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感浮现。
就好像何玉轩给自己划定了界限, 那个界限就是他给自己定下的守则,不能够逾越半步。
而朱棣在察觉到那个界限后,不着痕迹的一点点侵蚀掉那痕迹。就如同在引诱一只满怀戒备的稚鸟,亲眼看着稚鸟探头探脑地伸着小爪爪试探,迅猛地在猎物察觉到后怕前就罩住了。
这过程不难,却也很难。
毕竟这只稚鸟太聪明也太懒惰了,在圈子内就能悠闲度日,为何要逾越那层不美妙的界限呢?
那就只能让稚鸟慢慢习惯了。
花费一年两年不行,那就再继续……那贪懒的本性犹在,反倒成为另一种层面上的束缚。
何玉轩蹙眉,说他毫无感觉那倒也不是,那更像是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掉入陷阱。
他幽幽叹息,事到如今再来说自己一无所觉,就未免有些嫑脸了。
朱棣借着清幽的月光,在黑夜中注视着何玉轩有些模糊的轮廓,他好像感觉到了何玉轩的走神,却还是慢悠悠地回答着何玉轩方才的话语,“我在想些什么,子虚其实很清楚。”
帝王是不是故意的暂且一说,这话摆出来就有了种其他的意味在。
这种就像是在打哑谜的对话很长时间都存在于何玉轩与朱棣的对话,但是何玉轩清楚这个原因并没有出现在帝王身上,而是出现在他自己身上。
何玉轩悠悠地叹息了一声,两人明知故问的对话让他感觉很疲倦,毕竟他是这么懒的人,如果连说话都一直这么煞费苦心,那总归是一件劳累的事情。
然而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还能怎么办呢?
认命抗呗。
何玉轩抬手把朱棣按到在床榻上,语气幽幽地说道:“您是对的,不过这么费脑的话题,咱还是留到明日再说可好?”这大半夜的,如果真的涉及到某些不该聊的话题,说开来了,大概就完全不能睡觉了。
他翻了个身,正好与朱棣面对面,“您或许说的不错,有些事情总该有个说法。”
帝王按住了何玉轩的肩膀,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的打算,他的语气很是平稳正经,有好似带着浓浓的笑意,“那便等到子虚愿意为止。”
何玉轩狐疑了片刻,无奈松开了蹙起的眉头,半合着眼说道:“万岁总是这样,会惯坏人的。”他的话尾带着些松懈与无奈,软软得好像在踩棉花。
朱棣知道何玉轩一直不太喜欢自己这声音,平时说话就已经足够柔软了,因而何玉轩很少会松懈得让这软软的口音都跑出来。
“如果当真惯坏了会怎样?”朱棣与何玉轩空隙还能容得下半个身子,他抬起手摸了摸何玉轩的鬓发,听到他嘟哝的回应,“那就……没辙了……死就死了……”
说到底,何玉轩不过是在负隅抵抗罢了。
心悦某人,就好似那浓烈的酒香,无法润喉,一经沾染那酒香就挥之不去,势必要跟着你走走停停,哪怕你喉咙口间都吐露着拒绝的话语,那酒香就好似摇头摆尾得泄露了真实的情感。
让人可恨,又无可奈何。
……
小黑屋。
何玉轩:?
他怎么一眨眼就出现在小黑屋里面了?
小黑屋恨铁不成钢的语句响起,【您不是正在和他谈心吗?怎么一眨眼就能够睡着了呢?】
何玉轩:???
这还能怪他喽?
何玉轩自己还一脸懵逼呢,这入睡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反正明天起来还是会一身酸痛,何玉轩索性不去期待这睡眠质量会有多好。
“你甭废话,我能睡着总好过彻夜不眠。”何玉轩趴在沙发上舒心地叹息,唯有在小黑屋里面他的感觉才是正常的。
平时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如此深刻,现在何玉轩总算是感觉到一个正常的身体是多么的重要,药罐子可千万要不得。
小黑屋,【虽然豌豆公主确实和药罐子有点相似,但是并不是药罐子。】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公主体质。
何玉轩摆摆手,“这个话题不要再聊了,我现在对这个有恐惧症。”他伸手去摸桌上的同人,不知道今天又是怎样的内容,反正昨天的睡前小甜文还是不错的。
虽然没什么剧情,但是甜蜜蜜的总归好过大剧情长文,何玉轩现在是真的遭受不了又一篇大长文的袭击。
毕竟他在小黑屋里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可苦熬一宿再睡着后,明日在起身后还是有挥之不去的疲倦感。再加上这还有最后一日期限的buff,何玉轩完全不想以身尝试。
“怎么说呢?感觉下一次如果还有惩罚的话,或许可以选择手动抽……”何玉轩嘀咕了几句,毕竟这随机还是有些痛苦的。
——《你日后会知道》
灵魂伴侣au。
何玉轩微愣,他之前好像已经看过类似设定的文章了。
【每个人出生的时候,胸口上都会印刻着一句话,那句话或是好听婉转动人的,有或许是偏激恶意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