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付出都是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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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的小孩妇孺可放过,曲家其他人却是得付出代价了,尤其是下令的曲公,被殷禹拖出来当了那只敬猴的鸡。
当着澧城之地一千多个士族家主的面,殷禹秉承向来残暴的行事风格,让人将曲公当众给活生生刀刮了,曲家其他人是从罪,还死得痛快点。
“殷禹你这个残暴不仁的畜生,你不得好死!家主一定会给我报仇的!哈哈哈,你老夫死了,你也断子绝孙,瞑目,老夫瞑目了哈哈哈……”
因为一直被关在地牢,曲公并不知道外界情况,所以他只当殷禹这般杀他,是因为被废了子嗣泄愤,根本没想过唐钰。
不止他,外界的人以及依附曲家的士族都是这样想的,除了无知的百姓,没人相信澧王是为美人动怒,广招名医解毒,根本就是掩护来医自己罢了。
不然杀手真中了杀手剑上的剧毒,唐士子怎么可能还能活着?他们心中是清楚的,曲公下手哪里会留后路。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想,比起曲公觉得自己赚到死了也值,其余士族们可就是战战兢兢,听着曲公的惨叫,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晕倒好几波人,却最后又被冷水泼醒。
“你们有什么想法?”
待曲公咽气,曲家人的透露摆了一地,殷禹才面露暴虐Yin森的看向下跪士族。
这声音简直就跟黑白无常的招魂声儿差不多,众人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除了求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曲公都被直接杀了,他们更加小命休矣!
不少人下面衣摆颜色都深了,皆是吓得失了禁。
“澧王饶命,饶命啊,我等也是逼不得已,曲家掌控澧城多年,我们不得不听他的话……”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殿下饶命,我们也是看脸色过日子,求殿下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日后定听从殿下吩咐。”
“求殿下饶命……”
“那你们的意思是,谁是澧城的主人,就听谁的?”
难道不是吗?众人兢兢战战,哪儿敢把这话说出来,赶忙识相大喊,“我等只听殿下的!”
不过这种投降的话也只能听听罢了,要真制住这群人,光靠吓是不行的,还得上点真格。
“既然如此,那从今日起,尔等家中无论嫡子庶出、男女子孙,十六岁以下皆送到本王这里教养,如何。”
这……一群士族脸色白了绿,绿了白,这不就是把人送去做质子么。
而且这位殿下更狠,一个孩子不留。
但如果不答应,那恐怕他们全老小连今日都活不过去!他们毫不怀疑这人绝对干得出来。
“能够殿下教养,是我儿女之幸,谢殿下宽宏。”
众人心中再无奈,也只能暂时低头,其他日后再说。
“大家都是明白人,如此便先回去,好好为本王筹办成亲之礼,既是父王赐婚,此事本王也不想再耽搁届时,也好将本王的遵从与曲家尸骨一同送回王城,表达本王的尊父之心,大家说是与不是?”
“殿下考虑周全。”
闻言,众人心中更加确定,澧王子嗣多半已废,否则澧王怎么可能心甘情愿遵从赐婚,娶个男人。
除了跟曲家关系最近的士族没有逃过一劫,大部分士族都只受了顿牢狱之灾,最后完好回去。
不过也只有他们自己和妻妾能回去罢了,其子女则全部被留了下来。
殷禹此举很大原因还是唐钰给建议的,本来殷禹只是按照老规矩留一个就是,但唐钰却没忍住动起了小心思,这些士族的儿女都识字呀,人才啊,怎么能够错过!
澧城掌权到手,就是他开始帮主子大搞基础建设,继续实力的时候,这些人才力量,坚决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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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压制住这些士族,接下来就是澧城权利重新分配,只有打乱澧城原本的局势,他们才能更好的掌控这里。
这些殷禹有打算,唐钰不准备多插手,但是对魏秉郡,他还是建议暴君按照以前的打算来。
“秦王始终不会放心主子的,曲家也不会允许,与其让他们悄悄安插棋子,不如我们给他们送个人过去。魏秉郡有谋又有仁心,他还有个白公子的弱点,且他以前是曲公一手提□□的人,是最佳人选。”
原本他们就打算放个人在面上,暗中控制澧城之地,现在虽出了点意外,但这计划仍旧可行。
唐钰因为有003的帮忙,可以确定魏秉郡是否可用。
但是殷禹却不得不考虑,“如果这个白公子也是跟你一样的作用呢?他到本王手中的时间太短了……”
在这个细作多如牛毛的时代,但凡有点权力的人都很难做到完全信任身边的人,因为说不准哪天睡在你身边同床共枕数十年的人都有可能对你拔刀。
以前用魏秉郡,是因为没有暴露,不管魏秉郡还有没有另一个身份,对他们来说都没关系;可现在不同,他们做不到完全藏拙,澧城就不能留不可控制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