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箱颜料!我的天,这就是家里有矿的感觉吗,我慕了。】
【这是什么颜料,水彩?油画?非美术生不懂啊】
【油画。这么说吧,这种颜料就是颜料中的驴牌,一个月画得多要换三次,价格……不说了,我好酸】
【所以我家崽专业是油画吗?之前的素描画这么快这么好你跟我说他还是业余的??】
【我开始好奇崽崽画的油画了……】
【用好颜料就能画出好画了?你们听过油画家有原卿这么一个人?别往自己正主脸上贴金了】
行李箱大致的内容已经拍完,接下来两人还要具体收拾行李,涉及到隐私,摄像师先撤了。
【不要啊!我想给鹅子收小衣服!让我留下,不要把我儿跟坏蛋单独在一个房间啊,不——】
【言老大和原小卿的尺寸我们大概都了解(bushi)别走了好不好!】
【车撵我脸上了】
摄影师无动于衷,无情大手盖住摄像头,出去了。
没有了全程直播的紧张,原卿的心情放松下来,动作也随意很多。
言东篱的东西少,很快就放好。男人看了一眼还在手忙脚乱收东西的原卿。
上次他被推进衣柜就看出来了,小孩被娇惯得厉害,这方面能力不强。
原卿的余光也注意到言东篱已经收到东西,心中有点焦急,尽量加快了速度。
导演组让收拾好东西两人一起下去,说不定还有什么根据时间排名的坑等着他们。
心一慌,原卿就有些手抖,正握着的那瓶备用颜料从掌心滑了出去。
原卿下意识地侧头闭眼,不敢亲眼见证惨剧。
“不用着急。”
稳重磁性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原卿也迟迟没有听见颜料盒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难道……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正见到言东篱修长的手中捏了一盒眼熟的颜料,直接放到架子上。
“谢谢言哥。”
只见男人摇头表示无碍,忽然伸手捉住他的右手。
言东篱将原卿的一只右手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松了一口气:“没受伤就好。”
原卿恍然,原来言哥是觉得他手受伤了没拿稳颜料。
“没有受伤,只是手不小心滑了一下……谢谢言哥。”感觉到手背上高于自己的体温,原卿干咳了一声,不敢跟旁边的人视线接触。
言东篱虚虚握了一下他的手,笑了一声:“手有点小。”
原卿:……感觉有被冒犯到。
言东篱把原卿按到床边坐下,突然单膝下跪。
他突然的动作将原卿吓了一跳,想站起来,又被面前的男人轻巧但不可挣脱地按在床沿。
像是只被大猫按在爪子下的小仓鼠,原卿鼓着脸不敢动弹,生怕触到言东篱哪根神经让他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男人目光灼灼,越靠越近,近得原卿能听到剧烈的心跳。
“砰砰砰”
这声音愈演愈烈,距离近得原卿自己都不清楚,这阵心跳到底是谁的。
言东篱那张毫无瑕疵的脸越靠越近,原卿眼神略微呆滞地看着眼前两排浓密的睫毛。
“那个……一会儿……导演他们……”
“闭眼。”
言东篱说完,原卿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但眼皮止不住紧张地轻颤,卷翘的睫毛像是轻轻扇动的蝶翼。
闭上眼,原卿还是有点不安地开口:“但是他们……”
突然,额头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原卿不说话了。
耳边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料互相摩擦的动静。
原卿一颗心高高吊起,感觉心中的小鹿都快撞死了。
他他他、这个动静,言哥他不会是在脱衣服吧?
耳朵涌上一股热chao,原卿不甚明显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睁眼。”
充满磁性的低音炮又在耳边响起。
看,还是不看?
反正……这是言哥自己叫他睁眼的啊……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原卿慢慢睁开一只右眼,小心翼翼地窥探着面前的风光——
言东篱解开袖口,卷起袖子,身体正朝着那两床被子。那是节目组用来给嘉宾打地铺用的。
原卿轻轻啊了一声,睁开一双澄澈的浅棕眼睛,心里说不出是遗憾还是庆幸。
原来只是卷袖子要干活。
时刻注意着原卿的动静,言东篱看到他的表情略微挑眉。
“怎么了?”
“啊,那个……你只亲额头,为什么要让我闭眼啊……”
原卿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简直想以五十米跑的速度冲出去。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这样岂不是显得他欲求不满?都怪言东篱最近总是拉着他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言东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