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斋的掌柜的道:“我这倒有便宜的香料,都是去外省收的。你要多少?我匀点就是了。”
“藤椒要一千斤,盐也要一千斤。白糖一千斤。冰糖一千斤。”邵坤今年种的辣椒觉得挺多的,但被聚福斋买走一半。剩下的他不卖了,要晒干收用。
聚福斋掌柜的被他这口吻吓了一跳:“这么多。”想了想道:“要不我派个人去川蜀之地收一些吧。有多少咱们俩一分,比调料商那便宜的多。
邵坤一口答应。
聚福斋不愧是老牌的饭馆,这些渠道还是挺多的,很快就找到了货源。价格果然便宜了一半不止。
不光是邵坤高兴,连聚福斋的掌柜的也高兴。原来就知道这些渠道,就是量小人家不卖,终于买到便宜货了,这次合作上瘾,道:“下次我要是有好东西还找你。”还是拼着买便宜。
村长也把北坡开卖了,大牛村本地就邵二哥过去买了,更多的都是外来户。去不去北坡买宅基地成了村里挂在嘴边讨论的事儿,但很快就被新的事儿吸引到了注意力,因为豆腐坊开始建了!
☆、老骥伏枥
姜安民今年已经五十二岁了, 相比于其他在朝为官之人已是可以告老还乡的时候了。他偏偏一腔热血, 想要治国安民。
他的脾气难融入官场为当今圣上不喜, 他大肆推广寒门学子读书学习, 动了别人的利益。几封折子联名上书, 他就到了这穷乡僻壤当一个知府。
甭说是升迁,就算回京都难了。
他满脸的愁容忧思, 只恨满身的抱负无施展, 圣上不知忠言逆耳。如今农家重税, 可那些当官的却锦衣玉食, 太平年还好, 若是遇到灾荒年,各地必定揭竿而起。
“大人, 你多披一件衣裳吧。”跟随多年的书童如今也两鬓斑白,眼有忧愁之色。
姜安民自从被贬出这偏远之地,浑身的Jing气神就像被抽走了一样, 越临近上任的地方脸色越是忧愁。
明明已经进入了盛夏,他却感上了热风寒。一天天的消瘦了下来。
他知道主子的心思。但事已至此又何必折磨自己呢。五十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了。他这样消沉下去, 若是传回京城说不定又要被人上折子说对圣上不满, 还不如好好的管理一方,顺便养老。
姜安民道:“唉,我的病, 不在身体上。”
老仆人什么也没说,但那一双眼睛却都懂。
他们的马车正一路行驶。突然听到了不远处轰隆隆的声音。前面的马车也渐渐的停下来了,在车内听马夫道:“这是怎么了?”
姜安民拉开帘子, 就看见一伙干活的农夫,赤着上半身皮肤晒成古铜色,前面分叉路那里正在修建,他们把滚石和泥沙堆堆在路上,导致没法走了。
对方干活的农夫,扬起一个憨厚朴实的笑容,拱了拱手道:“对不住,我们大牛村正修道呢,您稍等,我们这就清出一条路来。”
说完招呼两三个干活的汉子,道:“快点清路,让这位爷先过。”
马夫埋怨道:“真麻烦,耽误了正事儿要你们好看。”
这些干活的农夫手脚变得更麻利了。
马车停下来,车上的姜安民也下来了,看着那条新修的村路笔直宽敞,赞叹道:“你们县里倒是又点作为。”修路是一件有利于民的大好事儿,还花掉不少钱,一般衙门口宁可把这银子中饱私囊,也不会拿出来做些实事。虽还没到上任地方但却对这县令多了几分好感。
这汉子一边手脚麻利的清理,一边道:“这可不是我们县衙花银子,是我们村自己出钱修的?”
“你们村自己修?”姜安民一怔,倒没想到乡下一个村子竟比县衙还有魄力。顿时有了好奇之心。把他叫过来问话:“你们村怎么想这修路?”
“说是为了子孙后代好,现在不少人就可以顺着这条路到我们村里,村子里可热闹了,还有个村口集市卖什么的都有,我们村还弄了个豆腐坊。”他说起村子满是自豪,如今走出去一说是大牛村可是一个特有面子的事儿。
姜安民被他说的勾起了点好奇。正在这时候,前面的路面已经清理出了一个马车通行的宽度,马夫恭敬道:“大人,上车吧。”
“不忙,咱们去大牛村看看。”
既然他愿意去瞧,马车调了个方向,顺着新修的路面走了过去。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远远的就听见了嘈杂的声音了。
姜安民好奇的掀开帘子,一看果然热闹。
就连老仆人都道:“这个地方好。”一路被贬过来,路上很多村子都破破烂烂的,连同心情也一道沉入了谷底。这里却像是老树发新芽,看着就高兴。
马车到了村口,两边都是摆摊的,就只能在外头下车,不然马儿容易踢翻了他们的摊位。
姜安民刚下了车,狗蛋就迎了上来:“老爷爷,你要不要指路的,一次一文,保准让你不迷路。”在他后面还有几个孩子在不远处看着他。
如今狗蛋是这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