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娩关头难以产子。
太子在下朝后急匆匆地出现在张氏的寝宫,许是第一次做父亲,朱高炽每日总是会来探望张氏,甚至在太子妃给他安排了侍寝的人后,他还是常常会来太子妃这里坐坐。
张氏深知入了宫廷后,这种事不可避免,然太子的关切还是让太子妃颇为受用。
太子与太子妃的感情深厚,连带着东宫的气氛也非常和谐,两个侍妾虽然服侍太子,却从未僭越,一切以太子妃的需求为要。
“今日他动了两下,把嬷嬷都吓坏了。”张氏笑眯眯地说道,在经历了怀孕后,她的神态面容更为温润亲和,说话的时候都是温温柔柔很是亲切,“殿下要是忙碌的话,不必每日都过来,听说最近一直还在忙着兵务。”
太子并不避讳把朝廷的事情告诉太子妃,张氏是个很有才能的人,虽然身处宫闱,往往在某些事情上却能提出很好的点子。朱高炽不仅把张氏当做妃子,更是能并肩荣辱的伴侣去敬重。
“不过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余下的事情都由兵部在接受。”金忠是稳稳的太.子党,因为这些事情交给金忠去办,朱高炽很放心。
张氏舒了口气,温和地笑道:“这便好了。”她手里还在勾着小娃娃的衣裳,那针线翻飞的手法很是娴熟,她端坐在舒适的软垫包围中,“不过这两日吴惠妃似乎很是低沉,今晨似是情绪不稳,还在聚会中发了脾气。”
太子妃并不忌惮告诉太子这些家长里短,不过是各人的不同部分,既然太子愿意分享他烦恼的事情,那太子妃同样不在意隐瞒自己的生活痕迹,“听说后宫与前朝加紧了戒备,有几位娘娘在苦恼无法与家中的人时常交流……”
朱高炽若有所思地说道:“自打除夕前后就加强了吧。”他身为太子自然是留在宫廷里,可东宫虽然与后宫接壤,可朱高炽出入还是极为简单,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少有关注的了。
张氏用小剪子剪断线头,颔首说道:“确实是这样,听说后宫曾谣传父皇在乾清宫金屋藏娇,那些时日还惹得娘娘们很是不安呢。”
若是日子一直如此也就算了,可若是突然有什么要紧的人冒了头,岂不是说明这潭死水要被打破?
打破后是如何,是她们不想承担的。
朱高炽失笑道:“父皇怎么可能金屋藏娇,那几日的人是何尚书。父皇一贯看重他,在何尚书劳累晕倒后才让他留宿乾清宫休养。”
张氏低眉笑着,温婉的模样很是可亲,“是呀,何尚书是个很好的人,父皇会看重他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太子妃似乎对何尚书很了解?”朱高炽有些惊讶,张氏在入宫前后应当是不可能见过何玉轩才是。
太子妃敛眉笑道:“妾身不是曾告诉殿下,在储秀宫的时候曾经遇到过陷害?当时储秀宫的宫女以为妾身是患病在身,便去太医院求了当时还是吏目的何尚书来帮妾身医治。”
朱高炽含笑点头,“原来当时便是他,子虚的医术是相当不错。”太子的身体直到如今还是何玉轩一直在帮他调养,随着时日渐久,朱高炽日渐感觉到当初在陪都遇到何子虚还真是一件幸事。
“不过最近的坊间传闻,殿下听说过吗?”张氏举着毛团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了个红彤彤的颜色,“似乎是在说万岁好男色……”
“咳咳咳咳咳……”
朱高炽毫无防备听到这句话,顿时把茶水都呛出来了,整个人闷咳不已,猛地捶了两下胸口,这才压制住那翻滚而来的狂咳嗽的欲.望。这一出把太子妃吓了一跳,卷好的毛团滚落床铺,她往前凑了凑扶住朱高炽,担忧地说道:“殿下,您没事吧?”
太子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你刚刚说的是什么传闻?”
张氏惊讶地说道:“是我母亲入宫后告知我的,似乎这些时日甚嚣尘上,反倒让人以为是假的。”
朱高炽摩挲着下颚,如果是这样的传闻,不至于没有人和他禀报才是……等等,太子回忆起除夕前夜似乎曾听到这个说法,但是当时似乎喝醉了,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父皇如果好男色的话,就不会有我与二弟三弟了……”朱高炽摇头说道,这说了一半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顿住,“……不过若是父皇有兴趣的话,那又有何妨?”
朱高炽叹息,扶着太子妃做回原来的位置,“是男又如何,是女又如何,喜欢这种东西是难以形容的。”
张氏眼睛有些亮晶晶,“太子殿下说得对,其实一开始确实感觉有些奇怪。毕竟朝廷中,最能接近父皇的便是何尚书吧,虽然曾有耳闻男子间的事情,但若是落在切实中还是有些晃神,不过听过殿下这般说后,妾身才发觉原本的看法狭隘了。摒除掉传宗接代的看法,其实喜欢与否,是难以控制的。不过哈哈哈哈……总感觉太子殿下说出这样的话,有些奇妙呢。”
太子低头看着太子妃张氏温柔的笑容,“那也是,我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他从太子妃的身后抱住她,搂着张氏笑眯眯地说道。
张氏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