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一直都是乐呵呵的,还从未见她如此这般。
一时间竟无从下手。
实在没辙,宁荀只能坐在床边,伸手替少女拂去眼角泪痕,动作出奇地温柔,再无先前冷冰冰的模样,“小师妹,别闹。”
听上去,宁荀的声音有点嘶哑,与他的少年意气风发的外表严重不符。
见好就收是她的优良品质。
她立刻停止抽泣,转而借此与对方谈起了条件,“那你把我解开,我就不闹了。”
他在犹豫。
按理说不应该答应孟甜的条件,可这样一直把她拴着也不是个办法,况且她若是又哭还真是招架不住。
没得选,只有妥协。
宁荀:“保证?”
孟甜:“保证。”
得到她肯定的答案,宁荀才解开禁制。
她先是坐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抬眸瞥了眼宁荀,趁其不备迅速搂住他的脖子,嗅了嗅鼻子,是她所熟悉的清香。
“小师妹,你、”
他就知道,就知道,小姑娘的话怎么能相信?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孟甜打断,哭腔依旧,“你以前都是叫我小甜甜的,现在却叫我小师妹,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她蹭了蹭对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埋进他的脖颈。
瞬间,将她再次绑住的想法就此放弃。
——她身上果然好香。
“……没有。”
说着,将她抱得更紧。
他继续补充:“就你一个。”
宁荀:一个都已经这么磨人了,我还能找第二个???
孟甜明显不太相信臭男人的花言巧语,刚才狠心将她绑在啵啵床上的事可还历历在目。
她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不叫我甜甜?”
宁荀:“……”
在孟甜期盼的目光,他实在不忍说拒绝,耳根逐渐染上几分绯红,尝试着按照她的意愿行事,“……甜甜?”
“嗯!”把他抱得更紧些。
还算满意。
“那你以后会不会找别人?”
她故意侧着脸,指在观察对方的反应,“如果找了,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不会找的。”
这次,他回答得干脆,末了,追加一句:“没有别人,一直都是你。”
不管是内容还是语气都令人感到安心。
但是下一秒他却捂住嘴巴,不再做声。
来了,那种不受控制的熟悉感又来了。
为了避免事态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宁荀不留痕迹地推开她,故意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刚才还对自己说着情话的男人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将她拒之于千里之外,这让孟甜心里很郁闷。
好好的她又做错什么了吗?
孟甜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牵起对方的衣袖左右摇摆,继续撒娇,“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
他最见不得她撒娇,无疑是致命一击。
宁荀:“……”
还是绑起来吧,真的太磨人了。
他忍不住低头瞥了眼少女忐忑不安的模样,甚是可爱,心中欢喜。
然而下一秒,他便注意点孟甜手上的伤痕,无意识地皱了皱眉,脱口而出:“你的手怎么了?”
听到这话,她才注意到手上有道伤口,抬手对着烛光,多看了两眼,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伤口的由来,只能实话实说:“不知道,看样子像是被狗咬了。”
他大概是懂了。
原来这毒还存在人体传播的可能性吗?
“先处理下伤口吧。”他拉过孟甜的手。
他从未想过常年备着的外伤药居然可以在这种时刻派上用场,也多亏了他以前经常练剑时不慎伤到自身。
孟甜坐在床边,认真地盯着替她抹药的宁荀,忍不住感慨:“夫君,你真好。”
声音糯糯的也可以确实是发自肺腑之言。
宁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怔。
他抬头,眼中一抹疑色闪过,“好?”
“是啊。”孟甜大胆承认,毫无遮拦。
他反问:“可我刚刚将你绑起来了,这也好?”
孟甜:“……”
她沉默几秒钟,才发觉自己差点就上了这个男人的当,忙改口:“这不好,所以你以后不能再绑我了。”
说完这些,她觉得还不够有说服力,还得补充一句:“我会生气的哦,是真的会生气。”
她重复某件事的时候反而像极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好。”
声音莫名地有些哑。
小姑娘的手粉嫩雕琢,一点也不像剑修的手,如此看来,她定是平时偷懒偷习惯了。
想到这里,他的老职业病又犯了,刚想叫她每日勤加练习才能早日筑基,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