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惹怒苦鬼,遭到报复。
若是一开始就驱赶苦鬼, 苦鬼则会认为是对自己的压迫和歧视, 直接开始报复对方。
程杭道:“最好的办法是假装自己看不见也听不见,对方误以为自己找错人,自然就会离开了。”
宋一然:“……”
突然有个人过来诉苦,谁能知道是人是鬼哦!
这年头安慰个人都能惹上祸事, 好人也太难做了吧!
“我这些年一直出不了头,都是因为这个苦鬼?”宋一然忐忑地看了眼周围,“这么长时间,他一直躲在我身边吗?”
程杭摇摇头,“不在你身边。”
宋一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程杭接着道:“他一直在你身上呀!”
宋一然:“………………”
程杭怕他不知道,还像刚才一样凑过去,指尖点了点他耳垂后方,接近脖子的位置。
“你耳大垂厚,本来应该是福运绵长、事业顺遂的面相,工作上会遇到很多贵人。”程杭道,“脖子又名天柱,掌管人的寿禄。”
他手指往下,正要点向宋一然的脖子,手腕突然被人拉住了。
宋一然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浑身僵硬,此时顿时感觉得到了拯救,欣喜抬头一看,整个人直接石化了。
“景、景总。”
景珏冷冷扫他一眼,把程杭的手拉回来,便在旁边坐下,隔开了两人。
程杭最近总是动不动就肚子饿,他是来当移动储备粮的。
“来啦!”
程杭毫不避讳,凑近景珏的脖子深吸一口气,表情无比满足,很好地安抚了景珏的情绪。
下一秒,程杭便皱起眉头疑惑道:“怎么感觉你最近阳气有点不够?你是不是背着我干坏事了?”
景珏:“……”
景珏沉默地看了程杭一会儿,眼神危险。
程杭赶紧摆手,“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景珏这才放过他。
过了一会儿,程杭才想起来继续给宋一然解释:“这颗‘胎记’出现在这个地方,就是阻隔了你的福运,压制事业,还会对你的寿命产生影响。”
宋一然正襟危坐,视线垂在桌面上,丝毫不敢看对面两个人的互动,耳朵通红,胡乱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点听不进程杭的话,脑子不受控制的放空再放空,等到回过神来,是程杭抓着他的后脑勺摁在桌面上的时候。
脸颊突然贴上冰凉的桌面,宋一然整个人都是懵的,茫然道:“程、程杭?你干什么?”
程杭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抚道:“稍微忍一下,不会太疼的。”
说完便抬起手,狠狠扇了宋一然一个巴掌!
宋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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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杭这一巴掌真是实打实的没留手,宋一然整个人都被打懵了,脑袋里嗡嗡作响,耳后被狠狠抓了一把的时候,什么想法都没了。
没等反应,他听见程杭大喊一声“别跑”,就松开他追了出去。
……追谁?
景总吗?
宋一然恍恍惚惚地回头看,只看见程杭按着一个身影殴打。他原本以为是景珏也跟自己一样遭了毒手,仔细一瞧才发现不是。
这不是好几年前找他诉苦的那只苦鬼吗!
感知缓缓回笼,他这才感觉到,除了脸颊以外,他耳后的皮肤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砂纸刮过一样。
他伸手一摸,耳后不明显的突起已经消失不见,那一块皮肤重新变得平整光洁起来,冥冥之中总是笼罩在他心头的Yin云似乎也散开了一些。
这么多年,他都已经把耳后这个东西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突然消失不见,他还有点不习惯。
正发愣,那边程杭几下就把苦鬼打得不成鬼样,满脸血泪抱住胖胖的自己。
程杭一把将苦鬼拎起来,丢到宋一然面前,凶巴巴道:“老实点!”
说着又去吸了一口景珏的阳气。
苦鬼:“……”
“……他就是我耳朵后面那颗胎记?”宋一然看着地上一脸苦大仇深的苦鬼,也不知道是不是捉鬼过程太短,没有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威胁,好奇道:“人原来可以碰到鬼的吗?”
他还以为只有鬼可以害人,人是没办法动到他们的呢。
苦鬼原本一副要哭的样子,闻言脸色顿时扭曲起来,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去,却被程杭给拦住了。
“你还好意思说!”苦鬼奋力挥舞着四肢,想要冲过去掐宋一然,“你他.妈天天摸,天天摸,老子脑袋都快给你摸秃了!”
宋一然:“……”
这颗胎记在他跌入低谷的时期出现,宋一然身边的朋友一个个消失,只剩下它还陪着自己。过去八年时间里,他一直将胎记看作自己的朋友,每当失落、自我怀疑的时候,都会摸着胎记自言自语。
谁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