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任青松的动作顿住了。
他极不情愿的收回手,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任青松皱着眉头,语气很冲,“你还好意思打电话过来?”
来人不知说了什么,任青松脸色越发难看,怒道:“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我就不该听你的,你知道别人现在都怎么看我吗!”说着,他一脚踹上茶几,茶几摩擦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噪音。
手机对面的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语气却听不出什么情绪,平静的说:“我早就提醒过您,小心那个傅钧,任先生不相信我的话,现在却来责怪我,不合适吧?”
任青松如鲠在喉,说不出反驳的话,深呼吸几次,才把沸腾的怒火强压下去,不耐烦的问:“所以呢?你打电话就是为了嘲讽我?”
“当然不是。”男人的嗓音低沉冷静,却透着丝丝诡异的疯狂和恶意,轻缓的说,“我打电话,是为了帮您。”
“哼,”任青松冷笑一声,Yin阳怪气的说,“帮我?快算了吧,你先帮我收拾一下现在这个烂摊子吧。”
男人果断的承诺道:“您不必担心,只要您愿意继续跟我合作,这件事情很快就会处理好的。”
听到男人的保证,任青松很明显的动摇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松口道:“你要怎么跟我合作?”
男人轻笑一声,直截了当的说:“您也看出来了吧,萧默是谢疏陵的心头rou。想要对付谢疏陵,还不如从萧默下手……”
任青松听着听着,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104 暗中寻访
天气越来越冷,夜色比往日更早的降临,霓虹灯散发着无机质的光芒,正是群魔乱舞的好时候。
萧廷站在热闹的舞池中央,被周围扭来扭去的人蹭得毛骨悚然,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裴望就在他身边,仍然戴着一副大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弧度优美的下巴。男人秀美的唇角勾起,脸上满是笑意,正随着动感的音乐扭动身体,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他们明明是来办正事的,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能玩得这么开心?
萧廷颇感无语,好几次都想拽着裴望离开人挤人的舞池,却每每都被男人游鱼似的躲开,只收获一枚欲拒还迎的飞吻。
头顶的射灯投下炫目而多彩的光线,不停地变换位置,萧廷本就不喜欢这种嘈杂的环境,逐渐失去了耐心。他皱紧眉头,找准裴望绕到自己身边的机会,脚下使力,很不客气的把裴望绊了个趔趄。
男人纤瘦的身子往前倒去,萧廷微微侧身,有力的手臂钳住裴望细窄紧实的腰,把人搂进了怀里。
裴望猝不及防,跌进萧廷温热的怀里,不由得愣了愣,却也没急着挣脱,反而仰起头来,似怒似嗔的问:“你干什么?”
萧廷勾起他的下巴,俯首凑到他耳畔,沉声道:“这里太乱了,跟我出去坐着。”
虽然知道他是因为音乐开的太大声,才凑到自己耳边说话的,裴望却仍然觉得耳根一麻,心底控制不住的荡了一下。
他借着迷乱的灯光掩饰住自己不自然的神情,推开萧廷,默默地点点头。
他没再跟往常似的油嘴滑舌,萧廷有些意外。不过无论如何,裴望愿意老老实实的离开总是件好事,他也就没再多想,十分自然的搂着裴望的腰,带着他离开了舞池。
此时刚过八点,还不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却也已经挤满了人,裴望和萧廷找了个视野比较好的位置坐下,尽可能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与那些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年轻人不同,裴望和萧廷来到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
事实上,他们已经找这个人很多天了。
把梵歌的事情交代给萧默后,萧廷便跟着裴望在江都大大小小的夜店里游荡。听裴望说,他想找的是五年前的一个线人。此人是何家远亲,虽然五年前还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现在却很有可能已经有了不低的身份地位,也许会成为他们探查何家动向的突破口。
IX,UY当然了,前提是五年后,这个人还活着。
对此,裴望似乎有着自己的信息来源,他相当确信此人还活着,只是行事十分小心谨慎,行踪不定,唯一有可能找到他的地方,就是夜店之类的声色场所。
不过……萧廷瞥了一眼美滋滋的喝着酒的裴望,不无嘲讽的说:“你倒是很会玩。”
跟着裴望在形形色色的酒吧里游荡了一个多星期,萧廷可算是长了见识,他本以为裴望出身裴家,应该是个禁欲系的乖宝宝,谁知此人一进了夜店就原形毕露,抽烟喝酒跳舞调情五毒俱全,如鱼得水。若不是他看的严,恐怕裴望都能直接跟刚认识不久的女人滚到床上去。
想起昨晚那个勾着裴望脖子不放的漂亮女人,萧廷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心里不太舒服。
裴望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Yin阳怪气,笑yinyin的歪头,道:“来这种地方,本来就应该入乡随俗,你这么严肃,小心别人发现我们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