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看着城池羽的眼神慢慢质变。
“你想什么呢!”城池羽这次是真的血压升高了,他狠狠的给了张天兆一拳,“我不是有问题,我就是有点……”说到这里,城池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顿了好半天。
张天兆也不说话,就看着城池羽,似乎非要等到城池羽把话说完。
城池羽长叹一声,到底还是说,“我就是有点别扭,因小时候遇到的一些事情。”
张天兆仍旧不肯接话,直直盯着城池羽。
城池羽无法,只得将话继续说下去,“就是小时候在钟家,跟那些堂兄弟表兄弟相处得不太好,他们总欺负我。但是……”说到这里,城池羽的微微咬了下牙,“但是钟子兴对我还不错,我对他就没什么防备,他给我糖吃,我就吃了。”
说到这里,城池羽做了个深呼吸,放弃挣扎,语速极快的说,“吃了之后我的小兄弟就不见了,我以为我变成女孩了,很害怕。钟子兴和那些人还要扒我裤子,我就跑了,结果误入了后山结界,被困了三天才出来,出来之后我姥爷才给我解咒,把东西找回来,就这样。你可以笑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钟子兴太恶心了,利用你的信任这样伤害你。”张天兆将拳头捏得咯吱响,抬脚就往外走。
城池羽赶紧拉住张天兆:“你做什么!”
“废了钟子兴,反正我有残疾证,可以免刑。”张天兆恶狠狠的说。
果然残疾证是这个用途么?
“别闹了,我姥爷惩罚过他了。他……”说到这里,城池羽居然没忍住笑了,“他也骨rou分离了,三个月。”
“那能一样么?他知道那是假的,你以为那是真的。多崩溃啊。”张天兆气愤的说。
城池羽被张天兆说得心里发酸,多少年,他都羞于提起这件事。因为太蠢了,虽然当时只有四岁,但怎么也不应该就直接相信了,还真情实感的悲痛绝望,甚至没有去找姥爷求救,直接就逃跑了。
所有人都说那只是恶作剧,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只有他自己记着,那三天是怎样一种煎熬,他甚至不敢喝水。他在林子里转来转去,想着自己完了,再也没脸见认识的人,只能独自流浪,孤苦伶仃。
城池羽晃了晃脑袋,不愿意再想,实在是即可悲又可笑。他将张天兆拉回到假山里,轻声说,“也就你会这么想。我爸妈听到,笑了一个星期,天天问我丁丁还在不在。”
“这些人,听到沙雕故事就哈哈哈,根本不知道,经历沙雕故事的人有多痛苦。”张天兆义愤填膺的说。
城池羽没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就倒进了张天兆的怀里,还将笑出来的眼泪都抹在张天兆的肩膀上。
张天兆轻轻搂着他,贴着他的耳朵说,“以后有我在,谁敢欺负你,我就让他骨rou分离。”
自己还被欺负呢,好意思说保护别人。城池羽在内心吐槽。
张天兆搂着城池羽,又将人按在假山上,他慢慢蹲下来,柔声说着,“不要怕,我是绝对不会欺负你的。”
被包裹住的时候,城池羽整个人都在颤抖。
那是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整个人好像在蒸笼里,脑子都蒸晕了。能思考的时候,两个人已经靠在一起,坐在地上看星星了。
“怎么样,还不错吧。”张天兆颇为得意的说。
“你刚刚是不是翻手机了?”城池羽虽然失神,但还没瞎,张天兆那点小动作他都看到了。
张天兆一副考试作弊被抓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辩解,“我舔到一半,发现没有……”
城池羽一把捂住张天兆的嘴,气恼的说,“你能不能要点脸。”
张天兆把城池羽的手抓下来,握在手心里,颇为认真的说,“我不是那么肤浅的人,脸不重要。”
两人一直闹到午夜十二点,整个校园都陷入寂静,这才离开神往湖。
涿鹿之野的入口开在一片竹林之间,城池羽这次带了很多法器,布置了一个相当复杂的法阵,到底打开了涿鹿之野的入口。
看着暗红色的雾气在法阵上弥漫,城池羽难得竟然有点紧张,他摸了摸口袋,那里面有一片昙花花瓣。
“羽哥,要我陪你去么?”张天兆问。
城池羽坚决的摇头,张天兆的魂魄和身体不合,过度使用力量会导致魂魄离体,太过危险,他不想张天兆涉险。
何况张天兆留在这里,也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你留在这里,只要法阵中间的夜明珠亮起来,你就催动法阵,拉我出来。”
说着,城池羽指了指法阵正中的那颗暗淡的夜明珠。它之所以黯淡,是因它的光被吸进了涿鹿之野,会一直照在城池羽的头顶上。
“好的,我在这里等你,你一切小心。”说这些的时候,张天兆格外郑重,看起来倒是很让人有安全感。
城池羽点了点头,不再耽误,一脚踏进了法阵之中。
一瞬间的天旋地转,他出现在一道巨大的铜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