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知野嘟囔道:“我一点也不想来。”
“爸爸多来呀,美术课挺好玩的。”
苏知野往于舒那头看,于舒画的是花。邬南花的是一片幽蓝色天里的一颗粉红色的树,于舒画的是一片干涸的土粉色土壤里的一朵蓝色的睡莲花。
“你俩是一套啊?”
邬南点点头,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刚好颜料买一起了,可以互换着用。”
苏知野回去看向自己一个人和一只鸡的画面,霎时间相形见绌。
他就是没这个细胞啊,儿子都比他强。
傅祁焉能看到苏知野,自然看不到他画了什么。见他不太开心的样子。从自己的画布上抬起头,出口询问:“怎么了?”
“我在想我会不会拿零分?”
“不会。”傅祁焉说:“只要你交卷了,你就有及格分。”
苏知野撅长了嘴,把自己的画展示给傅祁焉看,“老傅,你看这样能成吗?你要不要安慰我一下?”
傅祁焉扫了那只小黄鸡一眼,遵从自己的内心笑了出来。
“……”苏知野有些烦躁,“我就是不懂啊,你要不要给你爹留个面子?”
傅祁焉走到他身后,弯下腰,握着他的手执笔,“你不适合太具象的。”
“啊?听不懂。”
傅祁焉突然抓住他握笔的手,带着他画了几笔。
他的手被带着走,傅祁焉的温度按在他的皮肤上。
苏知野莫名就想起了热传递改变分子内能这个物理常识。因为傅祁焉的温度高,所以他体内的分子现在发生的无规则运动更加剧烈了。
这种热量还传递到了他心脏里。
傅祁焉握着他在油画板上随意地点点点,“你想要什么?”
苏知野摇了摇头,只觉得手心有些冒汗,脑子有点烫。
傅祁焉轻笑一声,刚好落在他耳边,“画个向日葵?像你。”
他又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颤,物理学上说声波能导致分子震动。他微微歪了歪头,避开声源,“好。”
傅祁焉站起身,“那你起来一下。”
“你要帮我画吗?”他起身,让傅祁焉坐到他的位置上,“你帮我作弊会不会不好?”
“你还能找到其他人帮你作弊吗?”傅祁焉把油画用的刮刀拿在手里,伸出空出来的那只手,圈住苏知野的腰,突然将他按在自己腿上。
动作行云流水,习惯且自然。
苏知野坐稳后,缓慢地向后望,对上了傅祁焉平静的眼。
心跳乱了。
“你……你干什么?”有点语无lun次。
傅祁焉将刮刀放在他手里,牵着他的手在画板上涂抹颜色,“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
让他自己画又干嘛这样教他?苏知野坐立难安,小声嘟囔,“会有人看见……”
“放轻松,老师不会过来这里。”
“你怎么知道?”他们美术老师分明四处走动,四处辅导。
“因为我比他强。”傅祁焉漫不经心地说。
“……”
傅祁焉按着苏知野的腰腹,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下,提醒他说:“你坐我膝盖上,不仅你的屁股疼,我的膝盖也疼。坐大腿比较好,呆子。”
呆子的脸蹭地红了,往里边挪了挪,傅祁焉又说:“屁股不许扭。”
“……”
于是呆子的脸更红了。
他挪好位置之后,傅祁焉带着他的手把画布填满。知道苏知野压根儿画不了那么多,傅祁焉特意挑选小一号的画框,也就二十多分钟的时间,画布上就开出了一片灿烂的向日葵田。
满天飞舞的阳光的金色,很好看,比所有人画的都好看。
苏知野看着自己手下的画面,心情特别好。
傅祁焉换了一支笔,沾上白色颜料后握住苏知野的手,“写你的名字。”
原以为傅祁焉会让自己亲自写,但是他没有放手,依旧虚虚地握着苏知野的手,整齐且快速地落下了他的署名。
野字最后那个竖钩出现的时候,苏知野的心脏忍不住飞快地跳了起来,血ye像浪花一样怕打着海浪线。
“好了。”
傅祁焉将工具收拾好,将画笔泡在松节油里边,却没敦促苏知野从他腿上起来。
他圈着苏知野的腰,把头抵在他的后背上,“现在当我模特。”
“嗯。”苏知野点头,深呼了两口气,“没问题。”
“想一个姿势。”
“你要什么姿势?要我换一件帅气的衣服吗?”
“你想要什么姿势?”傅祁焉反问。
“什么姿势都可以。”苏知野肯定地说。
傅祁焉想了想,突然在他背后笑了。那清朗的一声笑刚好从他的胸腔传进心脏里,引起共鸣。
心痒。
“你在想什么?干嘛突