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风景后,下一刻秦谨优哉游哉地推开门。
他衣冠不整头发凌乱,一边走一边狂打哈欠。
昨晚睡得太晚,和沉宴一直玩到凌晨三点。
现在他**在走路,灵魂还在床上起不来。
要是这一幕被录下来发到网上,众人的滤镜估计会碎一地。
然而这幕只被同样刚刚起床的沉宴望见了。
同样是深夜方休息,第二天起来秦谨患有严重后遗症,可沉宴整个人清爽且清醒。他正要和秦谨说话时,玄关出传来了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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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挑高,视野极宽,可以顺着落地窗望见庭院皑皑白雪覆盖着的森森草木。
厅内,茶香四溢,气氛悠闲。
秦父英俊斯文,秦母雍容华贵,秦谨则双眼无神哈欠连连。
相同的是,三个人都在望着沉宴。
秦父秦母都十分随和,正在和沉宴聊天。尤其是秦以沫,从当年的文大聊到当今文坛,又对沉宴出的书十分感兴趣,两人相谈甚欢
言笑晏晏间,柳妍望着抱着抱枕又在打哈欠的秦谨,“昨晚没休息好吗?”
秦谨眨了眨眼,“没事,我喝茶提神……”
说着,秦谨伸手,一口饮尽,如鲸吸百川。
秦父摇了摇头,“喝茶要细细品味,你这般就是糟蹋了好茶……”
秦谨点头,“嗯。”
又聊了一会,话题又拐到了一个秦谨不甚喜欢的方向。
但柳妍挂念许久,自然还是要好好问清楚的。
“我电话里听到你带朋友回来,还以为你带女朋友回来了,所以才拉着以沫着急赶回来。”
柳妍声若空谷黄鹂,握着秦谨的手温柔说来,“你有林先生这样的朋友,妈妈当然为你高兴,但你终身大事什么时候才能解决……Andy有个朋友,从国外刚毕业回来,谈吐相貌学时都是一等一的,趁着这个假期,你要不见一下……”
听到这话,秦谨头疼症又犯了。
读书之时,秦父秦母也十分挂心秦谨的感情问题,那时候是担心秦谨早恋,过早开展一段不成熟的恋情,影响学习。
出道那年,他们担忧秦谨会迷失在这纸醉金迷的娱乐圈。
后来,秦谨出国,他们每次去西米西亚看望秦谨时,都会聊到这个问题,而态度和从前是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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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下了一日一夜,踏足雪地,连小腿都没入其间,悠悠闲闲的饭后散步都快成了一步一次拔萝卜。
出来时身上又穿得多,厚厚一件羽绒服遮风挡雪,耐寒保温密不透风,不多时秦谨便微微发汗了。
椰子则十分高兴,冲来冲去,一团白色上蹿下跳的,秦谨拉都拉不住。
遛狗真是件大工程。
小区路旁树木枝叶繁盛,雪压枝头,秦谨轻轻一推,枝上白雪簌簌而落,撒了一身,连帽子里都装着一捧雪。
秦谨收手,抖了抖帽子,当做无事发生。
“沉宴,这里。”
路旁曲径幽深,树木垂遮间,亭子露出一角。
亭下盈盈一湖,湖面结冰积雪,不见鸟雀与他物,景致空明如画般。
秦谨站在亭下,将这冬日长湖景致定格在手机镜头里。
不知何时起,秦谨开始喜欢拍照,喜欢留下每一个令他留念的瞬间。
两人坐下来后,秦谨和沉宴继续聊天。回到这里,秦谨想起了很多少年往事,他缓缓说来,跟沉宴分享。
椰子则冲了出去,在冰封千尺的湖面上闯来闯去,不亦乐乎。
亭子空阔,四处透风,这时雪已变小,寒风却呼啸如旧。
这次出来,秦谨带了顶白色的长毛线帽,帽顶上缀着一颗毛绒绒的小球。
秦谨发现沉宴耳朵微微发红,他心念一动,将帽子摘下,戴在沉宴头顶。
沉宴抬头望他,秦谨低头整理了一下帽子的下檐,让沉宴的耳朵都藏在他线帽之中后,才说道,“戴好来,不然会生冻疮的。我小时候就生过,又痒又疼……”
说着,秦谨伸手弹了弹那个毛绒绒的小球,“我可能有绒毛癖,一看到毛绒绒的东西就欢喜。”
雪已变小,秦谨散步的兴致又起。
“走,我们去湖面上走走。”
踏足宽阔的湖面,天地瞬间都变得辽阔起来。
头顶的苍穹高而远,远处别墅掩映在林木之间,
漫天飞雪轻盈如舞跃的小Jing灵,不着痕迹地在自由苍穹之下闯荡不休。
秦谨拉起了羽绒服的帽子,帽檐边缀着厚厚一圈绒毛领。纤细而众多的绒毛遮掩间,露出秦谨那高挺笔直的鼻梁和一双桃花眼。
秦谨眼下生着一点痣,都说这是泪痣,可从小到大,泪腺这种东西却像是从秦谨身体中消失了一般。
唯有一双桃花眼,像是藏匿着漫天星河,若是安静地望来,竟盈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