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
我这是活着,还是死了?
赵啸天对于身上真实的触感有些不敢置信,他明明记得昏迷前的大火,将他整个人都席卷起来,那灼烧的疼痛,强烈得深入灵魂
他瞪圆双目,转头四处探看,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狭小的密室内,角落里有一个与外界贯通的小小泉眼,睡的床榻旁有一副桌椅,桌面上竟是一盒女子用的梳妆匣,还有一叠鹅黄色的秀美襦裙。
赵啸天被这些女子的物什骇了一大跳:我莫不是转世投胎成了一个女人???
他忙低下头扯开裤子探看,看见那熟悉的物件还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正当赵啸天长吁短叹之际,密室的暗门“咯锵”一声打开,走进来一个赵啸天做梦也没想到的人。
“怎么是你?”赵啸天完全糊涂了,这人不应该因为溺水而昏迷在床吗?再说她为何要出现在这里?
“怎么不能是我?”桃姬今日格外美艳,他难得将长发全挽了上去,收起了之前不谙世事的少女之态,笑盈盈道:“啸天哥哥,那日可是我在火场将你救起的。你那时一身是伤,奄奄一息,救你可真是费了好大的劲。你可知睡了多久?”
他说一句便往赵啸天处走近一步,赵啸天隐隐觉得这妹子的气势与以往不同,很有些迫人的意味。
赵啸天挺直背脊,皱眉问:“多久?”
“整整半月呢。”桃姬看这人戒备的样子,心内暗笑,越发起了捉弄的心思。
他一腿跪上床,俯身压向赵啸天,碧绿的猫儿眼内闪着戏谑的光:“啸天哥哥,我把自保的救命丹药给了你,又悉心照看了你半月——有没有一点儿好处呀?”
赵啸天被压得身子直往后仰,心内竟无端地害怕起一个女子来,但面上仍是镇定道:“夫人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如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在下必为夫人赴刀山火海!”
桃姬为什么要救自己?又为什么要作如此情态?
赵啸天心内恨不得有一万个问号,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很危险,这个境况很危险!
“刀山火海?好呀,此时正好有一把‘刀’,需要你去‘闯一闯’呢——”桃姬开心地笑弯了眼睛,好一副天真无邪的少女之态。他猛地抓起赵啸天的手,按向自己早已兴奋不已的胯下,舒服地声调都荡漾了:“啊——啸天哥哥,帮我揉一揉这里——对、好舒服——”
赵啸天甫一按到桃姬胯下那雄壮之物,就惊骇得差点双眼脱眶:“你、你、你!你竟是男人?!”他疯狂地想缩回手,语无lun次道:“住、住手,妈的,快住手!”
桃姬索性不再装女人,换回了他本来的少年声:“没错,我是男人。”
在赵啸天面前揭开自己的真面目,这个认知让他兴奋至极。他将赵啸天的手逐渐上移,从胯下一路抚到胸部,间或粗喘几声:“你看,从这里到这里,我都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说罢扯开胸口衣领,露出里面的布团来。
赵啸天又羞又气,脸顿时红得能滴血,颤抖着说:“你到底想怎样?赶快放了我!”
桃姬美滋滋地上前在赵啸天脸上啵了一下,甜甜地回应道:“自然是想让啸天哥哥做我的人。我是天乾,你是地坤,我两岂不是天作之合?”
这人男子扮女人,天乾装地坤,真是好手腕,好厉害,所有人都被他蒙在了鼓里!
等等——
赵啸天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揪住桃姬的领口,极其严肃地质问:“你是天乾男子,徐玄卿也知道?”
桃姬垂下眼睫,道:“他只知我是男人,并不知我是天乾。”
“好、好、好,他联合你,一同来骗我?”那么自己之前的伤心、失落、痛苦,岂不是都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赵啸天咬牙切齿,一想到前段日子自己因着徐玄卿娶妻而郁郁寡欢变得不像自己,简直想穿越回去给自己两拳!
“说,他还隐瞒了我什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桃姬早就做好了告知赵啸天全部真相的准备。他已笃定这个人将会成为自己的地坤,事成之后他将带他远走高飞,他逃也逃不了。因此倒也不害怕和盘托出。
“徐玄卿和我做了笔交易,我做他明面上的正室,待他成为徐家家主后,自会放我离开。”桃姬漫不经心地小指勾弄着赵啸天的长发,缓缓道:“你也不过是徐玄卿计划中的一个重要棋子,你的纯阳命格,你的深厚内力,你的宝贵血脉,皆为他所图。”
感受到身旁人的微微颤抖,他恶意地勾起了唇角:“你信不信,一开始你被绑进这徐府,都在他计划之中?这人功于心计、步步为营,要的只不过是你身心的全部奉献罢了。”
这话他说的真真假假,毕竟很多事情徐玄卿也不会透露给他,都是他着下人打听,拼凑猜测得来的真相。
不过——即使这不是全部的真相又如何?只要能离间这两人,目的就算达到了不是吗?
赵啸天气得青筋暴起,齿关咬得咯咯作响。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