢?”
韩松林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鼻青脸肿的地说:“我看在邢文彬的份上我不想和你计较,你再使用暴力我就报警了,你再打我一下试试看?”
薛咏痞里痞气地冷哼一声,又抽了他一巴掌。
薛咏甚至很不屑。
从上次沈策见到他打架以后就避他如蛇蝎以后,他觉得自己对这些文化人的幻想就开始破灭了,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邢文彬一样的。
这些人大概正是因为读过书,所以尤其懂得趋利避害,事事务必Jing致利己,即便有错,也很快就能找到借口安慰自己。
警察来了。
薛咏没停手,当场被警察带回局子里了。
韩松林要告他故意伤害,薛咏斜睨他一眼:“你试试看。”
韩松林捂着鼻子说:“邢文彬挺好一个人,怎么就看到你这种粗鲁暴力的人。你居然还怪到我头上,他要不是和你搞同性恋就不会死……”
话没说话,薛咏一个暴起,警察都没拉住。
薛咏知法犯法,被关在拘留室。
警察问他要不要通知亲属,薛咏没带手机,他想了想,他只记得宋逸杰的手机号。打电话给宋逸杰,宋逸杰没接电话,又打给菲菲,菲菲也没接电话。
十二点多了,估计他们都睡了。
还有一个他背下来了的手机号,邢烨然的手机号,但他不想打给邢烨然。
薛咏一身戾气地坐下来,自暴自弃地说:“没了,我爸妈男人都死了。明天再说吧,把我关起来吧。”
刚说完。
他跟见鬼似的,看到邢烨然走进门,邢烨然没穿校服,穿着便服,完全是成年人的身姿。
邢烨然正在质问警察为什么抓他:“《治安管理处罚法》我会背……虽然薛咏有案底,但是他这又不是结伙斗殴,韩松林也不是老弱病残,也没有多次殴打,他是触发哪条法律了?把条款拿出来给我看看……是吗?那让韩松林去做伤情鉴定,看能不能够上轻伤。他们这顶多算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