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眼睛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孙晏山觉得蹊跷,便要问哥叔信。
“父亲,我回来了。”
恰当此时,叶昭却到兵部来找徐敬言了。
他目光一扫,落在徐敬言身旁那个被绑着的碧眼男人身上,不禁脱口道:“…哥舒大人,您这是?”
众人听他叫那男子哥舒大人,不禁脸色都变了。他们都是知道徐昭本是突厥王族之人的,他说的话,自然不容置疑。
孙晏山不禁扶额,咬牙道:“周沧然,你给我把人松开!”
周沧然霎时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默默给哥叔信松了绑,徐敬言看他那滑稽的样子,哈哈大笑,拉过徐昭便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准备看戏。
这些人中,只有徐昭是两边都认识的,徐昭便向两边介绍起了彼此,“嗯,这位是突厥的叶护大人,哥舒信。哥舒大人从未来过中原,各位大人不认识也是情有可原。”
哥叔信微笑道:“你们中原人待客之道真是别树一帜呢。”
孙晏山不免背后起了冷汗,如今突厥与大雍为友邦,两国正是缔结百年和平之约的好时期,这把人家的叶护大人给绑了,仇可就结大了。
他只得勉力道:“这是我们的疏忽,请叶护见谅。周将军此次也是无心之失,想来心中必然十分悔恨。”
哥叔信失笑,道:“哦?是吗?”
孙晏山听他这话,往周沧然那儿一瞧,都要气炸了。
那个闯了祸的小子此时脸上还是冷淡的表情,跟不是他惹得事一样。
孙晏山朝他甩了个眼刀,沉声道:“还不给哥舒叶护赔礼道歉?”
他与周沧然虽关系也不错,但此时哪里是能护着他的时候,只得冷着脸先训了他再说。
周沧然不情不愿,他怎么能知道这个男人就是突厥的叶护,这根本不合逻辑。他们突厥这是要干嘛?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跑到长安城里来了。
哥叔信却先他道歉之前,给他解了围,笑道:“周将军也是尽职尽责,并无错处。既然误会已经解开,就没有那么多计较了。”
孙晏山松了一口气,道:“多谢叶护大量。”
徐敬言在一旁正打算看戏,看这结尾,不免失望。
他搂着徐昭,与他说悄悄话,见徐昭目光正落在哥叔信和周沧然两人那里,眸色深邃,不明,“看什么?”
“无事。”徐昭敛眸,微笑道。
他是很欣赏周沧然的武艺的,但不免也为这人与自家父亲某个颇像的性子而叹息。
麻烦不找人,人偏偏要去惹麻烦……
这一场闹剧最终竟很平静的过去了,哥舒信丝毫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反而很友好地表示很欣赏周将军,想和他单独聊聊。
周沧然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让自己一捆就欣赏到自己的,但隐约觉得肯定是自己卓然不群的气质让这个突厥的叶护甘拜下风。
他微微颔首,带着哥舒信去了兵部的议事处。
哥舒信眼睛一直在周沧然身上转,毫不掩饰,周沧然想坐下给他倒杯茶呢,但看他这黏黏糊糊的眼神,不禁心底发毛,道:“你看我作甚?”
哥叔信笑了,“周将军记性不好啊。”
周沧然道:“什么?”
哥舒信道:“在下说过,若沧然你绑了我,我可就赖上你了。”哥舒信已从旁人口中知道了周沧然的名字。
周沧然被他叫得毛骨悚然,颤声道:“我爹都不这样这样叫我,你好好说话成不?还赖我?你们突厥人都那么闲得慌吗?”
哥叔信没被他的反应打击到,仍笑意盈盈,道:“那叫你小周可好?”
周沧然此时心中十分后悔接了李寻意这烂摊子,他准备等那小子回来,敲诈他请自己喝一个月的酒。
然而,麻烦还得应付,周沧然很真诚地问他:“那你想要赖着我作甚么?”
哥叔信沉思,片刻后,微笑道:“在下初来雍国,没见过这烟柳繁华地,还请将军带我了解这长安城。”
周沧然一听,头都大了,道:“你知不知道长安多大啊?”
哥舒信道:“我可以请你喝酒,上好的浮生醉。”
浮生醉是只有西域才有的美酒,平日里雍国的达官贵人也难以买到,哥叔信觉得像这样一个年轻热血的将军,应该是不会拒绝好酒的。
他不知,周沧然向来对酒的要求就不高,对他而言,宫宴里的御酒和市坊小摊上卖的浊酒没有太大差别。既然他已经想好了让李寻意请他,又何必来招哥舒信这麻烦。
周沧然很利落地拒绝:“不用。”
哥舒信道:“那么无情?”
周沧然简直不理解这人的逻辑,无情这个词是可以这么用的么,他道:“谁跟你有过情啊!要么你就跟我单挑,赢了我,我就考虑一下带你,要是输了,你就别再赖上我了!”
哥舒信少见像周沧然这种性子的人,但无丝毫无奈的神情,只是挑起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