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马车没有了怎么办?当然是靠抢的!柳缨娇滴滴的,可不能走路来。
那些侍卫投鼠忌器,不敢追过来,此刻的柳缨,哪里还有之前的半点嚣张。
陈望书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啊!她是来真的,虽然没有伸手去摸,但是柳缨能够感觉到,她的脖子在流血。那血顺着她的锁骨,一路流了下去。
“就在东边的柳树下,那里有个玉福茶楼,就停在茶楼前面。陈望书,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现在临安城,已经换了天了。只要你还在大陈,你就躲不过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今日若是杀了我,殿下一定会诛你九族,让你不得好死。”
陈望书懒得理会她,她顺眼一看,果然看到不远处的茶楼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啪啪啪!姑母当真是女中豪杰,令人钦佩。我一早就同柳缨说了,她不是你的对手,可她偏生不听。我没有办法,只好给她加派了人手。”
“连郝城都派来了,没有想到,就是这么多人,都没有困住姑母你。”
陈望书仰起头来,只见那茶楼之上,站在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少年郎,一口一个姑母的,在这临安城中,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唤他。
殿下殿下,不是八皇子又是哪一个?
“你阿爹还没有死,你就披麻戴孝了,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八皇子轻笑出声,“我与玦哥儿一道长大,在姑母没有嫁过来之前,整个临安城中,谁不说我们两个亲如手足,穿同一条裤子。”
“我的那些兄弟,都是酒囊饭袋,倒不如颜玦来做我的兄弟。”
这些轮到陈望书笑出声了,“他若是你兄弟,今儿个哪里还有你什么事?官家虽然老花眼了,但也不至于金子同粪便,都分不清。”
八皇子倒是不恼,他伸出手来,朝着周遭指了一圈儿,“今晚月色甚好,我找了很多人,陪我赏月。不过他们一个个的,都无趣得很。不如姑母,半分的好。”
“郝城说得对,我对姑母恭敬得很,又怎么会想要杀死你呢!我还等着,登基那日,让颜玦做我的扈国公呢!人的眼光,要放长远一些不是么?”
“他们都只想着那个位置,可我不一样,我想要名垂青史,成为一代明君!先前丢掉的土地,我会一块一块的拿回来。”
“是以,你今儿个骂我也好,打我也罢。我都不会生气,谁叫你是我姑母,是未来的扈国公夫人呢?良才Jing将,有点脾气,也是应当的。”
八皇子说着,转过头去,朝着屋子里说道,“四嫂嫂,你说我说得对不对?说起来,之前,我还曾在茶楼里,为了你嚎啕大哭呢……”
第三八六章 太崩坏了
秦早儿在上头,陈望书心中一沉。
或许八皇子只是在诓她?
“姑母多疑,定是怀疑我在诓骗于你。四嫂嫂同你当真是姐妹情深,硬气的不出声,就怕你为了她上来。既然如此,青蝉,请我嫂嫂出来赏月罢。”
八皇子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青衣的武婢,推搡着秦早儿便出来了。
陈望书定睛一看,他们去边关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在路上折腾了不少时日。
秦早儿的肚子已经出了怀,隆起来了。只不过她看上去面色有些苍白,走起路来,也有气无力的。
陈望书将架在柳缨脖子上的刀一手,毫不犹豫的朝着楼上走去。
一边走,她心中一边飞快的盘算着。
有句话他们没有说错,她爹是陈清谏,她公公是扈国公,她的夫君是颜玦。
只要有这三个人在,今夜八皇子只要不脑残,就势必不会杀了她。顶多是像对待秦早儿一般,将她软禁起来,当做拿捏他们的把柄。
至于什么想做明君,收复失地。
每个大陈皇帝,都这么说,简直代代相传的谎言。
就拿如今坐上的那位官家来说,每一年开坛祭祖,那都是痛哭流涕上蹿下跳,就差割腕放血来证明自己个要做一个好皇帝,重新打回京都去。
结果哄骗完众人,一下祭坛,擦了眼泪,照旧是酒池rou林残害忠良。
八皇子不过也是为了稳住他们,待他江山坐稳,那便是卸磨杀驴的时候。
见陈望书上了小楼,八皇子哈哈的笑了起来,“我就知晓,整个临安城中,没有人比姑母您更聪慧了。”
“望书!”秦早儿咬了咬嘴唇,抱歉的看向了陈望书。
陈望书立马上前,扶住了她,“怎地清减了这么多?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四殿下没有事。我同颜玦快马先行,他随后几日便会到临安,平安得很。”
秦早儿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瞧你身子不适,先来这里坐下”,陈望书说着,瞪了站在那里无动于衷的女婢青蝉一眼,“你是死人么?把椅子垫上,端些茶水点心来,做奴婢的,就要有做奴婢的样子。”
“我瞧你家殿下,就做得极好。你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