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大哥说得真没有错,你真的是无赖。”
岳霄反问:“你昨夜不觉得我是无赖,现在才觉得——”
他话音未落,已自觉退了好几步,似乎生怕沈清喻打他,可不料沈清喻动也不曾动,见他躲开那么远,也只是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专心喝粥。
岳霄讪笑几声,自己又将椅子搬了回来,坐到沈清喻身边,说:“待会儿我就回去了。”
沈清喻点头答应:“嗯。”
岳霄:“你不送送我?”
他竭力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沈清喻看了他几眼,好像连早饭都吃不下去了,皱紧了眉头,说:“你等我吃完饭。”
岳霄总算满意了。
他等沈清喻吃完早饭,要沈清喻送他到院中,再往外他担心沈清喻被其他人撞见,也不敢叫沈清喻多送,可不想二人方下了楼,走到院中,正巧遇见了换回了男装的帕沙。
帕沙正坐在院内发呆,他听见脚步声,扭过头看了看,也没有昨日的热情,只是撇了撇嘴,噌地站起了身,扭头便往自己屋内走。
沈清喻一怔,下意识便问岳霄:“你将事情和他说清楚了?”
岳霄笑yinyin反问:“说什么?我什么也没与他说啊。”
沈清喻看着岳霄那副神色,停顿片刻,忽而便明白过来岳霄笑容中的意味,禁不住面上微红,拽着岳霄的衣襟将他扯到一旁,问:“昨夜……昨夜……你是不是知道昨夜帕沙来了屋外。”
岳霄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
沈清喻:“……”
岳霄又说:“燕堂主不是不许帕沙到你屋外吗?”
沈清喻停顿片刻,忍着愠怒问:“你怎么知道我吩咐过燕堂主,不许帕沙到我屋外?”
岳霄笑yinyin道:“自然是燕堂主与我说的。”
沈清喻:“……”
岳霄这拐弯抹角的模样,几乎就已佐证了沈清喻的想法,燕凛之昨日所说的话原来是这意思,什么直言,这可比直言还要直白得多了。
沈清喻恼怒不已,见岳霄还在笑,一把揪下岳霄的衣领,咬着牙说:“我真该一刀杀了你。”
岳霄竟还笑嘻嘻地问他:“那教主是想做鳏夫呢,还是寡妇呢——”
沈清喻未曾带刀下来,干脆拔了岳霄腰侧的短刀,吓得岳霄蹿出数步,一面躲闪,一面故作惊慌道:“我就不该教你习武!”
恰好燕凛之从此处经过,见他二人莫名其妙地在院内打斗,不由发怔,站在一旁,问:“少主,岳庄主,你们这是在……”
他一句话未曾说完,沈清喻竟一刀朝他削了去,燕凛之吓得后退数步,下一刻便见岳霄朝他这边跑来,一边喃喃道:“燕堂主,事情败露了!”
燕凛之:“……”
岳霄已翻上了墙,朝他们摆了摆手,认真道:“在下告辞,先走一步。”
燕凛之:“……”
燕凛之回过头,便见沈清喻满脸怒容。
他只好轻咳一声,勉强笑道:“少主……您听我解释,这……这都是岳庄主的主意!”
……
岳霄回了凌空派,还不到中午,他时间宽裕,慢吞吞溜回屋中,想还能再补个午觉,不想高逸正在屋内等他,满面焦急,见他进来,匆匆便道:“岳庄主,您总算回来了。”
岳霄见高逸出现,便知道张修远的事已有结果了,不免问:“高少侠怎么在这儿?”
高逸皱着眉,好半晌方将那句话说出口来:“大师兄……师父昨夜已经下手了。”
岳霄点了点头,正要将沈清喻告诉他的话转告给高逸,不料高逸紧接着便往下说道:“现在师父说要将掌门之位传给我……岳庄主,你去劝劝师父吧。”
岳霄一愣,有些不明白高逸的意思。
如今张修远和张修明二人都已不在了,原是掌门三弟子的高逸变成了贺逐风的首徒,掌门之位当由他继承,这是理所应当的事,他想不明白高逸为何如此担忧。
“岳庄主,您好像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高逸苦笑,“师父想归隐,他是要我立即接替掌门之位。”
岳霄不由一怔:“什么?”
贺逐风怎么突然就想归隐了?
高逸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想了许多,方将昨夜到如今发生的事一件一件与岳霄说了。
他们到如今还拦着张母,用借口诓骗她,未曾让她走进屋子看见张修远的尸体,而贺逐风自昨夜后便已有些不对劲了,他在张修远的屋中坐了一夜,今日天明便说要将掌门之位传给高逸,高逸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如今张修远的尸体还未收敛,若是再拖下去,张母与其他人也许就要发现了。
岳霄沉默片刻,将沈清喻要转告给贺逐风的话告诉高逸。
若贺逐风消沉至此,那这些事便只能由高逸来处理。
尸体若是这样被发现,贺逐风定会有难以洗脱的嫌疑,他在那屋子中呆了一夜变已是极为不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