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莫纠结此事了,孙儿自己愿意的,孙儿也心悦澧王。”
话落,唐祖母哭嚎魔音再起,“呜呜,我的傻孙儿,你少不更事哪里明白生活现实,你喜欢他,他能长久喜欢你么?即便现在他疼你,甚至非你不娶,可你终究是男子,无法给他生儿育女有个牵绊,日后怎么办。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唐钰汗,“祖母,孙儿也是男人,爹爹爷爷也是……”
唐祖母毫不犹豫区别对待,“我们家的除外!”
唐钰没办法,只能岔开话题,“…对了祖母,我听澧王说,您还给孙儿准备了嫁妆?”
“那当然,没有嫁妆会被欺负的!咱们唐家是结亲,又不是卖人,不能让人家说。虽然澧王是王室肯定看不上咱家的,但咱们得做……”
唐祖母成功被转移注意力,瞪着眼睛开始巴拉巴拉。
唐钰松口气,看着一脸正经巴啦啦的祖母,心里还挺乐呵的,这唐家一家子其实都少根筋。
虽然听了老太太一阵魔音穿耳,但好在都思考半个月了,为了全家老小的命,唐祖母再怎么想不通也想通了,只是担心孙儿日后年纪大了失宠怎么办。
遂心中打定主意要好好给孙子存些养老钱,好好给另外几个孙子孙女教(洗)育(脑),定不能让孙儿老年孤苦伶仃没有依靠。
唐钰知道唐祖母心中的想法,没有再劝说,日久见人心,时间一久祖母就放心了。
因为他是提前暗中回来的,回程的商队还需要几日才会抵达澧城,卓桑和唐老四的情况暂且不能告知,唐钰陪祖母好好发泄了遍情绪后,才回屋休息,然后悄悄离开唐家,准备去找魏秉郡。
既然曲公已明目张胆的出手,那便证明对方等不及了,如此,他们怎么能不配合点给对方送个枕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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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钰被‘囚.禁’澧王府的这段日子,魏秉郡心中其实也很不好受。
是的,在他看来,唐钰就是被‘囚.禁’了。澧王脾气暴戾,又不是真的喜欢唐士子,被曲公暗来一招赐婚,怎么可能不发怒,唐钰毫不意外的就成了这份怒气的发泄之地。
魏秉郡是个惜才且情重的人,唐钰落到现在下场也有他几分原因,若不是他太过急功近利,也不会这么早就让唐钰去衙门,如果唐钰不去衙门,或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每每想到此,又思及唐钰却遵守承诺将白子席在酒楼安顿得很好,他心中真是愧疚悔恨交加。
唐钰一天不从澧王府出来,他就一天睡不着。
他觉得,他或许应该在之前唐钰求他的那番话时,不如搏一搏,反正他在曲公手下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因此看到唐钰出现,魏秉郡有种被折磨的良心受到解放的感觉。
然而当看到唐钰手臂上的‘虐痕’时,他心中的愧疚又升腾起来。
“早知如今,当初我就不应该急功将你领进衙门,是本官害了你……”,魏秉郡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说这种话了。
“唐钰现在处境不关魏大人的事,大人不必介怀。只是不知上次钰所说之事,大人考虑得如何了?请大人给钰一个准复吧,钰,也好做打算。”
唐钰戏Jing上身,将被逼无奈、走投无路、心如死灰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他也不想这样,但奈何魏秉郡这个人脾气实在有些畏首畏尾,优柔寡断,没有人推一把,对方很难做出抉择。
而澧城,由魏秉郡站出来,是最合适的选择。
“我知道曲公不是个长久的选择,但我也不敢拿我全家来赌,你确定……我们能够渔翁得利,而不是猎人在后?”
魏秉郡心中其实已有决定,但他需要一个保证。
唐钰沉默几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魏大人,身为秦国子民,朝廷臣子,我们最终效忠的人是谁?”
“……”,魏秉郡心头一跳。
“是天子。无论各位殿下朝臣如何争斗,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天子手中。”
唐钰露出坚定之色。
“魏大人,其实您不用畏首畏尾,就算你处处小心顾忌,以您的背景也难以保证一直高枕无忧。如果您不往上,今天有曲公,岂知明天没有张公、李公?既然现在有机会,你为何不迎头而上?”
“如果魏大人当真不愿意,那钰便找别人也可,总之这事,唐钰不会放弃。只是我觉得……澧城如果在大人手中,百姓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在魏秉郡心中,除了亲人爱人,便是百姓最重了,对方是个真正有抱负和仁心的官员。
“你打算怎么做?”,魏秉郡沉yin。
“不是我打算怎么做,而是曲公想怎么做,魏大人,我们现在可是为曲公办事的,你觉得呢?”
唐钰隐晦提示。
魏秉郡心念转动,半晌道,“我知道怎么做了,你等我消息……”
唐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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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两天,唐钰便经常出入魏府,神色匆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