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段惊鸿都挺满意,唯一犹豫拿不定主意的,主要就是地段的问题。
那三家铺子一家挨着青楼,一家挨着赌坊,一家挨着菜市,都是热闹人多的地方,但这人多也是要有讲究的,段惊鸿自己的意思是靠近青楼的那家,庄显也是这个意思,但问题是,那铺子是三家里最破的一家,真要盘下来,还得修葺,不然漏风漏雨都没法呆人,可要修葺,那就得多出一笔开支,就目前手头捉襟见肘的情况,还真有点为难,就算拉上了张氏,也不是就可以肆意挥霍的。
“要不这样吧。”第二天,两人再一次在溪边碰头,庄显道,“反正咱俩现在是合伙人关系,这酒坊有我一份,我总不能只出力吧,这修葺的开支,就我来负责好了。”
段惊鸿闻言目光微动,“可是钱怎么来?打猎么?”
“对,打猎,卖几张兽皮就够了。”庄显笑了。
段惊鸿心里明镜儿似的,忍着撇嘴的冲动,装模作样的道,“这,不好吧,打猎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庄显的身份他知道,前太子遗孤之后,算起来也是个皇亲国戚,如果当年他那个太子爷爷守住了储君帝位,那他现在就是天潢贵胄,只可惜却因为当年的夺嫡之争成了民间的落魄皇孙。
不过就算是落魄皇孙,现在的流民样,但身为魔教之首的逍遥谷主,又怎么可能会缺钱呢?
这笔修葺的钱,庄显掏还真是一点压力也没有。
但这人目前就是走的励志路线,既然伪装成流民,肯定不会暴露身份,那么钱的事情,还真有可能打猎凑合。
瞬息之间,段惊鸿脑子里想了和很多,一抬头,却见庄显正在望着他笑。
“你笑什么?”段惊鸿被笑得一脸懵。
“没什么。”庄显忽然伸手绕到段惊鸿的脖子上一勾,就把人给半倾斜的带进了怀里,“忽然发现,鸿弟长得挺好看的。”
段惊鸿的身形蓦地一僵,“庄大哥?”
“不止人长得好看,这心眼儿还挺多。”庄显说着松开段惊鸿。
段惊鸿几乎是立即就退了开去,惊魂未定好一会儿,才声音不稳的问,“庄大哥这话什么意思?”
“昨儿我去看铺子的时候,路过男馆那边,碰到了一桩趣事,有人被扒光了扔男馆的后巷里,结果被几个男馆嫖娼出来的醉汉给……”庄显顿了顿才接着道,“因为事不关己,昨儿个就没去注意,不过今天我去镇上的时候,倒是听说,那个人好像跟鸿弟还有些关系,段惊珏,是你兄弟吧?”
段惊鸿听到这里愣住了,他这太忙,忙得都忘记这茬了。随即挑挑眉,眼角眉梢都扬起了浅笑,看来老叫花办事挺靠谱的,不过昨儿个回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虽然他累得回去倒头就睡,但听凉生八卦两句的时间还是有的,可凉生看着并不像是故意兜着秘密没说的样子呢?再说事关陈氏那房,凉生那小子兜得住才怪了。
段惊鸿想了一通才反应过来庄显都说了什么,转头挑眉,“那这事儿跟庄大哥说我心眼儿多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有你的手笔吧?”反正这会儿其他人都在扎堆休息,他们俩在较远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也不必顾忌会被人听见,庄显直接问道。
段惊鸿装无辜,看着庄显不说话。
“真是巧了,我还听人说,你那个兄弟之前卖兄求荣,为达目的,不惜给亲大哥介绍男人,现在遭报应了。”庄显侧头看向段惊鸿,目光了然,“难怪你之前一身苦芥草味儿。”
所以,这都是推理得来的了,真是厉害了。
段惊鸿想了想便勾起了唇角,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这点报复算什么,他要的,是段惊珏死无葬身之地!
“有心眼是好事,比缺心眼儿强,哥就喜欢有心眼儿的。”庄显感觉到段惊鸿的情绪不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段惊鸿闻言一怔,转头看着庄显眼底认真的申请,随即相视一笑。是的,有心眼儿比缺心眼儿好,虽然他们出生不同身份不同,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同类。
既然修葺的事情庄显承担了下来,那铺子的事情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两人当即就回镇上,找牙行把铺子给租了下来。
铺子的事搞定了,接下来庄显要忙修葺的事,而段惊鸿也不得清闲。野果虽然新鲜,但不经搁,得尽早给酿成酒才行。
“鸿弟现在去哪?回去?”两人从牙行出来,庄显问道。
段惊鸿也不隐瞒,“不,那些果子得趁早处理,回头烂掉就可惜了,我要去一趟张家窑坊,昨个儿订了酒坛子,一时半会的出不来成品,我打算去捎两个现成的回去先凑合着用。”本来昨天就该捎两现成的回去的,结果忙起来就忘了,压根儿没想起这茬来。
“你是打算自己酿?”庄显问道。
“嗯。”提到这个,段惊鸿就笑了,“我娘酿酒的手艺不错,虽然人去了,压箱底儿的酿酒方子也被烧了,不过以前小时候看她抄过几次,就记住了,不过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