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心肝宝贝儿,中秋家宴后府中见。到时候我喂你吃月饼,你喂我吃葡萄。思之念之,想你如狂。”
“……”
“怎么了?”
“我在瞧殿下的脸。”
“瞧什么?”
“瞧您怎么说出这么rou麻的话不脸红。这可是门技术活儿。”
“这有什么好脸红的。”赵驰道,“再rou麻的我都有你要听吗?”
他话音刚落,向俊站的位置就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嗨,至于吗?”赵驰摇头,“定力太差。”
赵驰定了情谊,又赴了云雨。
何安的契合远超他的想象。
人生三大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
如今赵驰已是隐隐瞧见了红灯幔帐洞房花烛。
只是命运颠沛,若是一不小心,二人就要跌落万丈深渊。
如今只能偷一日欢愉是一日。
然而这个“偷”字本就诱人犯罪。
越是不可得,反而越想要。
又是甜蜜,又是苦涩。更让何安在他心中的分量增添了无数。
他人随风流,本性却不差。
如今认定了何安,无论嘴里怎么不正经,一颗心已经是将好落定,如磐石般再不会更改。
只是这身世枷锁,如困字局一般解不开……
他叹了口气。
*
何安这边听了喜平面无表情的口述转达,脸色已经飞起了红云,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真这么说?”
“……是青城班的探子向俊转述。”喜平想了想,“大概是吧。”
“那就好。那就好。”何安红着脸揉着膝盖上的裙裾,“殿下要来的话,让后厨把酒菜都准备好。要好好的准备。”
“明白的。”
何安站起来,走到窗边看了眼几乎圆润的月亮。
他有些痴又喜形于色,高兴道:“明儿就能见到殿下了……可得好生伺候着,让殿下好好的过个中秋。”
*
中秋当日。
皇后祭月。
妃子们陆陆续续坐了宫辇去了西苑。
一群太监掌灯,宫女随行,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自宫外去西苑的皇子们的马车也陆续都到了西苑外面,又在西苑下马落轿,乌泱泱去了广寒宫。
那边早已备下家宴,又在太ye池外掌了灯,灯火通明间,满月爬上树梢,暖风吹过,太ye池内荷花徭役,映月而红。
皇上Jing神比半个月前好了不少,在李伴伴搀扶下坐了诸位。
诸位贵人叩首齐呼万岁,待平身后又各自落座。
接着以王阿为首的诸位大裆也上前来跪拜请安。
待皇帝这边说了免礼后。
一起向皇帝皇后敬了酒,大裆们便纷纷撤下去了旁边配殿,自有尚膳监给安排了酒席。家宴上只留下宫内伺候的太监宫女们随侍。
司礼监老祖宗王阿今日瞧着心情不错,早有十二监的大裆上前敬酒。
何安也不能例外,抽了空过去端酒作揖道:“王掌印,师哥,我敬您二位一杯。”
郑献笑道:“哟,西厂厂公来敬咱家酒可不敢当了。”
“哪儿的话。您是我师兄,便是一世的师兄。长幼不可废啊。”
郑献不好在众人面前发作,冷笑着饮了手里的酒。
何安斟满酒又去瞧王阿:“王掌印,我敬您。”
王阿端着杯子,嘴角勾着笑意问他:“我说小安子,如今中秋,也没什么大小官职。你、我、郑献都是直殿监出来的,我虽然在直殿监呆得时间不长,难道没两分情义再?今日还叫我掌印,不叫我一声哥哥,不生分吗?”
何安连忙笑道:“是做弟弟的不应该。王哥,小安子谢谢您过往照顾,敬您一杯酒。”
“好,这酒我喝了。”王阿喝完杯中酒,两个指头挫捏这杯子叹气,“只可惜我这老好人当久了,照顾人也照顾久了。怕是有些人也忘了感恩。还是你小安子惦记着哥哥的好。”
何安心里打了个突。
王阿又是亲切又是话里有话。
越是这样越叫人不安。
自己当了御马监掌印,料他不会生气。
弄了个西厂出来跟东厂对着干,就是打王阿的脸子。他却一直闷声不吭半个月,说起来也是怪了……
他又跟王阿闲扯了几句,心中疑虑更甚,找了个借口从配殿出来。
走到偏僻回廊里,被人一把拽住,拽入了旁边空着的值房。
本已慌张张口要叫人,却被人捂住了嘴。
“别叫。是我……”对方一开口,他就软了,连忙恩恩两声,就听见暗处有一个人笑道,“厂公,您今日这身官服穿着真是好看,我真想黑灯瞎火的摘了您的冠,揉乱了您那发髻,亲您个彻彻底底,才算解了心头痒毒。”
何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