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淡淡的流淌着的暖色,把他的身影勾勒得模糊而暧昧。
谢疏陵取下墨镜和口罩,率先开口道:“录音笔在哪里?”
傅钧缓缓转身,笑着走向谢疏陵。男人俊朗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衬衣扣子解开了三颗,漂亮利落的胸腹线条隐约可见,两条长腿笔直紧实,行走间愈显矫健,充满了雄性特有的侵略性。
谢疏陵神色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被上天眷顾着的男人,总觉得自己看到了开屏的公孔雀。
他不为所动的摊开手,再次索要道:“先把东西给我。”
美色诱惑没收到任何成效,傅钧并不失望,谢疏陵越是高不可攀,他耗费了的时间和Jing力就显得越有价值,得偿所愿时的满足感也会更强烈。
大概是因为心情很好,傅钧很爽快的拿出录音笔,交给谢疏陵。谢疏陵谨慎的先听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把录音笔细细收好。
录音笔妥帖的放进口袋里,谢疏陵瞬间从中获得了莫大的勇气,他深吸一口气,笑着对傅钧说:“忙了一天,我还没吃饭,先叫服务员送餐吧?”
傅钧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点点头,近乎纵容的说:“好,都听你的。”
他细细询问了谢疏陵想吃什么,拿起房间里的内线电话叫餐。
98 群敌环伺
送餐员来的很快,谢疏陵四平八稳的坐着,没有去开门的意思,傅钧好脾气的笑笑,主动去应门。
几分钟后,他推着餐车走进房间,把吃的摆上桌子,把装在冰桶里的红酒摆在座位中间,甚至还点上了蜡烛。
谢疏陵一直冷眼旁观,直到傅钧忙活完,他才缓缓站起身,说:“我去洗手。”
傅钧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谢疏陵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傅钧已经把红酒倒好,餐巾铺好,笑着对他说:“你先坐,我一会就来。”
谢疏陵矜持的点点头,目送着他进屋。不一会儿,房间里传出细细的水流声。
机会难得,谢疏陵快步走到桌边,把白芨给的玻璃瓶拿出来,小心的在傅钧的杯子里滴了一滴。他刚把玻璃杯放回口袋,傅钧就回来了。
“站着做什么?”男人的嗓音醇厚低沉,从谢疏陵身后传来。
谢疏陵抿紧唇角,神情自然的转过身来,解释道:“蜡烛熄了,我把它重新点起来。”他手里拿着傅钧刚才随手搁在桌上的打火机,身后的蜡烛摇曳着淡黄色的光辉。
傅钧微微眯起眼,细细打量着谢疏陵的神情,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谢疏陵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挑眉道:“不吃吗?”
傅钧笑了笑,坐到他对面,举起酒杯,道:“谢影帝,祝我们今夜过得愉快。”
谢疏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配合的举起酒杯,笑着说:“希望如此。”
两人碰杯,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谢疏陵的面容隐藏在晶莹剔透的酒ye后,眸光深沉。
白芨给的药的确很有效,半个小时后,谢疏陵小心的戳了戳昏睡过去的傅钧的脸。男人睡得很熟,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谢疏陵站在原地,在直接走人和把傅钧搬到床上去之间游移不定,最后还是皱了皱鼻子,没有理会可怜巴巴的趴在桌子上的高大男人,戴好帽子和口罩,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没时间在这里当搬运工。傅钧不怀好意,干脆就把他丢在桌子上睡一晚上,权当报复了!
谢疏陵离开酒店,直奔星辉大楼,从傅钧那里拿到的录音笔是解开糟糕局面的唯一钥匙,他必须立刻把东西交给陆骁。
然而,谢疏陵并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宽敞的套房里突兀地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
本该昏睡一整个晚上的男人叹了口气,缓缓坐直了身子,一脸无奈的打量着空荡荡的房间。
“真没良心啊……”傅钧摸出一根烟来,凑到快要燃尽的蜡烛上点燃,喃喃道,“也不知道把我搬到床上去,啧……”
“吱呀”一声轻响,一直紧紧关闭着的次卧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的身材极其瘦削,肩膀很窄,衬得脖子上的脑袋格外的大,看起来有些奇怪。他吊儿郎当的倚在门边,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满是嘲弄,对傅钧说:“明明是你故意放他走的,现在做出一副失望的样子给谁看?”
傅钧盯着跃动的烛火,淡淡地说:“谁说我是故意放他走的?”
男人嗤笑一声,说:“你要是真的想睡他,就不会选在这个房间见面了,你应该没有让别人听墙角的兴趣吧?”
傅钧不置可否地说:“别说的这么确定,我们可没那么熟。”
男人神情微变,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变得强硬起来,森然道:“傅钧,别忘了你是为什么回国的。你可以眼高于顶,可以对我有意见,但是要是为了那个小明星耽误了正事,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你。”
傅钧摆摆手,不以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